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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旧精魂
镜中妆颜绝美,长眉黛青扫,凤目秋水汪。乌云似的发只束成个粗辫垂在肩上,越发衬得美人肤白如玉,唇红若樱,面如海棠。
少女梳好妆,挑开车帘看却,但见草原无际似接蓝天,牛羊成群好比白云,风含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撩开她额前细发,拂在面上。东风悄揭帘,春色欲窥人。
许是春光太过明媚撩人,少女卷帘看个不住,她已然忘却自己还坐在飞驰的马车上呢。车上另有一女子,身着蒙古衣饰,头发散着编成无数麻花披下,额上围着一圈蓝色额饰,年纪约摸只豆蔻 ①,观其容貌,虽无十分的颜色,但胜在年轻鲜活,倒也觉得俏皮漂亮。她见那少女如此忘形,笑道:“格格今儿怎么这样高兴?这草原青天哪日不见?若是到了京里,见到那亭台之类,那说不出的妙处,您还更乐了呢!”说罢向身后拿了一件锦缎子斗篷,与少女披了,又道:“大病方愈,越往京里去,越要怕水土有异。若再病了,可了不得!”
那少女听后,方盖上车帘子,自己系好斗篷。笑道:“我确实开心,这么些年,都没这么开心过。咱们真是去北京吗?好丫头,你别不耐烦,再说一遍,咱们向哪去?今年是多少年?”
“格格您都听了百余遍了,难为不厌烦,自打您醒了,我就同您说,这都三个月了,还没想起个头绪吗?”那丫头一脸担忧的说。
那少女本来摇头,示意自己确实没想起来,后见她担忧,复又点头,道:“你只管再说一遍。”
那丫头顿首道:“今年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癸未) ,我们要去京里投奔明珠② ,这明珠不是珠子,他是……”话音未落,少女打断道:“这个我晓得,说些别的。” 那丫头听后,撇嘴笑道:“怎的又晓得了?您是谁不晓得,□□(蒙语,勇士之意)③是谁也不晓得,明珠是谁却有记性了!我的格格,那天您掉了马,醒来后竟问起我是谁,您是谁,可吓死我们了。现记起自己是谁了吗?”
“依尔觉罗·婉瑶。你告诉过我了。”少女答到。
那丫头点头道:“不错。格格您万不要勉强,有什么就问我。巴图鲁说了摔下马来,醒来已是万幸,您素来身子娇,更是神佛庇佑了。记不起事只因坠马时受了惊,这也是有的。只是一时的。”
少女颔首而笑。或许我该称之为依尔觉罗·婉瑶,又或许该称她是----林宸瑶。可惜世上再没有这三个字了。三月前,也就是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壬午)的深冬,草原上活过来一个坠马的女孩,而在二零一一年同样是深冬的天气,故宫里死了一个年仅19岁的女孩,她无病无伤死的离奇,故宫的工作人员都声称认识这个美貌的女孩,她是北大历史系大一的学生林宸瑶。
是的,她穿越了时空。她的灵魂,属于林宸瑶的灵魂在这个相隔三百年却和自己有一样相貌的女子身上生存。
林宸瑶不知道自己苦盼多年,却一夕实现的痴念是怎样成真的。与其说是什么黑洞吸引力的召回,不如说是那个男人的声声发问召回了她。那个在养心殿里无形却有声的男人,她还记得他自称“朕”,她坚信那个人是他,是胤禛,她的胤禛,她在时空的夹缝间声声低唤着她,如同她在每个思念成狂的夜里,一次一次的唤着他……
“格格还想听些什么”丫头打断了她的沉思,问到。这丫头名唤齐珠,乃是这依尔觉罗格格的贴身婢女。
“随意说些,比方我的喜好。还有什么亲人?为何上京?与明珠什么关系?做什么偏投奔他?”婉瑶问到。
齐珠按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她的问题,口中叫道:“慢些慢些……”把婉瑶逗得笑了。(笔者:我也欲笑。这丫头倒是个可儿。)
那齐珠亦笑道:“格格喜好跳舞,那是极出名的,歌也好!格格除了□□如今再没亲人了。”齐珠说着脸色暗了暗,泫然欲泣指了指马车外的队伍,道:“□□就是您哥哥依尔觉罗·献年。他真是我们草原的雄鹰!”婉瑶想到这些日子对自己关照有加的矫健少年,心下一暖,点了点头。
听那齐珠又道:“去年我们部落被那几个黑心族吞没了,那些部落又为了争我们的地和牛羊打起来了,最后只剩下个什么樊塞部,他们的头领太坏了,竟敢杀了我们大汗!大汗临终前怕……怕格格您给他们欺负,又担心□□与人为奴,咱们依尔觉罗族人受欺,故教我们进京投奔,禀明圣上,加以处置……”齐珠说着,已是泣零。
虽只这几句,婉瑶心中已清白------这是部落之争。清代由满人统治,满族发迹于白山黑水之间,本是游牧民族。满蒙素不可分,初,爱新觉罗还未问鼎之时,只是满族众贵族之中的一个,这依尔觉罗亦是贵族,先祖亦曾助过爱新觉罗氏兴兵。只是后来因多次部落争斗渐渐末败下来,而爱新觉罗氏却已攻破重关,问鼎中原。虽曾同为贵族,却那里再敢同日而语。
