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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潇菡生辰。
既非国庆,亦非节庆。
是相府千金生辰。
只是相府千金生辰!
好一个相府千金!
丞相要为慕潇菡在醉月楼庆生的消息一出,一时间京城人山人海,物价飞涨,车马难觅,只为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翩然起舞。
…………………………
皇后处。
“哑奴,那日是谁要渊进天牢的?”
哑奴茫然,一脸无知的站在原地,只是恭谦地低着头。
皇后这才自觉道:“是我急糊涂了,竟跟一个又聋又哑的奴仆费这口舌。可,难道?哎!我一世之托竟会因一个不明来路的人,而我……哎~”
两声长叹。这个平日里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竟显得如此无助,眉头紧锁,深深颔首。
这时一个侍婢从门外碎步迈进,弓下身来到皇后身旁,轻轻附耳低语:“皇后,桑莜姑娘来了。”
“她?也是时候念起她了。”皇后自念道,“宣她进来。”
话音刚落,桑莜便走了进来。
不施粉黛,她莲步轻移。
翩然行礼之后,她偏过头看向哑奴,她黠然一笑,又望了一眼孤居高位的皇后。
然后她一步步向着哑奴走去,她抽出哑奴的手,在他手上用纤指划过。
然后哑奴伸出他的左手在空中比划了一番,又从腰间解下一块佩玉,放在冰洁手中。
冰洁见哑奴这一番比划,先是凝眉,后又会心一笑,继而转身对向皇后,缓缓欠下身子,大声说:“皇后,我有一事相禀,请旁退左右。”
皇后微微点头。
左右侍婢一一退去。
偌大的金殿顿时只剩下骊后,冰洁和哑奴三人。哑奴是君渊的人,自然不是左右,且他听不到也并不明白,所以他并未退去。
桑莜的眼中溢满了笑意,还有隐约浮现的——皇后希望是自己猜错,看错,那眼中隐有杀意!
“好了,左右已无,有事速告。”
“皇后,那日送主人进天牢的正是今日醉月楼的主舞,相府千金——慕潇菡。”桑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她好像是有怨恨。
她就是有怨恨!
她的主子,竟会因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甘受牢狱之灾!
她几近爆发。
英雄。
美人。
上演这样的戏码难道是应当?不!不应当!他怎么能因为她不愿意实现他的夙愿?她不准,他是她的全部希望。
但这是在皇后面前,她必须自持。
桑莜敛起所有表情,冰一样的双眸,平静无波。
皇后却不由一惊,“丞相之女?她怎么会?现在到底要怎么解决?”
桑莜却又扬起一起微笑,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是一种表情,已经和这张脸长在了一起。
虚伪的可悲。
“我来解决!”桑莜答应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可以在皇后面前自称为我,大概也就是在君承渊杳无音讯之时吧。
她在皇后的帮助下,在偌大的皇城里麻木得为君渊培养着势力组织,痴痴地盼着他回来。什么也没有要求过。
皇后垂下了眼帘,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一支簪子,缓缓地走到冰洁身边,她拉过桑莜僵硬冰冷的手,将簪子放在她手心,“桑莜,我不想说什么了,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你的未来不一定好,可是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但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桑莜舒开手掌,很美的九凤钗,九凤眼神高傲,口衔七色宝珠,颗颗反射着荧光,犹如一道彩虹从天际贯下,翅膀用纯金打造,闪着光,有些刺眼,羽翼清晰可见,位于正中的彩凤翅膀最为特别,似火一样地燃烧着——涅槃火。他最喜欢,不是吗?
桑莜的眼神慢慢得顺钗而下,好美得钗尖,尖锐的,闪着死亡得气息。桑莜深吸一口气——利器!
她缓缓的向哑奴走去,这次报以一个很大的笑容,阳光的映照下,可以是熠熠生辉的,但她却选择将她埋葬,钗尖无情的滑过哑奴的咽喉。
很深的伤口,血不住的涌出。
“砰!”应声倒底的已是一句死尸,没有一句呻吟。
冰洁从袖中掏出丝帕,小心地试去上面的血迹,在涅槃火处不由加重力道,“皇后,谢谢赏赐,只是这血毁了涅槃火。”
“桑莜,就不能容许一些事吗?”皇后有些怔住,这个女子竟在她面前毫不心惊得杀了人,是有些放肆呢。
桑莜没有接过话茬,她径直转身向门外走去,“皇后,尸体我会派人处理。这等风流韵事,还是埋了的好。”
如果不能成为唯一,那就让所有人一样。
就像君承渊,永远不是属于一人,他应该被平均的,他不能去爱啊!
桑莜不停地念叨着,泪水却早已侵满了她的眼眶。
第一次杀人,没想到也是为了他。
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像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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