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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
问苏冰雪是怎么猜到那俩是兄妹的?
光看那长的有五分像的容貌就确定了一半,在看那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什么人养什么鸟,这兄妹俩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只不过苏冰雪和欧阳愁的脾气不太像,容貌上,硬说也就只有三分像,不过嘛,咱欧阳大少会易容,像也不像了。
“你当真放肆!”秋时枫护着妹妹瞪向苏冰雪。
“比不得你家妹妹。”苏冰雪嘴上不吃亏,回瞪回去,秋时枫手中剑捏紧,手暴青筋大有一剑劈了她的架式。
听到外面动静,苏忱适葛顾走出屋,内院内的混乱,眉一皱。
“冰雪,你……”苏忱适出口正要训斥女儿。
“闭嘴!”葛顾一声喝,“我的徒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他几步走上前,手一挥,“该午睡的午睡,该打坐的打坐,该发呆的去发呆,都愣在这做什么!”平时他这么吼大家只会很整齐的白他一眼,而今天全部兽惊鸟散,一眨眼的功夫就都溜了,只剩下秋时枫秋素问与苏忱适,还有就是葛顾本人了。
“葛庄主何意?”秋时枫质问葛顾,他妹妹被打了,葛顾就这样让人都走了,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秋小姐什么意思。”葛顾冷眼看着秋素问,她被他的眼神吓的一抖,“清幽菀离柳荫小院并不近,她就这么闯进来,无理的指挥我的徒儿,她想干什么?这是你秋家的规矩?还是秋庄主所教?”
提到秋庄主时,秋时枫还没什么,但,秋素问明显僵了下,手下意识的抓紧秋时枫的衣角。
“葛庄主若真有理又何必拿我姨母来压我们。”秋时枫没有退让的打算,平静的看着他。
“压你们?”葛顾眉一挑,笑着摇,“并非压你们,而是事实,我家徒儿不好,我自会说,秋家的小姐不懂礼节,我当要问问你家大人,如何教导的,怎么说我这么一个大人也不应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有什么自是找你家大人。”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你不配与本庄主说话,叫秋阳雨来。
“哥,算了。”秋素问拉拉秋时枫的衣角,这事她不想惊动姨母,无论她占不占理,姨母都不给她好脸子,少不了一顿骂。
“算?怎么算?你这打白挨了?”秋时枫心疼妹妹,让他说这事当然不了轻意了了。
“哥!”秋素问拉着他,压低声音,“姨母若知道了,又要罚我,不如先离开,来日方长。”秋时枫脸冷下三分,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松,对着葛顾说了声告辞,带着妹妹就这样离开了。
“一个盛气凌人,一个软弱无能,秋羽山庄是一代不如一代。”葛顾摇摇头,当年秋羽山庄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可如今……唉!
“听问,这兄妹俩并非同父,江湖上关于秋沫岚的流言蜚语并不少,至今秋素问的身世都是个迷,对于这样来路不明的孩子,秋阳雨自然不待见。”苏忱适很少八卦,但对于秋家这对兄妹传言太多,多少有些入了他的耳。
“你错了。”葛顾冷笑。
“喔?错哪了?”苏忱适看他,见他冷笑,心中一沉,似乎有人要倒霉了,只要那个人不是他就成。
“秋阳雨不待见秋素问,并非她来路不明。”葛顾转身往屋内走,坐回太师椅上,喝着那他只喝了一半的茶。
苏忱适难得好奇,也跟着他走回屋,追问:“那是什么?”
“而是秋沫岚因她被休,流落在外,给秋羽山庄添了莫大的耻辱,秋沫岚死不可入祠堂,那俩个孩子都是在她死后才被接回来的,若非嫡亲恐怕连接都不会接回。”葛顾觉得秋素问挺倒霉的,秋阳雨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很少在意在乎人或事,偏偏秋素问就损伤了她所少有在意中的两件,一个是秋羽山庄的名声,另一个就是秋阳雨的亲姐秋沫岚,无论如何,秋阳雨有有理由恨秋素问,没有理由她也会找到理由,这样一来,秋阳雨当然不待见秋素问。
“说来,那孩子也挺可怜的。”苏忱适想起秋素问的小心与不安,同样是女孩子,他的大女儿就不知要多幸福,不如……
见他眼珠一转,葛顾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斜了他一眼,“收起你的想法,别把主意打到雪的身上,你三个女儿中她最不得宠,别在来害她。”
“咝——!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你才是她爹一样?”苏忱适心理往外冒酸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比她爹对她都好。”这话葛顾一点也没说错,无论是他那小师弟,还是苏忱适都没有他对她用心。
“看来,我还真要把女儿接回去才是。”苏忱适不高兴的说着,想起小女儿的哭闹,想起苏冰雪陌生的眼神,想到欧阳愁的那双眼……很奇怪,第一次见他时觉得那双眼出奇的像那个人,然而,接触久了才发现,只是相似罢并非一模一样,暗中也派人查了,那是长赋门的少门主没错,也许是他弄错了,只不过是相似的人罢了。
“雪差不多要闭关了。”葛顾似是唐托借口,神情却很认真。
“她才多大?闭关!你疯了!”就算苏忱适在不关心那个所谓的女儿,但他也知道,习武之人初次闭关最好的时期是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而苏冰雪还不到十岁,此时闭关有害而无益!
