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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带了墨镜才像嘛
今天的温度已经跌到了零下4度,却也是难得的晴天。整整两天就被左岸窝在沙发上颓废地度过了。左岸右手支住头,食指扣在太阳穴的位置上轻轻地顺着逆时针方向揉动,借此缓解大脑传递出的胀痛的感觉。半眯着眼意兴阑珊地看着电视里少女正进行华丽大变身,接着代表正义消灭了邪恶,连声大叹老桥段啊!却也没有换台的意动,首先是不想动,其次是在不久前也就是左岸想动的时候,从一台换到了99台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吸引力的节目。墙上的挂钟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紧闭的小门里刷地蹦出一只小鸟,一声一声有节奏地鸣叫着,11声响过又乖乖地钻了回去。
沙发上的左岸裹着被子思前想后了几分钟后,毅然掀开被子,袭来的冷空气让左岸不自觉地哆嗦起身子,迅速套上了盖在被子上的棉袄暖意又渐渐回升。
该吃饭了,屐木在触地的瞬间踏出脆耳的音调随人影消失在客厅,半晌厨房里飘出一缕轻歌缠绕着淡淡的香味,是左岸在泡方便面充饥。
当那在冬季里倍显困倦乏力的阳光也倔犟地偷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了茶几上,给玻璃制的茶几镶上了一晕虚渺的光时,左岸坐在玄关上系好了第二只脚的鞋带,跺了跺脚,揽过背包走出了家门。她准备在正式上课前先去旁听一节课。
依旧是两层结构的114路公车,等车的只有左岸一个人。投币上车又觅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MP4里的歌依旧唱的分外嘹亮。昨夜的雪将天空擦拭得如一块水晶,澄澈得让人感动。车上的人很少,一路平静地驶过,到达终点站时只有左岸一个人走下了公车,除她以外的最后一位乘客在前两站时就下了。
牛大叔的店子似乎很红火,不停地看到有人掀开厚厚的帘子进进出出。时间走到1点55的位置上了,左岸不由加快了脚步。仿佛如预定好的剧本一般,左岸刚走进大楼就看到木子老师捧着书向电梯间走去,脱口而出地道了声:“木子老师!”脚也顺着电梯间的方向迈出了步伐。
木子诧异地回过头,看清楚原来是2天前来报名补习日语的那个有一口流利英语的中国女孩,嘴角也咧开灿烂的笑。这个叫左岸的女孩在她看来很是有趣,无时无刻不是板着个脸,却又掩不去眼底的灵动,矛盾的融合。“是叫左岸吧!我想想,你报的班好像明天才开始呀,而且还让我说对了,真的是我来执教哦!”木子蹲了下来,顺便捏了下左岸的鼻子,不期然地看到左岸眼中的无奈。然后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来试听的。那么还是我带你去吧!”说着又想起上次她从教志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到处徘徊。
是人都可以看出木子老师在耍人,何况左岸她也不傻:“嗯,我是想先来听一下,适应适应,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无聊。还有木子老师麻烦你下次要装就装得像的,那光然大悟的样子做得太夸张了也就失了真。”
“‘光然大悟’?”真是个新鲜词。
左岸跟着木子老师走进电梯,目光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按在了5楼的按键上,指甲涂的是淡淡的带透明的橙红色,很是好看。嘴里回道:“对,光然大悟。我原来的一位老师发明的,解释就是什么都亮光光的,没什么遮掩了,这么明了了当然也就大彻大悟了。受了影响,我们班的同学都习惯说‘光然大悟’了。”
“确实很有趣,很直白。不过我们的聊天也就到这结束了,我要到这个班上课,而你呢该去那个教室旁听了,瞧,快2点了。”木子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二间教室,又指了指右手边第一间教室,然后伸出带着手表的右手在左岸眼前晃了晃,接着拍拍左岸的肩道了声再见就把左岸推向了该去的教室。
左岸是偷偷从后门进去的,因为当她走近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开始上课了,也就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了。猫着腰溜进教室恰巧靠近后门的位子没有人,她直接坐了上去,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只手不期而至拍在左岸的肩上,惊得左岸立即跳了起来,被迫后退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全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恶狠狠地瞪了眼造成这一切的主事者,抱歉地对讲台上的老师说:“对不起,打搅了。我是来试听课程的。”
讲课的老师黑瘦个子,八字须,戴着眼镜,感觉是鲁迅笔下的藤野先生再现,说起话来八字须一抖一抖地:“嗯,那请保持课堂安静,你就坐在现在坐的位置吧。”接着就不再理会左岸,执起教鞭比划着黑板上的字母,满口的日语。左岸纵观全教室,坐着的都是丁点大的小孩子,不时有一两个小孩眨着好奇的眼睛往她身上看,左岸有种来错了地方的感觉。
“这是给幼龄儿童开始的学前补习,你们国外来的学生不是这样上课的,老师不会全说日语。”井上一眼就看出了左岸的想法,也让左岸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位引发事情的主要人士身上。粗犷的方块脸,下巴上还有胡渣,简单的寸头,灰色的毛衣外面套着件墨绿色的羽绒背心,脖子上挂着硕大的照相机,右手里还把玩着两筒胶卷,灵活地在指尖转动着,让左岸好不嫉妒,她可连笔都转不出什么花样的。只是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左岸的眼睛又在井上的身上巡视了一遍。
左岸的面无表情加上探究的眼神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井上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么?”
“有,我记不得你是谁了。”左岸随口答道。
冷汗!这是什么问题!井上保持住身为一位记者的良好素质,微笑地发问,其实他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的笑容是多么的骇人,估计被他采访的人大多都是被他的笑给吓得什么都回答了好早点赶他走,“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嗯,是没见过,但对你我有印象。”左岸很肯定。
“那大概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吧,我井上可是一名出色的记者哦!”井上不无骄傲的说,在记者行列里他可以算是资深前辈了。
对了,就是记者!左岸激动地握住井上的手,闹起的动静让讲课的老师不得不发话:“那位同学请保持安静!”左岸无辜地耸耸肩,压低声音:“有墨镜么?”
井上茫然地点点头,墨镜是出门在外跑新闻的必备品。
“带上给我看看。”
啊?井上愕然地看着贼贼地提出这个要求的左岸,半天才反应过来却也依言带上了墨镜。左岸心里暗叫一声“宾果”,这样子就对了,眼前的形象分明就是在网球王子里面跟龙马老爹在寺院打网球的那位记者嘛,感觉一下子亲近了很多,“大叔,好了,如果你不想带可以不用带了,我记起你是谁了。”
可我不知道你是谁!井上在心里叫屈,今天就莫名其妙地被摆弄了一番。而左岸直到放课时才记起介绍自己,让被她缠了一个下午的井上稍微找到点安慰。
回程的公车上,左岸捏着手里的名片,预想着以后有什么找不到的路啊,什么比赛信息啊都可以找免费的帮助了。
车外的景色凝成了线条快速划过,左岸暗自窃喜的时候,离她座位3个位置的车尾,靠窗的两边一边睡着一个少年。左边是左岸避之不及的红眼魔王切原赤也,右边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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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聊天去了....
不过JJ也就这个时候不太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