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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5）
最终菲利普还是支走了会客室的仆从，他们没办法在这种小事上顶撞太子殿下——他将来会成为他们的主人。
“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并不是很好。”
“殿下如果只想和我说这些，完全不必避开旁人。”玛丽淡淡道。
“能让我束手无策的，只有你——玛丽。”他绕过桌子，握住玛丽的手，见玛丽没有挣开，便轻柔的将她拢在怀中。
“殿下——”
一个柔软的吻落在玛丽的耳边，恰巧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禁让她打了个抖。
“我好想你。”
“殿下，皇帝陛下在准许你来见我时，没有叮嘱过你？”例如，要与她保持距离，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之类。
“玛丽，不要说这些……”菲利普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从上次……父皇不许我去牙买加……我很想你……”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略显焦灼的吻落在玛丽修长的脖颈，这样陌生的热度令玛丽觉得不安且惶恐，她努力想挣脱菲利普的手，却发觉他向铁箍一样紧紧握住自己，连她深深刺入血肉中的指甲也不在意。
“上次放开你，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你怎么能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那是意外，菲利普，放开我！”
“如果是意外，那伊丽莎白就该死！”
“菲利普，你疯了，我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啪——
菲利普愣住了。
而甩了他一巴掌的玛丽公主整理了一下衣衫，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殿下，你今天的举动很失礼。”
“……”
玛丽轻抚自己的小腹，仿佛那个孩子还在她的腹内。
“先前我并不知晓它的存在，失去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算大声哭泣也无法排解。”玛丽轻抚菲利普红肿的脸颊，“我的悲恸只会比你更深，我们之间不要为此而互相伤害，我还年轻，它——”
她引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它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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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查理五世端起咖啡杯，轻嗅蓝山特有的醇香，香浓中略带清甜的果香，让他如同身在初秋的硕果丰实的农场。
“我想我和她可以很好的生活。”
“是吗？”
“女人都是一个样，一旦有了孩子心就会变得柔软许多。父皇，请您不要总对玛丽公主抱有偏见。”
“菲利普，我记得你当初并不喜欢玛丽公主，那时候你与葡萄牙的玛利亚公主相处的很好，我甚至都打算为你想葡萄牙提亲。”
“我与玛利亚公主的好和玛丽不一样。”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的儿子。”查理五世随手将咖啡杯放到一边，“我原本以为你能更加理智地对待我们与英国的联姻，现在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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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不看看菲利普殿下给您带来的礼物？”伊莎贝拉伯爵夫人依旧板着脸孔，玛丽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讨好的意味。
在玛丽轻轻颔首之后，仆人将礼盒一件件地送到她面前，打开。
“把飞镖轮盘留下，剩下的收入库中。”
伊莎贝拉伯爵夫人了然一笑，长久以来无聊寂寞的生活，让宫廷贵妇们都爱上了赌博游戏，很显然，这位也不例外。
“伯爵夫人和我一起去花园玩吧！”
“荣幸之至。”
……………………
“你猜这次公主会射到几？”
“她说六，难道还会射到别的？”
十几轮游戏下来，除去前两轮，飞转的轮盘之下，玛丽射无虚发，刀刀命中。
“真开心。”
玛丽公主展颜而笑，“吩咐后厨，再加个菜吧！”
侍女们刚要应答，只见公主甩出飞镖，远处在花丛中散步的雉鸡被射中，扑棱棱在地上挣扎了几圈，便不动了。
“果然是久不做就会手生。”
始作俑者拍拍手，支使花容失色的侍女们收拾那只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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