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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绯真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凌晨，她发现怀里多了一把刀，点灯查看，想来这就是她的斩魄刀了。
黑色的刀鞘上，是刻出来的花朵样式的纹，椭圆形花瓣的小花被圈在圈圈里，一排下去，这样的纹共排了七个。刀镡是镂花样式的圆形，接连着的刀柄，无论是鲛皮还是缠绳都是黑色的。整体样式就是日本刀的标准配置。
可能是颜色的缘故，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绯真就是觉得这把刀比浅打庄重得多，像是一个沉稳有威严的大家闺秀。将刀从鞘中抽出，她感觉刀刃也比浅打的要光亮得多，挥舞了几下，挺顺手的。
绯真将刀插回鞘中后，开始试着与百岁莲交谈，询问其能力……
——天完全亮后——
失望之情溢满绯真心中，她想要的斩魄刀，是更符合她自身风格的，且能配合她的战斗方式的。但很可惜，百岁莲是鬼道系斩魄刀，战斗起来方式首先就与绯真习惯的形式相左。
百岁莲的能力可以说是所有斩魄刀的克星，只要其主力量与不弱于对方（或平或高），她便能压制对方斩魄刀的能力，让对方的斩魄刀变成一把普通的刀。这还只是始解的能力，卍解的话，百岁莲可以直接吞噬对方，并将对方的灵力化作己用，当然，这个的前提是其主力量高于对方两倍。
按说百岁莲这种，必须主人强大才能发挥真正力量的斩魄刀，真的很鸡肋，而且其能力完全是争对死神而存在的，其主用她的时候，还得考虑下会不会被瀞灵廷判定为有叛逆之心，所以才有这种斩魄刀呢。
但以绯真本身来看，百岁莲还是比较符合她的，先不说绯真原本就是虚，斩魄刀的能力争对死神说得过去，绯真的力量也很强，总不可能弱于队长，如此看来百岁莲的能力还是派的上用场的。卍解更是完全体现了虚的本能行为——吞噬、吸收。
“你真的是我的斩魄刀吗？”绯真强烈质疑，能力符合她本身又如何？这么“阴险”的斩魄刀，怎么也不像是她会有的。
“妾身真的是您的斩魄刀啊，请不要抛弃妾身，妾身会很努力的……”绯真耳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呜咽，弄得好像她欺负人家似的。
绯真无奈，不再质疑百岁莲，但心中的问题已逐渐成形，得不到解答的话，是不会消失的。
其实，总的来说百岁莲应该还是把很优秀的斩魄刀，若绯真好好用的话，绝对很强。不过绯真在知道百岁莲的能力之后，已经决定雪藏这个能力了。
理由只有一个——很麻烦。
但是，虽然百岁莲无法完全承受绯真的全部灵压，可好歹比浅打强多了。所以绯真即使不用百岁莲的能力，也会用这把刀战斗的。
“差强人意……”她自己低声地嘟囔着。
绯真回忆起白哉提起自己的斩魄刀千本樱的时候，脸上那种自豪满足的神情，心中对百岁莲的怀疑更深了一层。不过不管她现在心中怎么想，暂时也是证实不了的事，所以她没再纠结，收好刀梳洗一番，便去食堂吃早饭了。
——到了下午——
浦原经过了一番关于义骸的讲解，最后总结了两句：“义骸最基本的制作就是如此，但在这基础上，又添加些什么，那则是看个人风格而言的。一般一具义骸是出谁之手，熟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了。”
绯真认真记下笔记，受教地点点头。
她今天纯粹无聊，上午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一时又不知道该干嘛，就跑来找浦原学习制作义骸。
制作方法已了解，接下来就是进行实践，浦原在一旁看着，见她进行得不错，就离开去处理其他事了。
毕竟是第一次，为了避免失败，绯真制作时非常小心，进程也很缓慢。她之后的一个下午差不多全耗在了十二番队的实验室中。直到最初人形的大致模子出来后，绯真才擦了擦汗，离开实验室，现在时间不早了，她得回十三番队队舍。
“绯真，做得怎么样？”浦原本来对着显示屏计算着什么，看到绯真出来后问道。
“有些困难……”绯真困扰地说道，她没想到做一具义骸这么难。
“哈哈，以后习惯就好了，你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灵力输出，所以会觉得别扭，我开始也很不顺的。”浦原安抚着绯真，又转过头继续自己的计算。
绯真看着那巨大的屏幕上满是各种令人头疼的公式，极端复杂，自认对这方面擅长的她都觉得眼花了，不由对浦原在计算的东西好奇起来，“你在做什么？研究什么新项目吗？”
“是啊，这是为了你而开启的新项目。”浦原看似爽朗的笑，在此时看来有些神秘过头了。
绯真不解，但还没等她开口问，浦原又继续说道：“我发现你的记忆流失，是跟你曾经为虚有关。其实每个死神内在都有一头虚，那是死神的‘另一个自己’，但就一般而言，死神体内的虚是不会觉醒的。可你是特例，你做为死神，体内并没有所谓的‘另一个你’，你本身就是从虚净化而来的，一直只是你自己而已……不，这么说可能不是太全面，不过现在姑且就如此解释好了。”
