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尸纪 第一季 帝国大厦

作者:端木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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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如何被分尸的人类


      当整个城市陷入类似丧尸与吸血鬼的混血——‘吸尸人’统治后,我们十一个人在已经被困帝国银行大厦中近1个月。每天我们都期望能有更多的人类逃亡到这里,人数多了之后,不单单抵抗吸尸人的力量更大,所有人的胆量也会更大,甚至晚上睡觉惊醒的次数可能都会减少许多。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当危机逼近时,我们可以把别人的生命当做‘逃命武器’,推送到吸尸人面前争取自己逃跑的时间。这就是我们十一个人每天心里在盘算的事。
      大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只能从吸尸人撞击帝国大厦外墙发出恐怖的‘轰轰’声、和人类尖叫声判断外面一定还是一个血腥的世界。
      但一直躲在帝国银行大厦中也不是办法,随着食物日益减少,之前希望这个小团队人数丰满的我们,又开始为饥荒而感到惶惶不安。断粮也会导致死亡,这让原本就因恐惧而随时要崩弦的心显得更加急躁不安。
      面对可憎可怖的吸尸人不敢擅自离开和饿死之间,大家找不到方法和做不出抉择,就这样一天天的在迷茫和等待中磨掉卑微的人性。
      正在大家为生存而忧心时,帝国大厦又发生了不明真相的血案。从死亡环境到状态大家都相信是因为帝国银行大厦里混进了吸尸人。
      可我不这样认为。如果真有吸尸人混入,我们早就成为它的盘中餐了。有人反驳我,理由是‘吸尸人有很少几率可以保持人类智慧,这只就是那千万分之一的有智慧的吸尸人,它这样做只是为了用猎物在用餐前给自己找点乐子’。
      好吧,我承认有智慧的吸尸人存在,但这里肯定没有。现在发生的血案一定是人为。为了食物,人类早就发生过人吃人的事情。现在被杀掉的人,无论是因为节约粮食的缘故,还是有人预备换点食物——人肉,总之,我坚信血案是人为。我坚信的理由是我不相信人性。但推翻我坚信的东西太多,例如现在:
      整栋大楼的门禁系统已被设置为常关状态,里面的人无法擅自离开,就算想离开的人,也得经过商榷后才能打开,一般打开的几率很低很低,这是因为门禁系统有部分被破坏,导致整栋大楼所有的门一开俱开,一关俱关,在不能保证外面没有吸尸人前,这些门永远不会打开。
      每一次开门,都会有严密的监视。1F至3F是营业部,三面大门都可进入营业部,在营业部四个大门均设有监控报警与防弹装置,摄像机监视着整个营业厅的一举一动。营业厅高十米,鉅资精装,恒温系统让里面四季如春,进门处设有衣帽间以供存放厚重外衣。
      等候区设有冷餐酒吧,仿佛置身一个小型的晚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银行该有的嘈杂与等候的焦躁。作为只针对存款在500万以上的高端客户营业,不难想象一个月前这里是如何的气势恢宏、奢侈豪华。这里有室内电梯直达3楼贵物储存室,在电梯设置后无法到达帝国银行办公区域。
      办公区域必须从另一面的独立入户大堂进入,这里的电梯同样只在4-19楼之间运行,除非特殊情况,开动程序才能在1至3楼运行停放。但通过楼梯,办公区域可下到1楼营业厅。但这个信道平时设有指纹监控系统,只有大楼中的人才能开动,到3楼贵物储存室的客人们是无法通过楼道上去办公区域的。
      4-19F都隶属办公部,按照业务种类划分:4F餐饮部为全栋大楼工作人员提供膳食,这是在帝国银行上班唯一最人性化的待遇,餐饮部就像一艘豪华游轮提供世界各地美食,小型冷库里收藏着各种食物,也是我们十一个人为何一个月都还没饿死的主要原因。
      4F同5 F 会客部、6 F 高层休息部、7 F支持部、8 F法律合规部因为不属于办公区域,房间幸运的拥有一个大小35CM正方形的通风口,虽然每2-2CM宽就有水泥铸成的间隔横条,但暗无天日只靠灯泡得到光芒、又累得力尽筋疲的工作人员来讲,这丝丝阳光是证明自己还是人的最佳证据。
      而从9 F 交易部开始,10 F风控部、11 F同业部、12 F离岸部、13 F计划财务部、14F 会计部、15 F 信息技术部、16F安全培训部、17F资产管理部 、18F稽查内控部,工作人员在这里工作就如同在砂锅闷罐里炖的鸡一样,见不到一丝自然的光线。19F总裁专区门禁系统与金库一样严密,有监控系统与门禁报警系统,没有总裁召见,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
      所有能够进入帝国银行大厦的门都安装有门禁报警与监控系统。但因为吸尸人的攻击,入户大堂出入口的安全配制显得薄弱,为了安全起见早已把这一面的大门封死。等于说通过安防系统设置,帝国银行大厦办公区域已经成为一个超大密室,生死都是这栋楼里之人所为。
      再则,在不确定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容身之所前,一旦出去就可能成为‘吸尸人’的晚餐。就算随便找到一家安全的民宅,可到了晚上它们会群发而涌的冲进你的卧室,吸干你的血或者啃干净你身上的肉。
      那帝国大厦又是绝对安全?帝国银行大厦之所以成为最后能够防御吸尸人攻击的地方是因为这里是帝国银行在K市的总行,并设有大金库。这里保存着许多现金证券、绝密商业资料、与K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此寄存的价值不菲的私人物品……正因如整栋大楼全由钢筋混泥土整体浇筑,成为矗立在K市中的一个绝对密封长方形高塔,比起普通民宅牢固百倍。如果说有吸尸人破坏了帝国银行大厦局部而进入,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从我进入后,门只开过一次,但我们都知道那一次绝对不会有吸尸人混入。只是其他人不愿意相信、甚至已经精神失常到笃定就是吸尸人干的。
      帝国银行大厦,原本声色犬马的名利场,人来熙往五光十色,如今却只有我们十一个人住在里面,如同蝼蚁般苟延残喘。我们分别虎踞着这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防范捍卫着自己的地盘与生命。我们都不愿意因为某种原因而被其他人类伙伴杀掉,但我们这十一个人类,却在逐个死去,在没有吸尸人的末世之中悲惨恐怖的被分尸死掉,真相不明。
      就在这样一个绝对严密、相对安全的空间里,我们从天南海北因世界骤变才相聚在一起的十一个人,虽然曾经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因为国籍、阶层、身份、职业、年龄……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我们是无法产生任何交集的十一颗在各自轨道上运行的行星,可现在早已像超市中的挂面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相互依靠、赖以生存。世界在一刻失去了法律,却仿佛变得平等,因为每一个人在死亡的面前都一样,因为没有人能分辨在一包挂面中,哪根是着穿晚礼服的挂面,哪根又是穿贫民连衣裙的挂面。
      有时候我觉得这是画地为牢罢了,无论被吸尸人吃掉还是饿死,最后都会被那个凶手干掉,这是我最不愿意的死法,如果可以我到宁愿搏一搏,冲出去找到新的生命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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