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要君死,君脱臣裤子

作者:珊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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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话说两头。

      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曾出现过无数次朝代的更迭,他们或长寿或短命。但叫的起帝国的国家并不多。而前景朝绝对可以算是一个。景朝,先祖张氏,发迹于今关东一带,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祖先到底从何而来。只知道在一个大的灾年之中,各国都死了很多人,为了争夺粮食,水源,战火纷飞,一支神秘的游牧民族在这时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内。他们骁勇善战,甚至可以驯服野兽为他们战斗,在铸铁技术并不发达的过去,他们的武器充足,甚至有的武器是青铜器这样稀罕的玩意。

      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精湛的兵法,他们战无不胜。很快就统一了各国,建立了景朝。本以为他们是野蛮人,马背上得来的天下,君主定治理不好如此大国。但他们的皇帝却似乎是神来之子,不仅生的俊美,还精通天文地理,能文能武,依靠着家族治国这一套平定天下数百年。最叫史官们惊讶的是,他们都很长寿。据说最长的一位帝王活了200岁,最后是自觉人间无趣,才驾神兽登天做神仙去了。但这些都是据说,随着前景朝的破灭,很多珍贵的资料都已无据可靠,只能靠老一辈们的口口相传。

      说到前景朝的破灭,也如神话一般。据说,景朝的帝王,都是千里挑一的人中极品。但似乎是上天的安排,景朝的香火并不旺盛,而且,景朝皇室信奉一夫一妻制,只要有嫔妃被选为皇后,那么其它妃子可自选去留,想走的,就到民间做个普通人家,吃穿用度虽不用愁,但无法和宫中相比。想留的,就在宫中做个有名不怎么有“实”的贵妃,负责宫中诸多杂事,享尽荣华富贵。皇宫内,朝堂上,只有“张”这一个姓氏。那些女人也许命好的,能再见到皇帝一面,但是很少有能为皇室诞下子嗣的。即使有,这个孩子也多半早夭,天灾还是人祸就无人知晓了。换句话说,只有皇后最有权利为王室绵延后代,也只有皇后生的孩子得天庇护,能平安长大。但皇后毕竟只有一人,和其他朝代的人丁比起来,张氏皇帝一脉,算是单薄的可怜。

      相传,那一年,天相异常,在张祁寰,也就是张起灵的祖爷爷,前景朝唯一的皇子(他爹也是唯一的皇子),最后一位帝王出生那夜,破军星大亮,随机似众星争艳般,各放异彩,紫薇主星竟不敌破军星,逐渐暗淡下去,随着破军星划破天际的一刻,东边红光漫天。祭祀师看此天象,急忙入宫面圣,他们谈了什么已无人知道。

      只知道那一年,景朝下了整整半年的雨,庄稼颗粒无收。大雨挺后,不少顺水而居的城市都闹起了怪病,人们的皮肤快速脱水,就像干瘪的僵尸一样,两只手臂挂在两边,没有肩膀。很快其他关节都快速萎缩。患病的人就像一滩行走着的肉干,在痛苦中活着,没有人知道何时自己会死去。不少人都被折磨疯了,一时谣言四起,说皇帝没有向上天进贡,犯了天谴,要灭国。
      几个月后的夜里,无数火球从天上而来,统统都砸在皇城范围之内。民间管这个叫天火,浇不灭的,只能把人都活活烧死才可以化解。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以为,等火熄灭之时,化作废墟皇宫的内必定焦尸如山,但前景朝张氏一族却似人间蒸发一样,一具尸体都没有被找到。被红龙炙烤了三天的皇宫,也早已无任何东西可寻。
      TBC。。

      此后几十年,皇帝换的就跟四月的天气一样勤,你方唱罢,我登台。长一点的如赵朝,二世而为君,短一点的如袁朝,只做了八十八天的皇帝梦就魂断一方。诸侯争霸的战乱,直到张启然,也就是张起灵的太爷爷在昔日老九门的帮助下才重新归于安稳。定国号为景。史称后景。

      没有人知道张启然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和前景朝的张家是否有关系。只知道,两国的国号都为景,皇帝又都恰好姓张。那时候,经历前景朝的人早已不在,留下的都是些传说。文字也随着大火化为灰烬。

      任你称霸一方,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早晚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寻不得一丝痕迹。《景臣史》是按照家族分章分人记录的。如老九门-张门-张启山传。

      吴邪的传记竟是由帝王亲手所写,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殊荣。但怪就怪在,整篇吴邪转,只有简单的生平介绍。没有任何评价。更怪的是,他的传记,以诗三百提名。

      闲话不表。此后的数十年,张家人坐稳龙椅,老九门也因此平步青云。加官进爵,位极人臣。但自开国之初,就定下几条摆明针对老九门的国法。违者皆斩。
      一、九门后人,无皇命不可以随意出京。
      二、九门后人,婚姻之事(不管妻妾)必须由天家做主。
      三、九门后人,无论男女,必须习武。老师由天家安排。
      四、九门后人,生是九门人,死是皇家鬼。死后入殓皇陵,以示尊宠。

      老九门,顾名思义,九家人组成。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按照当时当家的年龄排名而已,但事实并非如此。九门就成立之日,就有着相当复杂的关系。他们就像龙之九子,子子不同。身为手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为主导,但暗自较劲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然,任何外人想试图挑拨他们的关系,都会死的很惨。一致对外的时候,“九门提督”从不含糊。

      同时,九门内部很默契的分为上三门,中三门,和下三门。顾名思义,上三门最大,以张家本家张氏一族为首。中三门以吴家为中流砥柱,下三门则是解家领头的了。

      到了现任九门提督,各家情况都不太一样。张家子孙众多且多为文官,多为知府,巡察使一职。经常领皇命游走各地。

      中门以吴家为代表。吴氏一族,比较复杂,不好概括。大儿子偏文,翰林院任职,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二儿子谋略了得,经常和三弟一起奔赴沙场出谋划策。三儿子一身的草莽气,喜欢逞凶斗狠,但带兵打仗颇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手底下的潘副将是打路边救下来的,一直跟在身边,几年磨砺下来也是一位叫外夷闻风丧胆的忠犬将军。之所以叫他犬,不是骂他,而是因为他的行事作风特别像獒,智商不算高,凭借狠劲和忠诚为自己挣得一片天下。凡是危害他主人的,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从没有能逃脱的。除了死,什么也不能让他和主人分开。潘子就是这样的人,只认吴三省一个人。够狠,够听话。也得吴三省的信任,很大程度上,他替三爷传话要比吴邪这个亲侄子好用的多。

      解家人大多主钱,工部、户部、漕运的要职大多由他们家人握着。

      提到张启山一族不能不多说几句。这里说他们是张起灵的本家其实并不合适,确切的说,他们是张起灵的母家。张起灵的母亲,也姓张,旁人都以为她是冠夫姓而已。

      九门内部一直有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那就是,他们的祖辈,是在一种敬畏的心态下守护着皇族。没错,敬畏,“畏”是重点。而他们究竟在怕什么,又或是什么原因,可以维持一个组织百余年的稳定,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张大佛爷的爷爷弥留之际,嘴里仍不停念叨的“终极、不甘心”之语给了好奇者一点点捕捉到秘密尾巴的机会。

      没错,秘密,张家皇族就像一个谜。而每一位帝王,都是这个迷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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