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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初
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孟犸之前对我好像总是怀有恶意,后来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甚至舍命救我。原来只不过是奉爷爷的命婚检之前一个团队,监督黑眼镜,说不定还做了最后偷袭抢夺那个东西的打算。他救我说不定只是出于不想我这么一个幸苦培养出来的“工具”就这么毁了,在乐观一点也只是出于对我爷爷的忠心,不想天家少爷死在这里而已。
相同者一些,我还想再追问一些问题,但是那个男人联想笑眯眯的,但是明显已经不打算理我了。我无奈只好叹口气,说道:“喂,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男人站直了身子,整整衣服,说:“你好,我叫解初,请多指教。”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直接往门口走去。解初从后面一把抓住我,好奇地问道:“干嘛?还要跑?”
我淡定地做出一副大爷的样子说:“走呗,你不是黑眼镜派来接我的吗?”
解初耸耸肩说:“没有啊,他只是叫我把这个给你,然后要我跟你说回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参和进来。”说着还真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卡,上面写着密码。我呆住了,一秒钟之后进入暴走模式。黑瞎子那个混蛋!有钱打发我是什么意思?分手费吗?他这是在遣散情人啊!
我一把扑过去抓住解初的衣领,他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一步差一点到在床上。我咬牙切齿地问道:“黑瞎子那是什么意思!老子这么好打发就不会犯贱找到北京来了!你今天要是不带我去找他,你就跟他说,后天新月饭店的场子我绝对回去闹。你叫他就祈祷不会收到我的尸体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过于凶狠,解初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哦。半晌之后,他突然大喊一声:“我的烟!我的大卫.杜夫!”说完一把推开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之前由于我突然发难而掉在地上的半支烟。
我看见解初这个样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半蹲下跟他说:“那个……不好意思,下次我赔给你。”
解初没有理我,一脸郁闷地站起来。
“那个,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干笑着说。
“走吧。”解初闷闷地说。
“去哪儿?”我有点不能理解。
解初继续闷闷地说:“去找黑瞎子啊。他说了,如果你死活不肯走的话,就带你去见他。”
那个混蛋居然还这么多名堂。我见到他一定要揍他,虽然我肯定打不过他。
跟着解初出了酒店之后就上了一辆车,上册之后解初已经明显从那半支烟的打击中恢复了,上车就坐在副座直扑那个司机:“德子,上次你给我从德国带回来的烟掉了半根。”
我听见一个很沉稳有点冷淡的声音说:“滚开!”
我不跟他们多做纠结,直接就在后座坐下了。德子转过头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坐前面。”
我知道他的意思,一般来说不应该让我这样不是明确自己人的人单独坐在后面,要不就坐在前面。其实最好的方式是我跟解初一起在后面,不过估计那个德子是不想吧监督这种事交给解初这种不靠谱的人来做。解初一把就在副座坐下,系好安全带,笑眯眯的,完全不打算起身。
德子的表情肯定不是很好,瞪了他一眼,直接发动了车子。解初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什么,上次德子手下留情结果反而被我揍了一顿很棒啊,什么德子每次都不准他抽烟很烦啊,什么这次任务本来德子死活不让他一起来很讨厌啊之类的。
我都无语了,更不要提话题的主角了。就听见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解初,给我闭嘴!”
车子开进了一个胡同,我对北京不熟,最后下车的时候已经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了。解初和德子带着我走进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楼里。楼道黑黑的,我心里其实还有点怕,心里想不会这两人是要把我骗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再杀人灭口吧?
最终还是我想多了,德子停在一个绿色的铁皮门前,敲了敲。
门打开,我走了进去,还没看见开门的人就没人捏住后脖颈一把压在沙发上。我一下摔得眼冒金星,完全无力反抗。
抓住我那人手劲很大,捏得我很痛,而且压得我完全没有办法靠腰力起身。我下意识就要开始挣扎,结果两只手也被人一把抓住。
“你丫就是欠抽!很屌是不是?很嚣张是不是?不要命是不是?”耳朵边响起某个男人的怒骂声。我一时气不过,人在背后又不方便出手揍他,不由得也大骂道:“你们这群无赖!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了,就一个个甩手不管。我怎么办?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家还是怎么样?混蛋,放开我!”
