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曾开车在它身边闪过，
　　慌忙中的急打方向盘，满身的心惊，
　　虽然它早已是僵硬的尸体，还是庆幸躲过，满心的同情。
　　却没有现在这么震撼，
　　不是开车时的一闪而过，而是真真切切的目睹。
　　不只是心惊，而是心伤。

　　它的头紧贴着地面，
　　它的后腿站直，前腿正努力地撑起，试图抬起它的头。
　　但几次发力，它的头还是停在那里，黑色的毛发被粘稠地液体揪在一起，看不出液体的颜色。
　　但头颅下，是一片腥红。

　　这是一只受伤的小黑猫，
　　它刚被车辆辗过头颅，
　　但还有生命的迹向，
　　刚刚。

　　它的肢体，仍然健康的肢体，正做着最后的努力。
　　挣扎着，为生命地延续，
　　本能地挣扎。
　　不再忆起痛得滋味，不再思及死后的黑暗，
　　只是本能地，
　　挣扎，
　　想活下去。

　　前腿撑起，试一次，再试一次，但力量在逐渐的消失，
　　在力竭地一瞬间，它的最后一次努力。
　　仍没能抬起他的头，
　　却翻过来身躯，
　　四肢不再着地，无力地伸向天空。
　　身体或急或缓地抽搐，慢慢走上平静，
　　无奈、无力、只能是死亡。

　　我看清了它的脸，
　　血肉模糊，
　　一只眼睛，
　　流落在外面，
　　异常的醒目。

　　这只眼睛最后看到了什么，
　　辗过地无情的车轮，
　　闪过地淡漠的眼神，
　　恐怖、求助、无力、愤世、还是渴望，
　　渴望活下去。

　　活着，生命地轨迹，
　　它是一只小猫，只是一只小猫，
　　却都是本质无差别地生命，如人命。
　　伤人应有赔偿，伤“猫”却不该只有冷漠和无所。
　　我控诉，
　　却无力，无力救它，
　　不仅仅是它。

　　心伤，为它的挣扎。
　　却只能说：
　　喜欢它，请继续爱它；
　　不喜欢它，也请不要伤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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