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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HP
当我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具体是哪不对劲还真说不上来,至少我家天花板不是现在这种该死的颜色。那些斑驳的霉渍让我有种梅雨天提前到来的幻觉。
掀开被子准备起床,身下的床板却发出抗议的“卡兹”声。好吧,盖在身上破旧的毯子,实木造且有利于校正脊椎形状的环保床板(如果不是它脏得差点让我看不出原材料,我会乐意再多用些修饰语夸赞它的),以及床板下那生锈得即将支撑不住床板和我的铁架子无一不告诉我一个事实:这里绝对不是我家。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看这里到底是哪,但是这只抓着被子的手怎么会这么小?而我的整个身子好像缩水了一样,看起来只有十岁孩子般的大小。这不禁让我想到那个“八尺男儿遭毒手变侏儒,痴情女真心不变仍同居”的故事,难道我无意中知晓了某个神秘组织的秘密,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他们下了药?
好吧,我承认自己神经有些错乱了,但是这个理由总比什么穿越重生来得靠谱点吧。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裙子,盘着棕色头发的外国女人推门进来。“哦,莫尼尔你总算是醒了,我不认为福利院有多余的钱给你请医生。看来现在可以免了。”
咦,这个老外的中文讲得挺流利的。不过她怎么一副和我认识的样子,还叫我莫尼尔?
“如果你还想在福利院呆着,就不要再和乔治他们起冲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一封破信摔下楼。”她丢下一个皱巴巴的淡黄色信封,不咸不淡的说:“还有,我想你错过了午餐时间,不过盘子依旧还是要你洗的。”之后这名外国女人就扬长而去,不挥衣袖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觉得,我应该是魂穿了,穿成一个生活坎坷的孤儿。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是个会讲中国话的老外,毕竟以我的英语水平是不太可能听懂之前那些长句的。而这个身体的原主为了一封信摔下楼,然后自挂东南枝去了。
但是我为什么会穿越呢…原本明明活得好好的啊,没有车祸没有地震更没有谋杀,我只是很正常地睡了一觉而已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衣物和这尊明显营养不良的身体,果然大任是离不开‘苦其心志、劳其筋骨and饿其体肤’的…我想回去啊……(泪)
可是鬼知道该怎么回去啊!我才不要试着再摔下楼一次,万一这次真摔死了怎么办?地府的入门券一向派送得很随意,淡季的时候甚至会推出“买一送一”、“买一送全家”的捆绑券…或者说我该在九星连珠之日站在屋顶上一手指天并大喊“我要回家”,之后等待一个光束打下来把我送回去?算了算了。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新时代的人类没什么优点,就是适应力强,凑合着活吧。我弯腰捡起那被丢在地上的信封,它那一出闸就杀人于无形的气场实在值得我好好瞻仰一下。只见皱得有点像老坛酸菜的信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上边用翠绿色墨水写着:伦敦XX街XX号XX儿童福利院,楼顶小屋,莫尼尔小姐收。
我从该物上提取的第一个有价值的信息是:我是女的。至少要恭喜自己保持了原有的性别以及性向。
接着第二个有价值的信息是:这里竟是哈利波特魔法世界。
不过最振奋人心的信息是:它还是简体中文版的嗷。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莫尼尔小姐:
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接下来,极快适应了环境以及人物状态的我一边在福利院厨房洗碗一边在回忆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上的内容。信上只貌似提到我的名而完全没有姓,是因为孤儿的缘故么?连个姓都没有,我实在无法想象莫尼尔小朋友到底是有多么波涛汹涌的悲惨过去。
