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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三十四”
“嗨!允诺。”
清晨醒来,便看见落尘含笑的脸。
“嗨!落尘。”我说。
“我去做饭。”
“不了,我要去补课,快要迟到了。”我看着床前的闹钟,怎么没听见响呢,昨晚明明记得调好时间的。
“不要再看了,我把它关了。”落尘用手扭过我的脸,他怎么这么爱自作主张呢?如果是落凡,他一定会准时叫我起床的。
“不要在我对你说话时侯想他。”他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半卧着,悠闲地看着我。
“哦!习惯而已。”
“你什么时候也能看着别人时想起我?”
“当看到落凡的时候。”我马上回答。
“那也就是,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他笑着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他笑的很苦。
嗨!其实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我这样想,就像我自私的把落尘留在身边,占为己有……
“丫头,你再不起床,就真的要迟到了。”落尘从床上坐起来。
“马上。”我迅速的起床洗漱。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同居,如果算,那我是不是已经和落凡同居过了呢?可是,我们除了拥抱,什么都没有过。唉!我觉得我的人生真的惨到家了,以前,我是落凡的抱抱熊,现在我又成了落尘的抱抱熊,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在他生日时,也像落凡一样,送他一个笨笨熊,不知道,他收到他的礼物时,会是什么样子?那样一定很好玩。
“傻笑什么呢?吃饭了。”
“咦?你做饭了?”我抬头看着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不是再那次煮完面以后,就再也不肯下厨房了吗?我四处打量了他一下,也没什么特别不同啊。
“不要再看了,去吃饭吧。”
“哇,煮面。”第一句很大声,第二句很失望,我瘫坐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你煮的面真的很难吃。”我失望的看着面,小声嘟囔着,其实,原本也没期望他会弄什么好吃的。,只是,面真的很难吃。
“不吃就算了。”
“我吃,还不行吗。”
“那还不快吃,吃完去上学。”
“哦!”我低头吃着面,他坐在一旁看着。
“嘻嘻——”
“你又在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防备的看着他,生怕他发现什么。
“还不快吃,真的打算迟到。”
“落尘,我告诉你件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要看事情的严重程度。”
“不严重的,一点都不严重的。”我摇着头,解释道。
“好,那你说吧。”
“其实……那个……呃……”
“别啰嗦,快说。”他又拿出老大的表情,似乎说,你要再啰嗦,我就要你好看。
“嗯,就是那个,其实,落凡根本就没有给我做过面,你是第一个。以前每次我要他给我做面,他都直接用开水给我冲泡面。”
我静静地等待他大声的吼我,然后会说:“这还不是小事吗?”可是,没有,我竟然看见他在笑。天啊,他怎么了?脑子坏了,心脏坏了,还是他有间歇性神经病?我记得,他是最讨厌别人骗他的。
然后他站起来,隔着一张桌子用右手捏着我的脸,让我对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洒脱的去卧室换衣服,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一句话。
“允诺,我今天不能去送你了,你自己去做公车。”
“嗯,你去做什么?”
“我要去赶飞机?”
“赶飞机?”我停下换鞋子的手,看着刚换好衣服的落尘,他穿着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带着一身的阳光,似乎刚从朝露里走出来,干净而美好。
他,为何越来越像他……
“什么时候回来?”
“完成唱片。”
“哦,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吗?”
“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哦!我去上学了。”说话的瞬间,我已经换好了鞋子。
“走吧。”
“等一下,诺诺。”我走到楼下时,听见他喊我,我停住脚步,回头看见他向我跑来。
“钥匙。”他说。
我接过沉甸甸的钥匙,这是他家的钥匙。他家很大,很空旷,就像电视上吸血鬼住的的城堡,可惜没有仆从,也没有佣人,大大的家,就他一个人,他说,他的父亲几乎不会回家。
“允诺。”他又一次叫住我。
我回头,他把我抱在怀里,似乎在进行一场生离死别。然后,他松开我,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允诺,哥哥没有完成的守护,就让弟弟去完成,好吗?”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三十五”
嗨!他说的不是我爱你,不是对不起,不是我走了,而是对我说,他要守护我,完成另一个人尚未完成的守护……
嗨!我该怎么说呢,该怎么接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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