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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李清傲娇地偏过头:“我才对他没什么意思呢!只是不想和他多纠缠,免得被一些嘴碎的人见了又去挑弄是非!算了!懒得和你解释!等等。。。。。。你叫我什么?”
高景光一脸赞赏的点着头:“哦,原来你存的是这样的好心肠!我的阿灵果然是个好姑娘!”
“什么我的阿灵!”她气恼地扬起手,“谁许你这么叫我了!”
他轻松地抓住挥过来的马鞭,轻轻一扯,她惊呼一声差点掉下马去,赶紧撒手拉紧缰绳。
“怎么样?又想来打我?”他摇着那根红缨鞭笑得十分开心:“我可不是什么人的鞭子都挨的!如果你是我的女人,那倒还考虑考虑!就当是抓痒痒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打是打不着他,再斗嘴也没意思,眼见日薄西山,还是早点去西营要紧。
“你要走?”高景光拉住她的马缰,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和女子在一起这般快活,自然不想早早结束,“时候还早呢!现在天黑的晚,再多跑几圈也来得及!”他注意到了已经跟上来的风,“那是你的侍卫?他是龙骑禁军的人!你的韩王哥哥太过谨慎了!在江州地界,有我在,还有谁敢碰你不成?”
“他们不光是我的侍卫!还是我的好朋友!”李清朝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很好。
“是吗?那么那个受了重伤的侍卫统领也是你的朋友了?”
“谁?你说的是炎吗?”
她的表情急切又激动,显然是非常在意此人,看来之前获得的消息果然不假。
“是叫这个名字。”
“他怎么样了?你见过他?不对呀,他是韩王的人,怎么会让你碰见?哼,你骗人!”她嘴上说不信,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你快说!到底是不是哄我?”
她微微撅起的红唇好似娇嫩的蔷薇花瓣,倒叫高景光这铁塔般的男人心里像被只小猫抓挠着,软软的痒痒的,他呆了片刻,哑着嗓子道:“我定不哄你!这次禁卫军中的军医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几个跟着逃出来的,所以大半的伤兵都被送到我们江州大营中医治。前几天送来的这个侍卫,伤情极重,是我亲属的军医前去照料,据军医说,还从未见过人伤成这样还能活着的,我便留了心,原先只当他们夸大其词,想来上过战场的人谁没见过些缺胳膊断腿的,并没什么稀奇,等我昨日去瞧了一瞧,那人全身上下竟几乎没什么齐整处,果然是个铁铮铮的硬汉!原来,他是你的护卫。。。。。。”
她的面容暗淡下来,眼里泛着点点泪光,“是,他是为了救我才。。。。。。他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太好了!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韩王他,不许我去看呢,可是我实在担心他,不去亲眼看看,总是不放心。”
“没问题。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他拉住缰绳又凑近了些。
“什么?”
“答应嫁我如何?”
她翻了个白眼,直接一脚蹬在他的马肚上,“再见!”
“好啦!不答应这个也成。”他无奈地换了个要求:“以后只许我唤你阿灵,如何?”
说的好像阿灵这个名字很好听,我愿意很多人这么叫我一样!李清心中懊悔当初怎么随口诌了这么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一听就像是阿得的亲妹妹似的!不过,这个要求总比前一个难度系数降低那么多,只好应了:“好吧,不过,有人在的时候可不许叫。”
“成交。”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炎?”
“这几日军医给他缝合伤口,为了减轻疼痛,每日都要服麻服散,就算去了也是昏睡着。等三日后,他伤情好些,我再带你过去。”
虽然有些着急,但也只好如此了。
高景光解开随身带的水囊,仰起脖子灌了几口,“痛快!”顺手递了过去,“喝吗?”
又突然想起什么,笑道:“算了,你定要嫌脏!”
李清正口渴着,探身抢过水囊:“我才没那么讲究呢!”捧起就喝了连喝两大口,等下了肚才觉得从胃里有团火球直窜到嗓子!