不过我并不打算去问菲尔德夫人(就是之前出场的那位棕发女人),霍格沃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不指望她知道,反正莫尼尔小朋友的躯体现在是我的了。我现在必须开始规划一下自己的将来,儿童福利院并不是个好地方,能不能被好人家收养真的是很靠运气。虽然现在语言已经不是障碍,但是逃出福利院的话我又该如何生存。
我看到福利院里有几份旧报纸,如果它们没有过期太久的话那现在应该是1989年,伏地魔暂时消失了,但救世主还没到上霍格沃茨的年纪,到底要不要掺进这趟浑水搅一搅是当前急需解决的一项议题。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让我与中文翻译器相遇的分界线——————
在福利院生活了两天,我才切身体会到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叫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福利院的孩子们相互间并不友好,会争抢食物,会欺负弱者。而福利院管事的菲尔德夫人不仅待人刻薄还总使唤我们做各种的粗活,我毫不怀疑再待下去的话自己的心态也会像伏地魔一样扭曲。
“嘿,那不是连姓都没有的小杂种么,你再偷懒不干活我就去告诉菲尔德夫人。”一个痞子般的声音让我原先在拖地板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人又是那个害莫尼尔摔下楼的乔治。
我实在是无语问苍天,同样都是孤儿,你这个小屁孩凭什么一副嫌弃麻瓜的贵族样咯喂!瞧你血统不及人家铂金小贵族也就算了,如果样子长得美型一点我估计也就忍了,可你充其量就是个鼻孔朝天的儿童版尔康!还有,短短两天你就找了我五次茬,我求你也去虐虐其他人好不好。
“你瞎啊,没看见我正在拖地板么…我可不介意顺道清洗一下您那张臭嘴。”我边说边加重手上的力道,仿佛那肮脏地板就是乔治的脸。
“你看这和那,根本没拖干净!”乔治指着后面几个乌黑的脚印,而他身边的几个男孩子一边应和他一边用自己肮脏的鞋子多蹭了地板几下。
草泥马啊,那些是你们踩的!!是你们啊啊啊啊!!你们要不要那么幼稚!要不要啊!!我内心止不住万马奔腾地咆哮起来,就差没把手里的拖把连水带桶的甩在他们脸上了。
“上次剪了你的头发你就哭得死去活来,现在怎么就不哭了,真不好玩。看来这次要多给你些颜色看看。”说罢乔治就和身边的男孩们耳语起来,打算换个花样整到我哭。
我内心不禁嗤笑到,你能给些什么颜色,赤橙黄绿还是青蓝紫…你再这样欺负我我会误解你喜欢上我的。(根据数据分析,小学时候的小男孩越是欺负女生就代表越喜欢来着)
呃……不对,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什么叫剪了头发?因为福利院条件实在很差,也没有供我们梳洗的工具和镜子,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样子。我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感觉就是:很短,非一般的短。
我抬脚就冲往厨房的水池。水里的倒影虽然略显模糊,却不妨碍我对自己新发型的认知。干枯的栗色头发被剪得只有手指那么长,参差不齐的像狗啃一样。再加上这尊发育不良的身体,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男孩。
然后我怒了,这个完全不符合我审美且试图(或者该说是已经)扭曲我性别的发型是闹哪般啊!我都能感觉到自己那哀怨之气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地泛滥出来了!
不过不幸的是,这种感觉在巫师界被称为未成年巫师的魔力暴动。
接下来我毁了福利院的厨房,今天全院人的晚饭都泡汤了。不幸的乔治和他的同伙儿们都挂了彩,纷纷向因听到爆裂声而匆匆赶来的菲尔德夫人哭诉,说我是个怪物。我真想戳他的脑袋骂他没见识,未成年巫师魔力暴动的各种恐怖你懂啥,我没把整个福利院炸开花已经是万幸了。
今天魔力暴动的结果可想而知,我被关禁闭了。我觉得菲尔德夫人更想把我这个怪物直接丢出福利院,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不过我真庆幸她没这么做。看来现在的唯一出路就是去霍格沃茨念书了,反正福利院是待不下去了,至少可以找个地方混混日子嘛。
不过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该去哪里才能搞到一只能送信的猫头鹰,一直不给学校回信他们会不会视作我弃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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