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网王]你之于我与崩坏长河

　　Chapter.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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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龙雅Ver.

　　越前龙雅选择的道路从来都不能被称之为正义，他从来都是利用最短的时间，最简便的途径来达到他的目的。
　　哪怕他的方法会伤害到他所保护的人。

　　德川和也Ver.

　　德川和也是求知欲很旺盛的人，也许不能说是求知欲，而是掌控欲。他会对他所关注的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在知道了所有后，他却迷茫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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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那种打法是和平等院学来的吗？”龙雅瞥了一眼刚才龙雅和亚久津大战时留下的坑，向这一杰作的始作俑者——龙雅问道。
　　龙雅觉得受了内伤，“哈？怎么可能——再不济我也比那家伙强很多好嘛，怎么想都是他学我的诶。”

　　“……扯蛋吧阿鲁。”龙荏少女呵呵冷笑，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你是要学那个球的打法吧龙马，只要龙雅能教的了你就没问题了吧阿鲁。”
　　“……恩。”龙马垂眼。

　　觉得气氛有些冷场的龙雅轻笑一声，“嘛……会教你的，小不点。”然后他食指缓缓举起，竖立在嘴唇上，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在那之前……小不点。你知道，Sweetpoint吗？”
　　龙马怔住。

　　“Sweetpoint，也就是网球拍的甜点区阿鲁。”龙荏负责任地开始解说，“如果能在甜点击球，控球性会扎实很多，它会减少接球时的震动以及击球时的阻力，能让力量最大限度的传递到球拍上而不发生散失。”
　　龙雅点点头，接着解说下去，“甜点球保留了击球员的力量，反应到球上也就是会让球的速度，力道都翻很多番——譬如平等院和我所制造出来的……恩，坑，就是因为甜点击球。”

　　“这些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龙马举起拍子，“重点是……怎么找到甜点区，对吧。”
　　龙雅微笑。

　　龙荏散漫地嘟起了嘴，“哎呀我说龙马……你要是真想和龙雅打出一样的球的话，要找的可不是甜点区阿鲁。”
　　“……？”

　　“你要看清楚Super Sweetpoint。”
　　“……什么明明是超级甜点你怎么说是Supersweetpotato超级马铃薯市场阿鲁！”龙荏非常具有正义感地冲出来主持公道。

　　龙马捂脸。好吧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块儿教他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龙雅少见的没有对龙荏进行爱的教育，只是淡淡叹了口气，随手从包里翻出来个什么扔给了龙马，后者一个趔趄，不过还是接住了龙雅扔过来的东西。

　　“……这是？”
　　龙马有些惊异的望着手里的东西，这个拍子他曾经见过，是在哪里……

　　“十字穿线，只有一组母子线的球拍。”龙荏拍拍手，“用十字交叉的那个点去接球。加油生存阿鲁。”

　　龙雅身姿稍微下方，举起拍子做出迎战的姿态。龙马望着眼神认真起来的龙雅，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如既往张狂的笑。

　　“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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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荏百般聊赖地坐在地上看着越前兄弟挥着拍子打来打去，说是打来来去……其中一方的准头实在是差的让人不忍目睹。虽说也有是用上了从来没上过手的十字拍，不过……

　　“喂喂龙马，不过是换了个拍子，你的准头怎么差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低？”龙雅低笑着发出嘲弄的声音，“这样子下去我还怎么教你？完全——没有进步嘛。”
　　“……吵死了！”龙马不甘心的挥拍——挥空。

　　网球默默滚到一边——到了龙荏的面前。后者伸出手将网球拿起，握在手里。
　　龙荏思考了那么一阵子。

　　“龙马，不管是什么球……都是需要看的。也许你太过依赖你的直觉了阿鲁。”龙荏指指自己的眼睛，“越前家一直遗传的绝佳的动态视力，可别忘了哟阿鲁。”
　　龙马睁大眼睛，不得不说龙荏说的很对，在之前和他人对战的时候，他非常依赖自己的感觉，以至于忘记了去仔细看。只是凭借感觉的话在全拍确实接球很顺畅，球路也会灵活很多，非常适合自己这种非力量型身形较小的球员。

