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爱

　　“孙琪，他是谁？”拉扯开两个缠在一起的人，她的心好似在打鼓，看着她通红的唇和凌乱的头发，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凉。却还是犯贱，忍不住开口发问。

　　“李思淼，这是我男朋友。”她理了理零落在一旁的长发，看着那个男人，慢条斯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真的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她别过脸，看天上的月亮。

　　“我问你这个是不是真的？”她拉扯她的衣袖，追问着。

　　“废话，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有什么要问？”她甩开，冲着她大吼。

　　“琪琪，你朋友吗？”男人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争执，牵起孙琪的手，她没看见一瞬尴尬从孙琪脸上流过。
　　“恩，好朋友。”她冲男人笑笑，而后被他宠溺的揉揉头发，没有再去看她落寞的脚步。

　　“不会后悔吗？”松开她渐渐变凉的手，无奈的笑容在脸上流露。

　　“我不想让她为难，可是却让你为难了。”

　　“傻丫头，我不是还做了你一天的‘男朋友’嘛。”

　　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

　　“外婆，你为什么要和外公分开？”

　　“你外公在城里有妻子。”

　　问出来沉淀了二十几年的问题，没想到这样轻松就得到了回答。坐在外婆家的小院里，看着外婆摘菜，傍晚暖暖的夕阳晒在后背上，她想要逃避一切。看着外婆满头的白发，简单的小院，各种清粥小菜，这一切是她温暖的后盾。

　　“那你后悔吗？”

　　“我看着他一辈子，也白了头发。谁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外婆，我也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我不希望看到她和比人在一起。”说着说着眼里就起了氤氲。

　　“你还小，不懂什么是情。情非爱那么肤浅，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想忍受，可以另作选择。”老人叹了口气，认真的清理着手中的青菜，理好后装在盆里，慢慢起身进屋了。留她一个人在空荡的院子里，感受着夕阳落尽，星光升起。

　　******

　　“外婆，你幸福吗？”

　　“什么是幸福？”

　　“你还有我妈妈，你和外公的孩子。”

　　“没有她，我照样过一辈子。看你们幸福，我就幸福。”

　　“不是，我说的是外公。”
　　“他离开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值得我不高兴？我最不能让的都让了，还有什么再不能让？这是你们说的幸福吗？”她看见外婆笑了，连皱纹都闪着金色的光，温暖炫目。

　　“外婆，我放弃了。”我想给她幸福，而不是羁绊。

　　“淼淼，勇敢点，连放弃你都敢，还怕什么？今晚没有那么多菜了，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吧。”

　　同样的傍晚，同样的小院，沉淀下来的心情。每个人的幸福都有定数，不能给她幸福，至少应该看她幸福，去吧，不问对错的选择一次。

　　******

　　打开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一股股饭菜的香气，和乒乒乓乓的炒菜声。她走进屋，看见她正在厨房灶台前挥舞着铲子小心的躲避着锅里溅出的油星。桌子上则摆放着几样她们最爱吃的菜，心下当时温暖如春。

　　挽起衣袖，走到水池把手洗净，从她手里接过铲子，把没做完的菜做完。而她则空出手，从已经做好的菜碟里捏出一片肉，放到她嘴边，待她张嘴又顽皮的拿走。

　　遭她几记白眼，反而更加放肆。

　　整个饭吃下来，更像是一场默剧。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心里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汹涌，生怕一个表情做不到位就会全部崩盘。

　　吃到最后，还是她先忍不住，端起盘子拿到水池，把水快到最大，水花溅湿了衣服也溅湿了了脸颊。她低头抽泣，知道一双手环上腰间，才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

　　“淼淼，对不起。”抵在她的背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温热的眼泪很快打湿了T恤，这时她才幡然醒悟。

　　“淼淼，勇敢点。”外婆的话映在耳边，拥住他比放开她艰难的多。

　　“淼淼我……”下半句话直接被吃到某人的嘴里，缠绵中她吻得越来越重，引得她阵阵娇喘。

　　“说，他吻了你几下？多久？”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着，喷出灼热的呼气在她耳朵里，脖子上。

　　“没有。”她喘息着艰难回答她。

　　结果就是，被吃的更死。

　　春光满地，一室旖旎。

　　******

　　“他劝我回来的，我等了你整整12天，我每天都做饭等你回来吃，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还是靠在她的怀里舒服，说着又往里蹭了蹭。

　　好吧，不管前面的路多么崎岖，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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