“啊!这是,这是酒!”呛得眼泪横飞,“你不早说。。。。。。咳咳。。。。。。”
“哈哈哈哈。。。。。。我向来只带酒的,这是烈性的千里醉,比你们宫里喝的那些玫瑰露可要凶得多了!连一般男人也只好喝一两杯,你倒好,这么爽气地灌了下去!”他又好笑又爱怜,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在她后背拍了几下。
“别捶我。。。。。。咳咳。。。。。。”李清被他拍得好痛,更加咳得厉害。
“好好,我不动就是。”他无辜地举起双手,“你瞧,我一向不会讨女子欢喜,我娘说只怕高家要断了香火,哈哈,如今有阿灵你这般好的媳妇儿,她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放心你妹啊!李清咳得脸红脖子粗,想骂人也骂不出来,好不容易憋了句:“死远些!就让你高家断香火算了。。。。。。”
谁料高景光一点儿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这小鹌鹑似的身子,怕生娃娃辛苦,不妨事,日后我随意纳几个妾室,让她们生就是了,你就安心做你的节度使夫人,不用为这个烦恼。”
李清快要被气晕了,心里懊悔:就不该为了躲裴文修跟着这个家伙跑出来!怪不得李从善不让我与他交往,原来是知道此人脑筋大约有些不正常吧!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远处几人骑马奔来,渐渐近了,修长的身影掩在落日的余晖中,像是披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虽然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是他来了!仅仅两日不见,却像是隔了好久好久,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可是为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殿下也是来遛马的吗?”高景光在鞍上行礼,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韩王的目光始终停在公主身上。
“本王不比高将军,营中事务众多,并无此等闲情逸致。”李从善淡淡答道,“过来。”他伸出细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揽在李清的腰上,一把将她抱过,放于身前,“天要暗了,回去吧。”
身后传来高景光的声音:“阿灵,过两日再去找你。”
李清明显感觉腰上的胳膊围得更紧,她知道如此被他撞见,一定是会生气的,要不要先开口求饶?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解释呢?可不知是不是刚才喝的烈酒上涌的缘故,头热热地发晕,身子懒懒地依靠着他,竟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他们接近西营,李从善却并未进去,而是撇开其他人,独自带她前往旁边的一片小山谷。
谷中芳草萋萋,不知名的小野花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驻马停下,望着远处的余晖,一时默默无言。
“我们。。。。。。不回去吗?”她转过脸,看着他。
微凉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剑眉微蹙,贴近她的唇边,“你喝酒了?”
“嗯。。。。。。只是口渴了,喝了一点点。。。。。。”
“哦?口渴了便喝酒?这是齐纨她们教你的道理?”
“不不,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好。。。。。。”她挣扎了两下,却摆脱不了钳制,借酒生胆,干脆扬起绯红的脸,皱着鼻子发狠:“都是我不听话!要怎么惩罚随你就是!”
尾音淹没在一片空寂中,凉的薄唇就那样没有任何预兆地倾覆上来,辗转加重,摄取着她唇上的甜蜜和些微酒香。她无辜地睁大双眼,眼底泛着细细碎碎迷濛的光芒,颤抖的牙关被轻易撬开,天旋地转中她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如擂鼓一般。。。。。。
晚霞将半边天际映得血红,马儿悠然地踱着小步驮着主人踏上回营的路,它当然不知道此刻伏在自己背上的女子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难熬的时光!
该怎么办?怎么办?她完全没了主意,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这样被一个淬不及防的“惩罚”夺了去!接下来要怎么样呢?自己是该像小说里一样做出娇羞万状的表情,还是干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当喝醉了在梦游???她趴在马背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七上八下,这短短的一段路程竟像是有千里之遥。
“怎么了?”清冷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却叫她更加不自在了,哼!他他他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可她没勇气起身与之对质,只得含糊地哼了一声:“我我我头晕。”
昏黄的暮色中,他微微勾起唇角,撩开她耳后的发丝,先前受伤之处仍留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伤口还未长好便喝酒,看来你是准备好要留疤了。”
他的手指凉凉的,触得发痒,她缩了下脖子,闷声闷气地答道:“反正头发可以遮住,别人也看不到。”
“那倒是,你这般普通的相貌有没有留疤本就无所谓。”
总是被他这般贬损挖苦,任谁也受不了,何况她此刻本就一肚子的不如意和委屈,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高景光就不会在意这点疤痕,他说他要娶我当节度使夫人呢!”
马缰被瞬间拉紧,她呀地一声倒在他怀中,军营的大门就在前面,四周已有不少士兵,她慌了,后悔不该乱说话,万一在这里被他直接扔下马,那该有多丢脸啊!
“是吗?”李从善轻轻冷笑:“可惜,倘若他不换个夫人的人选,高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可怜的高家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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