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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里的情衷】
[我的心比你们要沉上许多。
你们把很多人装在心上,用不等同的重量。
我把一个人装在心里,用尽一生的力气。]
依然是某个国度,某个小酒馆,某个平平凡凡的小老板在极度无聊地在擦拭酒杯。
门口的布帘被掀开,老板探出身子面无表情的问候:“欢迎光临……”
来人扯动嘴角微笑:“好久不见,酒馆大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被称为酒馆大哥的老板怔了怔,好半响才回过神裂开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好久没看见,还以为你翘掉了呢~来来来,喝一杯先,今天我请客。”
来人还是笑,笑得牵强。酒馆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来者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心想这样的脸色应该是回家歇息而决不是被老板拉来灌酒。
少年坐下,老板满了两杯酒先干为敬。然后开口:“你小子这次失踪是去见那个人了吧,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那么失魂落魄的。老板我就像以前一样听着。”
“哎……就算你要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一口闷下清酒,少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
老板再一次给少年满上酒,笑得见牙不见眼:“诶诶,是吗?可是凡事总有原因啊,至少说说你为什么会回来啊~”
“没有原因哦。”
老板疑惑地眨了眨眼。
“大概是觉得累了吧。因为继续下去很累所以就不想继续了,反正也纠缠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听到了想要听的,做了想要做的,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所以觉得该停止了。”
老板的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努力理解少年的话。
少年仰头喝下清酒,脖子被灯光映出美丽的弧线。再一次叹气:“老板你是不知道哦,那个人啊……那个人啊,说他爱我。”
“那很好啊!”老板忍不住插话。
少年摇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无法背负他的爱。现在想来,其实他应该在很在之前就爱我了,或许比我更早。”
“我无法背负。因为啊,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爱我,却可以把我当成障碍。是啊,他爱我。可是那又怎样?他爱我,但却可以为了向另一个人复仇而和我厮杀……是厮杀哦!人没死,但从动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
“他对我的爱,根本比不上他对那个人的恨意。一开始他们之间有误会都是如此,更不用说误会解开,他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好像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多重视那个人,但凡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别说道德、背叛……就是逆天他都敢哦。所以抹杀自己算得了什么。”
“好重啊。”
真的好重。
曾经我觉得是因为我不够努力,你才会执意要离开。但现在我懂了,就算曾经的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回头。
等在你前面的,不是一个杀人的凶手,他只是宇智波鼬。
而宇智波鼬,几乎就是你活下去的所有意义。
但你完全没有察觉,你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你爱我。
这才是我害怕的地方。
我会越来越爱你,因为你也爱我。可是,你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人,他一动,你全身而动、他不动,你便满心牵挂。你让我怎么办?满怀着动荡不安的心情去爱你吗?
“可是,他已经说爱你了啊。感情这种东西,只有拥有才可以表现出来哦,呐~你自己都说他从很久之前就爱你了。看得出来吧,感觉得到他的爱吧。”
“感情嘛,他想给你才碰得到,他不想给的话你求也求不来。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懂自己的想法吧……大概?”
“单恋也好,失恋也好,哪怕是两情相悦,其实都是自己的事情。你不是喜欢他?那就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少年垂下头,看不清的表情在阴影里显得非常的低沉。一会儿,少年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明亮得像一枚小型的太阳。
老板也笑得像朵花一样:“之前就一直想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认为喜欢他是给他添麻烦。爱他并非是错误,也绝不会是错误,一心一意的爱如果都是错,那你让他情何以堪啊?!”
一直等到像小太阳一样的少年离去,客人们才陆陆续续把目光放回到自己的酒杯。
啊~啊,笑得那么灿烂啊……
诶诶?出太阳了?不对,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
[或许我并没有那么爱他。
但我爱他。]
春野樱再次看见佐助的时候,已经是鸣人莫名其妙离去半个月之后了。
鸣人再次失踪一个星期之后,一个不明的组织传给佐助一张纸条,说他们绑架了鸣人,想要鸣人活命,就用宇智波佐助去换。佐助带领特搜小队去了,却被狠狠算计,到头来鸣人根本不在那群人手上!最搞笑的是,所有的人都以为特搜小队去寻找鸣人了,压根没有想到佐助会被仇敌会耍花招报复,若不是香磷拼命逃了回来……后果不堪设想!真是的,这么明显的算计,漩涡鸣人怎么会被那样的人逮到?如果不是救人心切,佐助也根本不会中那种蹩脚的陷阱,水月、重吾等人也不会为了救佐助而受伤。
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小樱不敢相信佐助真的伤成了那种样子。
这种蹩脚的谎言,是因为对象是鸣人才会相信吧……长达七天的折磨,几乎让佐助死掉,在地牢里看见佐助的时候,自己真的以为那个强大到可怖的男人会死……该死的鸣人!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Na……ro……t……”
小樱紧张地冲到病床前,观察了半天,才缓缓吁了一口气……什么嘛,在说梦话啊……
“N,Na……ru……Naru……”
在说什么呢?名字吗?
“Naruto……”
小樱重重地翻了一个白眼,又叹了口气。幸好自己的心态调整得够快,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佐助和鸣人之间的情绪慢慢把佐助当成了朋友,不然的话,现在得伤心死吧。
小樱退出病房,对香磷说了一句:“他们都已经没有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香磷倔强地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
小樱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多加阻挠,转身走人,边走边想等一下给香磷打什么饭比较好。
那边的小樱很平静,但是这边的香磷就一点都不平静了。
都是因为漩涡鸣人!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佐助、水月、重吾根本不会在病床上面躺着!为什么佐助伤得那么重他都不回来?!为什么明明回来了还要走人?!是想要勾起佐助的胃口吗?哈!那他还真是成功啊!!!
为什么佐助要找他啊?为什么啊?!那种随心所欲的人,那种人,明明就什么都不懂!自从他离开之后,佐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不满?!!!!!
[佐助受伤一个星期之后]
“佐助,你醒了?”香磷惊喜地扑向佐助的病床,那是因为她没有胆子扑在佐助的身上……
“嗯……头还有一点痛……”
“那是当然!你们全部都受了重伤耶!小樱还以为救不回你们了,”香磷顿了一顿,才接着问,“呐呐,佐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佐助疑问的看了看她,说道:“想问什么就问,我现在心情不错。”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可以为漩涡鸣人做到这种地步?”
哈?佐助挑挑眉,香磷不像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人,怎么会挑在这个时间问这种问题?
大概是憋在心里面太久了吧,这个疑问。
“老实说,我自己也想知道。”
“香磷你认为我为鸣人做过什么?除了伤害,其实我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香磷激动地打断佐助:“才不是!你过的是什么的生活我们比谁都要清楚,从你和大蛇丸在一起开始,你就没有好过过啊!你明明那么努力的找到了他,但是他却转身就走……”
“不是,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自己回来的。”
佐助看了看香磷写满难受的脸,叹了口气:“我给他的伤害,远比他带给我的多。”
“有句古话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凡是他给我的,我什么都愿意接受。不是因为我要偿还曾经对他的伤害,这个你知道吧。我不欠他,从不,宇智波从来不会亏欠任何人。那个时候我下定决心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不后悔,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可以承受。也甘愿承受。”
“因为我爱他。或许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纯纯净净的爱,但我爱他是毫无疑问的。”
“并且,他爱我,比我爱他可多多了。他是注定得被我吃死了。”
香磷从来没有看过佐助这样的笑容。
说是黑夜结束的第一缕阳光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笑容有多明亮。明亮得就像漩涡鸣人一样。
香磷突然有些释怀。
都爱着彼此呢,这两个人。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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