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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什么的!
是该说‘猿粪’无处不在么?
两人合伙打跑了混混后,凛初君子气质全开摆出一副我是温柔大好人的样子与男子攀谈起来。
男人名叫郭浩阳。凛初杯具的心中默念,主神你看看人家的名字多有气概,多符合个人形象。你给我起个夏一,夏二,夏三我都乐意接受,真的!
事实证明凛初是对的,当他说出‘夏朝歌’这名的时候,就见郭浩阳微笑的嘴角狠抽几下,终于憋出一句委婉的‘赞美’:“这名字……很有诗意,够古典呵呵。”
“……”大哥你要是没有那漫长的停顿我会选择相信你说的话!咱其实真的觉得这名字妖孽的,尤其是跟那个出过纣王出过九尾狐狸的国都同名的时候。
后来,凛初得知这位竟然也去是参加他葬礼的,也许同样是道上的,他总觉得郭浩阳这名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当凛初内心纠结面上装出一副黯然伤人的样子阐述自己曾经暗恋那位过世的季小姐,只想见见她最后一面时,被感动的眼圈通红的郭浩阳二话不说就表示自己有请函并且热情地保证要凛初装成同行的身份带他一起参加葬礼。
看着郭同志充满热血的背影,凛初只想问他,大哥您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或者格外偏爱传说中的8点钟剧场?
跟着郭浩阳顺利走进殡仪馆,两人在凛初生前小弟的带领下随了帛金。你说没看见现金?废话,人家都是刷卡来着,作为‘豺狼’老大的葬礼,连个小弟起码都要给个几万的白包,难道要抗一麻袋票子不成?凛初此时万分庆幸主神给他带了银行卡,在纠结中自己为悼念自己刷出了30万。郭同志大方啊,帅气的一挥胳膊就比他多个零,可惜这钱凛初拿不到。
进了灵堂,一路上遇到的人多半都是认识的。啊,这个是有生意来往的海龙帮老大,那个光头的是和‘豺狼’联盟帮会的龙头,还有站在角落那个死胖子,你丫从我们这买的一批军火钱还没拖着没给呢!当然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凛初身边的郭同志身上,只有少数几道带着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凛初听着那帮人寒暄‘郭少好久不见,越见英俊了’‘哪里哪里,您才是愈加年轻才是’之类的场面话,更觉得这郭浩阳在道上应是名气不小的人,可就是对他没什么印象。
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人越发多了,凛初看见了镶在灵堂墙上四周点缀黄白花朵的照片。黑白的巨幅照片上,女子穿着白色衬衫,一头黑发,笑眯眯的仿佛在看着下面所有人。那张脸他太过熟悉,脸色大多苍白着,有时还会略显颓废挂着黑眼圈,明明不爱笑却要虚伪着笑得张扬又灿烂,那个人明明生在草长莺飞的五月却有着一个薄凉的名字,她叫——季凛初。
凛初看着自己的照片,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微涩感。然后他听见身旁的郭浩阳呢喃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眼神中没有一如既往光彩照人的自信,反而多了太多苍凉与悲伤,他说:“凛初……”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郭少您来了。”
凛初惊讶的回头,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人一直果断而冷静,严格又不失温柔的教导他,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点点接手帮派,平定叛乱铲除外敌,慢慢学着管理公司,一步一步做大。可是,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天塌都不怕的人如此消沉,鬓角竟也长出白发了,就连声音也透出一股浓浓的疲惫。
在凛初心中默念李叔叔的同时,郭浩阳伸出手与他相握,“李伯,凛初走后,您老了很多。”季凛初垂下眼,原来,是因为他的死么?
于是,在这种略微低沉的气氛下,葬礼开始了。
凛初看着那个双手交叠一脸安然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自己,画了淡妆略显妩媚的脸庞,身着纯白色的及膝裙子。那种长度的裙子他生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若是有风吹过就会露出大腿上可怖的疤痕。
那是凛初经历过的暗杀绑架中最惨烈的一次。帮派长老买通的杀手并不专业,那帮杀手拿了订金在抓住他后将他关在郊区的小黑屋里,骗长老说杀掉他了收取报酬。杀手担心如若长老翻脸不认还能以他的性命向帮会勒索一番顺便将长老供出去。算盘或许打的不错,可是长老刚得知任务完成后就杀人灭口。一个手势下去,周围潜藏的枪手立刻将杀手们打成了马蜂窝。
凛初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砖房没有窗户,只有锁死的大铁门。他用可以掰弯成刀片的特制戒指磨断了绳子,用尽了所有出逃方法都失败了。他只有等,等待李管家或者其他人找到这里,甚至是杀手们回来。在那之前,他要活着。
小孩子的身体进食不多但也极容易饥饿。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凛初开始尝试着进食。先是砖房角落中收集的稻草,叶子,然后是侥幸抓到的老鼠。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都吃了,即使胃里隐隐作痛他还是强迫自己吞咽。不知过了几天,能吃的东西都没了,不论是营救的人还是杀手都没到。缺少水分热量摄入的身体开始头晕,四肢也没了力气。凛初最终将食物的目标定在自己身上。她先是用刀片在胳膊上避开动脉划了道口子,刀口整齐便于愈合,然后将干裂的嘴唇贴上伤口,小口的允吸起血来。就这样割了又喝的挺过两天,贫血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
沉默了些许,凛初毫不犹豫的拿起刀片朝脂肪含量最高的大腿割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理智存在,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退化着,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唯一做的,就是割下肉送进嘴里然后机械的咀嚼着。身体很难受,很疼,就连灵魂都在痛苦的叫嚣着。恶心也好,腥膻也好,只要能活下去……
当近十天不眠不休终于找到凛初所在位置的李管家打开被凿开大门的那一刻,他以为活了三十几年的自己见到了人间地狱。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满脸是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忘着他,遍布两条胳膊的血痕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虫子,更恐怖的是大腿,那里少了一大片肉,看得出是一块块剃下来的,几乎露骨。李管家从没有这般痛苦过,像是有人掐着他的喉咙,粗重的喘气声拉风箱一般。他走向屋子中央的孩子,颤抖着将人抱在怀中,痛哭流涕。
即使在极度的虚弱下,凛初也听清了他的嘶吼,他说:“凛初,还好你活着……活着就好……”
季凛初终是在卧床数月中恢复过来,只是大腿上的疤痕永远提醒着他那段绝望求生的日子。
丧钟起,凛初跟着所有人弯腰鞠躬,他的手垂在身侧,用力紧紧得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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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写这段回忆了。我残忍了于是我爽着了。
这周六雅思考试,复习很伤神,所以这周更新速度会放慢,考试后补回来。
嘛嘛,就这样,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