我开始拼命挣扎,有点失去了理智。我心里就是很难过,想发泄一下。
“再动看我揍你不!”男人低声威胁道,但是基本上已经听得出语气平和了很多。
“黑爷,你说过不跟我动手的……”我把脸埋进沙发里,说出来的话听上去闷闷的,也真的乖乖不挣扎了。我接着说:“阿尖被他哥追着跑掉了,爷爷不来找我,我也不想主动去找他。我又刚回国没多久,没地方去。回美国吧,我怕老头子跟爷爷一样翻脸不要我。你们这些混蛋都不要我了……”
大热天的,把脸整个埋在人造皮沙发上感觉很不好,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出了汗还是哭出来了。
黑眼镜把我一把捞起来,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原本凶神恶煞的样子突然又笑开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黑眼镜递给我一张纸巾,笑道:“居然又哭了,我发现你很爱哭诶!”
“混蛋!谁哭了!”我恼羞成怒,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哭了。
“还说没哭,脸都红了。”黑眼镜继续不怕死地挑衅。
明明是压在沙发上给压出来的。我懒得解释,用纸巾擦脸,黑眼镜笑眯眯地看着我。突然摸了摸我的左耳,问道:“耳钉呢?”
“被人揍的时候掉了!”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黑眼镜明显脸色有点不好看,捏了捏我的脸说:“谁叫你去惹别人的,我也没办法帮你明目张胆地报仇。下次私底下帮你教训一下那几个小杂兵。”
我一把掐住黑眼镜的脖子瞪着他说:“先不说别人,他们俩怎么回事?”
我伸手一指一直站在边上看热闹的解初和德子,黑眼镜大手一挥:“没什么,两朋友。”神情自在,一点都不心虚。
结果解初干笑着走上前小声说:“那个,老大,我已经说了……”
“你说什么了?”黑眼镜一眼扫过去,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你丫别装了,你前科累累,他们俩那事根本不算什么。小爷我就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我爷爷或者老头子要我回家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带着我,别想把我甩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做好了过两天去大闹新月饭店的准备!”
“你就得瑟吧!”黑眼镜狠狠地捏了捏我的脸。
接下来几天我就住在这里,基本上没怎么出去。这里有电视有电脑,挺适合我做宅男的。解初德子和黑眼镜很少待在家里,天天在瓦面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左手还是有点不妥。
黑眼镜他们不会来,我就只能自己每天去附近的小饭店买点东西打包带回来吃。说实话这个地方也真的偏僻,看上去就是快要拆迁的地方,也不知黑眼镜为什么要窝在这种地方。有钱不能用来享受,那还赚钱干嘛!
耳钉我重新戴上了,哪能真的弄丢了。只不过是哪天洗澡的时候取下来了,后来就塞在衣服口袋里。
过了几天的懒散生活确实很美好,黑眼镜给我的钱我肯定没有还给他,连上次他要解初给我的我都还留着。这几天黑眼镜自己也留了一些现金给我,有一种回到了在家里当米虫的幸福感啊!
看看手机,快晚上六点了。黑眼镜他们一般都会在九点多以后才回来,我穿着一双拖鞋,一条沙滩裤,一件黑眼镜的白T恤,极其邋遢地出门去买晚餐。
小餐馆的老板娘这两天已经跟我熟络起来,看见我笑眯眯地打招呼,还好心地送给我一个荷包蛋。我乐滋滋地道了谢就拎着饭盒往回走。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大概有五分钟路程,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烟。
我哼着小曲,踢踢踏踏地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回家之后干点什么。结果在转角的地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跌坐在地。
对方同样也摔倒在地,他的几个同伴立马就骂上了:“龟孙子,走路给爷看着点!”
我也不同他们计较,站起身来到了个歉就准备走。
“这不是熟人吗?”一个人从后面按住我的肩膀,表情有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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