绯真呆呆地看着浦原兴奋地说出一大段话，然后努力记忆并且消化。
浦原在操作界面上调出了两个窗口，绯真一看就知道，其中一个是自己身体的灵子排列公式，另一个应该也是哪个死神身体的灵子排列公式。接着浦原继续说道：“我打个比方，普通死神体内的灵力，就像水库里的水，随着死神自身的成长，水会增多，至于最终会有多少水，全看这个水库到底有多深、多大。而这个水库有两处堤坝，一处是身为‘死神’的‘自己’，另一处是做为‘虚’的‘自己’，这两处堤坝锁住了水库的水，不至于使水流失。”
听浦原说到这里，绯真就有些了解了，“你是说，做为虚的我，被净化后，体内失去了一个堤坝，所以灵力随着缺口流失了？这么说也不对啊，我的力量并没有变弱……而且我失去记忆，和灵力是否流失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情况不是在我成为死神后发生的，而是我成为虚后的事。”
“我知道，我的意思并不是你推测的那样的。”浦原解释道：“你内在的世界不可能只有一个储存力量的水库吧，总得还有储存其他东西的存在。人格都是由记忆堆积出来的，所以记忆有时候就像大地，是最基础的东西。因为有坚实的大地，才能在上面造房子，因为有记忆的积累，所以才有感情。可是因为你的水库有一个缺口，里面的水漫延出来，淹没了大地。”
这么一听，绯真完全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的灵力覆盖或者吞噬了我的记忆？”
“是的。你的灵力增长得越多，你的记忆便会缺失得便越多，照这样下去，不只你以前的记忆会全部失去，连你现在的记忆也不会不见，最终你会变成一个力量暴强，却没有感情的怪物。”
听到浦原如此说，绯真并没有惊慌，她嬉笑了一下，道：“想必你现在已经想出办法来解决我的问题了吧。”
“确实如此。”浦原也是爽朗一笑。
两人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微笑着，本该很阳光的笑容，此时在他们脸上却显得极其阴险。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保证你的记忆不再流失，至少要拖延一段时间，直到补全你体内世界缺失的堤坝。最终结果，我虽然无法保证一定能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但好歹不会让你成为没有感情的怪物。”
“这就是你的新项目？”绯真回归最初的问题。
“没错，我正在制作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吸收你从缺口流出的灵力，等此物质内部的力量到达一定程度时，便可以为你造出另一个堤坝。”浦原说着，调出了他先前正在计算的公式窗口。
“那制造出来的‘堤坝’，是作为‘虚’的‘我’？”
“不是的，一般的死神，内在‘虚的自己’与‘死神的自己’都是纯粹的一个独立体，相互对峙着保持着一种平衡，但你现有的‘堤坝’，并非是纯粹的‘死神’的‘你’，比较像是‘死神和虚’ 融合的‘你’，为了力量的持平而不让你内在的世界崩溃，创造出来的‘堤坝’，也必须是‘死神和虚’融合的‘你’，且量度得和你现有的‘堤坝’相对应。”
“死神和虚的融合……”绯真咂舌，知觉浦原制作的那个物质绝对很不得了，能造出“死神和虚的融合体”，意味着可以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是颠覆世界法则的东西。
之后又是一番学术探讨，等绯真从十二番队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慢吞吞逛回十三番队，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浮竹和志波海燕冲出来。
还没等绯真开口问怎么回事，浮竹就先说话了：“你回来得正好，省得海燕去找你了，我现在要去一趟总队长那里，什么事让海燕解释给你听。”说完，他便瞬步走了。
绯真疑惑地看向海燕，希望得到解答。
海燕的表情很沉痛，他低声说道：“朽木副队长所带领的队伍，全军覆没……”
绯真大惊，“怎么回事？！”
“今天本来是朽木副队长预定回来的日子，但过了时间也没有消息，派人去查看，在京都郊外发现了朽木副队长与其他队员的残余灵压，地上满是血迹与碎布，还有……朽木副队长的袖章……没有战斗迹象……”
海燕后面还说了什么，绯真没有听清楚，一想到前段时间才和她愉快聊天，带她四处游玩的那个长辈被害了，她便手脚发凉。
“怎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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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个错字，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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