　　“嘛……网球毕竟还是个体力运动阿鲁。”龙荏指指自己，露齿一笑，“我的话当然是偏向力量型的阿鲁。”
　　龙雅无奈的笑了笑。

　　像这样三个人聚在一起玩网球的情景……上一次，是什么来着时候。
　　越前龙雅知道自己不是适合伤感的人，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始终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形象，他是急速掠过的风，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将会在哪里停留。

　　他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将那个年少的、热血的不谙世事的曾经的龙雅封印起来的了。也许是六年前他受人逼迫的时候，也许是他终于决定离开越前家，离开南次郎离开龙马的时候，也许是他将那个橘子抛进水中的时候。
　　他将曾经的自己抛弃，为的是保护他拥有的曾经。

　　「听好了，龙雅。」
　　「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父亲，这两个小孩儿，是你的弟弟和妹妹。」

　　还是小小不点的龙马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服，「哥哥，来认真的一决胜负吧！」

　　越前龙雅17年的人生中，要后悔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后悔。

　　所以他从不后悔，不后悔选择了和越前家背道而驰的未来。

　　金黄的弧线穿透了散漫吹着的风，擦着龙雅的耳边急速掠过。

　　「来打网球吧！」
　　「网球，是不需要语言的！」

　　日本的传奇——武士越前南次郎一手将拍子扛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对着龙雅。

　　…………

　　……

　　轰隆一声在龙雅的世界里绽放，仿佛是打破了他封闭世界中最后的一道防线。
　　龙雅转过身去，眸子放大，视线中是将近和他所制造的破坏接近的大坑。再扭过头来，和自己有相似面容的少年——越前龙马喘着气，露出惊喜的表情。

　　龙荏猛地站起来，因为过于猛她的视线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龙雅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看来……小不点终于办到了呢。”
　　龙雅如释重负一般闭上了眼睛。
　　“那就去吧。”

　　他将不久前还停留在视网膜上的越前南次郎的形象拒绝在视网膜之外，他望着南次郎伸出来的手微笑，然后他拒绝了那双手，转身离开。

　　南次郎，我不会成为你所期待的网球选手的，我终究还是和龙马走了完全不一样的路。

　　只是作为哥哥，终究还是有什么放不下。

　　龙雅想起年幼时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不点儿，他陪着其中的一个在这纷乱的世界上到处乱闯，把另一个丢在身后不管不顾。这么多年过去，再次见面时的小不点儿似乎变得更加耀眼，在游轮上的那一战蓦地让他萌生了早就不存在的追求梦想的幻觉。

　　龙马，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骗你。我为你的未来铺好路，我将最好的平台展现给你。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一件事情了，是我欠你的。

　　越前龙荏曾经对他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错了。
　　你去的那里，我不会去。

　　“龙荏，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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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川站在观众席位上，沉默。
　　赛场上站着的是真田、亚久津大曲龙次以及……种岛修二。

　　德川深知这是毫无悬念的比赛，他知道初中生在变强，然而……面对一军前十，还是太过稚嫩了些。大曲龙次是少见的网球二刀流选手，种岛修二有他近乎无敌的无。
　　不过他们两个并不是德川和也的目标。

　　德川和也看向网球场观众席的另一边，那里，如鬼神一般屹立的男人，他金色的发梢在不时掠过的风里飘扬。

　　那是平等院凤凰。
　　一年前将他所有的自尊心击得粉碎的男人。

　　种岛这局过后是越前家兄弟的对决，再然后——就是他和平等院凤凰了。
　　脑海里突兀的闪过墨发少女的形象。

　　她会看着我吗。
　　德川不确定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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