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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二)
“好的,我马上回去。”鉴于林信就在旁边,而且他似乎也有工作要做,所以萧绎决定回警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局有事,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记得打电话。”朝刚刚进来的女人看了看,示意他多多注意。
“好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这边有事就不送你了。”有些抱歉的对萧绎笑笑,林信也不敢让那个女人独自坐在这里。
“没什么。”不再和他客气,萧绎匆匆地离去了。而等到他进了警局,注意到每个人都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他也有些慌乱,不会是手下那帮兄弟出了麻烦吧,那就糟糕了。而到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看着在里面踱步的江局长,他更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局长,出了什么事?”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萧绎进去之后直接就问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气死我了,让肖达和你说。”看着自己的演技成功让萧绎紧张了起来,老头坐了下去让别人代工,欲擒故纵可是门学问呀。
“是这样的,老大。今天上午有一个男人来警局闹事,说他把自己的孩子给吃了,让我们逮捕他。不过当时看他有些疯癫,说话也颠三倒四,大家就没当回事,只是让人去劝他,让他不要在警局里闹事,谁知道他居然摸出把刀直接就在警局里剖腹了,还说什么证明给我们看。”
“就这样?”
“就这样。”歪头看着自家老大,肖达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那你还打电话说什么大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连环杀手、变态杀人狂、超级劫匪。”还害得我午饭都没有吃上,为了维持自己一贯的精英形象,萧绎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只不过欲求不满的萧队长忽视今天在场的终极大boss——江局长。只听他老人家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顿时萧绎停止向肖达发射眼刀,密切关注着局长,天知道这个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小萧,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难道只有你说的那些才是大事吗?今天的这件事给警局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且不说市民知道有人在警局里剖腹会怎么样看我们,就是我们的警员也为在自己眼前出现了留血事件而感到自责。但你知道这件事后不仅没有为我们的警局的清誉着想,却只想着那些危害百姓的恶性案件,你说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吗?你对不起。难道你不想改正自己的这种不正确的想法吗?”星星眼看着萧绎,孩子快上钩吧!
而虽然对于江局长的洗脑大法已经免疫,但是受不了他的这种传说中“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的做法,萧绎只能回答:“想。”
“既然你如此诚恳地请求我,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毕竟对小辈,我们向来是以爱护为主的。”
厚脸皮的说着这些话,江局长还有空想想自家的江成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自己的这个高度。“你来负责这个案子吧!我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有隐情。”老局长大方地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但是这种案子一般不都是其他科负责。” 萧绎不想抢其他同事的工作,这回让自己的手下难做人。
“萧绎同志,大家都是警局的一份子。你的这种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来的做法是不对的。……”
“没问题,我们会尽快破案的。”眼瞅着江局长又要开始思想教育了,萧绎迅速地将工作揽了下来。
满意地点点头,江局长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偷偷握拳:耶,今天剖腹的人明显没有审美能力,让自己的零件流了一地,其他组的人都对之避之唯恐不及,还好萧绎不在,不知道内情接了下来,不然就麻烦了。
而办公内的萧绎在听肖达描述完下午的狼藉后,也明白自己又被老狐狸摆了一道,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那个男人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据说还在急救,审讯看来是不可能,他就先让警员们先去查一下那个男人的基本信息。突然想到了林信,萧绎走到楼梯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大警察,你的大事解决好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某神棍欠扁的声音。
“恩。”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案子,萧绎想转移话题:“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去,我也要遵守保密原则。不要逼迫我出卖自己的职业操守啊。”不满萧绎的差别要求,林信有些小不爽。
“她看起来有点问题,你应该让她去医院而不是骗她。”激将法对某人应该有用,摸摸下巴,萧绎笑的颇有他刚刚才吐槽过的老狐狸。
“去,这招对我不管用的。算了,看在你送我的螃蟹的面子上面,我就丢掉我的操守吧!她是一个堕胎医生,虽然年轻,不过还蛮有名的。最近她怀孕了,但是噩梦缠身,总是梦到那些被她打掉的未成形的孩子围在她床边要把她的孩子带走。所以脸色才那么差。”
“这样啊。”萧绎觉得可以理解,女人在怀孕期间有时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觉得有点问题。” 林信有些迟疑地开口。“虽然说她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骗我,但我举得很不对劲。”
“怎么了。”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萧绎觉得这个神棍并没有那么不靠谱。
“怀孕的人一般基础体温都比较高,但是我无意间碰了她一下,发现她的体温偏低。还有如果怀孕的话对气味也会很敏感,我那里一直有熏香,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反应。而且女人怀孕的话,走路时会不由挺着肚子,但是你也看到了,她走路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孩子的人。”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怀疑,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你太多心了,就像你自己说的,她没有必要骗你的,你又不是孩子的父亲。”虽然他的怀疑都有道理,但难免有“万一”的存在呢,所以萧绎还是想他放宽心,不要再想这些事,索性开始聊天。
“你上次不是说你是云南人吗?我也曾经去过云南,那里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会养出你这样的……”原本想说美人的,但不知道林信是否愿意听到这样的赞扬,萧绎就又把最后的一词给吞了回去。
“是吗?为了破案。”还是懒洋洋的语气,但是林信握着手机的力气明显大了许多。
“差不多吧,当年我还是特种兵的时候曾经去那里出过任务。”
“是吗。”两个人就这样随意地聊着直到林信的手机没有电量。听着那面突然停止的声音,萧绎笑笑,今天也很晚了,就不打扰那个神棍了,关机,睡觉。
第二天早早起来的萧绎还保有昨天和林信打电话时的好心情,不过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欧帆,他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去买包子吃了,还省得得会儿吐。说起来,欧帆虽是证物科的,但是确是法医系出身,因此他的存在反而有些像刑警队的专属验尸官。但是鉴于他们所办案子的变态性,所以大家都还是蛮畏惧他的,毕竟他每次带来的那些结果都让这些铁打的汉子的心灵遭受考验。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又要让他们收到怎样的摧残。
“萧队,让你的队员集合吧,我给你们说一下我昨天的发现。”推推眼镜,欧帆笑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来来,集合。”听到他这样说,萧绎也是满意的,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各位刑警队警员集合过来,就看到欧帆手中拿着的证物袋里装着几枚胶囊,“这是医生从昨天的那名男子身体中取出的。”注意到这帮人没有出现他希望的惊吓表情,他继续道:“里面都装有脐带等一些来自于未成形的婴儿身上的碎肉块。”满意地听到了抽气声,欧帆再接再厉,“而且我去做了基因比对,这些碎肉的原体应该就是那个男人的骨肉没错。看来他说的是事实呢,就是他吃掉了自己的孩子。”终于,众位警员露出一脸的“呕”的表情。
“萧队长,你怎么看。”看了一眼还保持了冷静的萧绎,欧帆有些不爽,这人最讨厌了,都不懂得配合。
“一句话形容他最好了。”萧绎冷冷地开口。
“什么?”求知若渴的肖达问道。
“自作自受。”
“呕”听到自家老大的总结,众人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法医和队长呢。
“好了,不要演戏了。昨天不是让你们查资料了吗,有什么收获。”打断队员的表演,还是正事要紧。
“恩,昨天来的男人叫任富,是A市一个爆发户。已经结婚三年了,有一个一岁的孩子。”江成将他昨天看来的东西告诉萧绎。
“可以排除其妻的作案可能。”像他们这种家境完全可以养两个小孩,而且夫妻一场,也不至于让老公吃自己的孩子吧。
“我们还查到他包养了一个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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