“你也知道她还小。”葛顾嘲弄的看他,他顿时没话说了,葛顾侧头看向另一边,“我霖庄的武功心法与别人的不同,这你是知道的,确实现在让她闭关有些为难她了,但她是难得的奇才,修为比一般人精进很多,已经到达突破点,错过此时,恐怕她今生难有大的做为。”
半晌,苏忱适才开口:“你要我怎么和卓依说?”
“实话实说!”葛顾抛下这一句话甩袖走人,边走边咬牙,那家伙想了那么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妻奴!
葛顾走出院落,本要到前面酒楼叫壶酒,刚走到客栈大堂就见两伙人打上了,短兵相接,都亮了兵刃,其中一伙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们,一二三四五六,三男三女,一个不少!对方无论男女直立长袍,似道非道,腰间香囊上绣着一个剑字,是剑宗门下!
“怎么回事?才一会儿不见怎么又打上了?”葛顾出言喝止,酒楼中已经因他们的打斗一片狼藉。
“葛庄主,我家师父请你家徒弟过去做客,怎知你家小徒弟出手伤人。”剑宗为首的男弟子先行开口。
“怎么称呼?”葛顾自是了解自家徒儿,他家苏冰雪不是苏冰霜没刁蛮到那个地步,她出手必是有原由。
“好说,元澈长老门下,玄卿。”玄卿也算玄字辈中的佼佼者。
“噢。”问完人名讳只换来这么一个字,对方正要发难,葛顾却侧头问苏冰雪,“丫头,怎么回事?”
苏冰雪只笑不语,笑中冷意浓重,耿柒手中刀收起,他还算知轻重没用夙冥只取了把短刀,白眼向葛顾,“人家挖人都挖到你门前来了,你还能和人好好说话!”
“挖你了?”葛顾回给他白眼。
“你用脑想想,我又不用剑,人剑踪自然挖那会用剑的,怎么会是我?”耿柒对于自己这师父是真没办法了,也太二了!
“我家柒俊美潇洒,你怎知对方不是看上了你,假借招入师门的借口收为己用呢?”葛顾嬉笑着,没正经的伸手捏了捏耿柒的脸。
“也是,谁让爷玉树临风英俊非凡呢!”耿柒臭屁的一抑头。
“呕!”其他几人不给面子的扭头做干呕状。
“嘿!嘿!嘿!就这么不给面子呀!”耿柒瞪他们一眼,眼眸似一汪春水,笑意正浓。
“我们给不给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给二师兄面子。”秦柔天真无邪的一指对面,果然剑宗那边有几人脸红了,也不知是动情了,还是被她的话气的。
“胡,胡说什么!我剑踪门下怎会有贪恋美色之徒!”玄卿身后一名剑宗女弟子先沉不住气了,红着脸吼。
“我看你是欲盖弥彰吧?”秦柔可爱的娇笑。
“你!”那剑宗女弟子十四五岁,正是春心初动之时,被人这一说,脸更红了,更似应正了对方的话。
“休要作口舌之争。”玄卿手一挥让她住口。
“是。”那剑宗女弟子,恭敬的行礼闭口不言。
“唉!”耿柒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葛顾斜他一眼。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才叫师兄,哪像我呀,是大的也欺我,小的也欺我,好人难当呀!”耿柒万千感慨。
他的师兄师弟师妹再次扭头做呕吐状,很不给他面子。
“葛庄主教不严师之惰。”玄卿看够戏了,撇撇嘴冷言出。
“是么?”葛顾挑眉,“我到觉得我家徒儿率真自然,不似你家师父把你们一个个教的面上死板,心下却奸诈。”
“这话从何说起?”玄卿依旧淡问,似是没有脾气般,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会动怒。
“清心寡欲不适合你这样的人。”欧阳愁笑言,摇了摇头,“也不适合我,麻烦转告沈掌门,在下才疏学浅,有负沈掌门慧眼。”话听着好听,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人家不愿意入剑宗门下。
“你考虑好了?已你的才实,入剑宗他日必能展露头脚。”玄卿一直相信掌门说的一句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剑宗无论是名气还是江湖地位都比霖庄不知高出多少,欧阳愁却愿留在霖庄?
“背叛师门之事非君子所为,愁非小人,更何况……”欧阳愁左右看一眼,笑道:“宁做鸡头,莫做凤尾,霖庄首席大弟子与剑宗众弟子之一,我自然喜欢前者。”你才鸡呢!几人白他一眼,他只是无辜的笑笑,比喻而已,别较真嘛!
“听闻玄卿公子虽是玄字辈中佼佼者,但若论资排辈,玄辈十子,你排末位,再者说,你剑宗也未必是天下第一,我家大师兄也是出身长赋门,是正统的少门主。”耿柒话中不留情,也没必要留情面,剑宗与长赋门当初本就各占江湖一席,剑宗尊剑为圣,信奉剑者君子也。而长赋门则是一刀一剑行天下,奇门遁甲走江湖,左手可刀,右手可剑,君子辅国家,霸者得天下,奇门无往,遁甲不归,葛顾的霖庄有点第二个长赋门的味道,会的多,会的奇,六个弟子各有所长。
“耿公子说笑了,我剑宗可是长赋门能比的?”就算在清心寡欲的人,被这么说也不可能不火。
“比不比不得,你说了不算。”葛顾看了眼玄卿,又看了眼耿柒,“我这徒儿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玄卿有点糊涂了。
“他说了算。”声音从玄卿身后传来,昂首所指之人正是葛顾,剑踪门下听声立刻回身行礼,“见过师父。”
来者剑宗六大长老之一,元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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