学历史的直觉告诉婉瑶,部落之争康熙不会管,至少不会兴兵。此时各方已平静下来,并无战事,他们这一队人马进京,得到的至多是慰问,而非帮助。(笔者:瑶卿有先见之明。)
更何况投奔的还是明珠,明相老奸巨猾,城府可谓深矣!又不知会生何事端。
而据时间看去----康熙四十二年,明珠此时势力减弱,大势已去,更加难以预料。
想到这,婉瑶不禁有一丝担忧。不过这并未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实在的,她本不是什么部落格格,兴不兴复部落,报不报得深仇,对她而言并不重要,相反,她倒更盼康熙只是略施龙恩,封献年一个文官或武职留在京中才好。(笔者:瑶卿终究小女儿心态。)
而一想到有机会得见心念之人,她就会整夜整夜的失寐。也许身份隔阂未必能得见,可她知道,最难的一关,她已经过了,其余都可以付之一笑了。
是啊,生死之关,时空阻隔,都跨越了,还有什么能阻挡你我相见?
山峻高,可以越;水深冷,可以涉,重要的是,我们已在同一片天空下,抬眼,可以望见同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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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瑶带着这种无以复加的欢喜,慢慢的随着车队,伴着青山绿水,一路向京去。
这是康熙四十二年的北京城。
这是完全陌生的北京城。
这是繁华如梦的北京城。
这是波涛暗涌的北京城。
此时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而车队还需三个月的跋涉,才可踏上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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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余。
依尔觉罗·婉瑶同兄长献年进京入住明珠府上已有三日,而至今日,方才收拾妥当安顿下来。
明珠者,全名:纳兰明珠,乃康熙一朝首辅官员。虽丞相一职在明代时已废除,但因明珠权倾朝野,满朝文武多有他门下之生。故人皆称明珠为“明相”。
纳兰明珠本满洲人,少有奇才,文武皆佳,选中进士,因其对官场之事颇为“来得”,且于康熙早年曾佐少帝力除三藩等诸多大事,深得康熙宠信。故几十年来平步青云,在官场上长袖善舞,富贵不可言述。
其长子纳兰性德④,字容若。乃大清第一才子,善词兼小令,著有《侧帽集》《饮水词》、但因其性情善感多愁,加之感情每多不顺,终年郁郁成疾,于三十一岁因寒疾早逝。成为有清一朝一大憾事。(笔者:我一叹!)
其次子纳兰揆叙,亦是清代重臣。
纳兰一门,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钟鼎之家,簪缨之族。
然而俗话说得好“盛极必衰”,又说“人无百岁好”想那花开岂能百日红?这明珠自打康熙二十四年(1685 年)长子纳兰容若卒后,痛失爱子的打击令他渐渐也淡了些,然,富贵权力对于有些人是一生的桎梏,其实轻易放得下的?那明相何等奸猾?于官场中沉浮鼎立几十年,岂有不贪的?更有他门下的官员每每犯科,背地里干下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明相亦是只手遮天帮忙掩盖,越发纵的底下人无法无天,再甚于草菅人命坑家败业的无所不为,这渐养成官场风气----上宽下骄。(笔者:康熙二十年往后,风气已逐渐形成矣。)
可康熙皇帝岂同等闲?何事没经历过的?又是何等样的明锐?那大大小小官员们的混事,他岂有不知?你道却为何不彻底加以整治?这原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事,无法可施之事。
正所谓“法不责众”,又有一句“大势已成,人力难挽”纵是皇上,一时亦难撼动大势。办了一两个官员也有的,可是不过能警戒一时,日子一久,卷土重来。若真认真去查办,康熙不敢想,他这一殿之臣,又有几人能够真正清白?故而康熙只心中清明,面上却不大动作;大臣们则私下紧着干事,表面上却装的清正廉明,君臣之间彼此有数,底线就是---不要太出格。
这便是康熙盛世的末眉,余晖尚在。虽没有河清海晏,却仍然太平丰足。当然,不敢、也不能说是粉饰太平,但至少是全民合力,百官齐心的在“装点”太平盛世,不同的是百姓们是诚心盼收成、盼清正,官员们呢,则是知道是个谎,对着谎编谎,编着编着自个渐渐也就信了。
人们你一道我一笔的给盛世化妆,只把盛世画成个大花脸,再锦上添花,就可以粉墨登场,只是百姓们意识不到,官员们则有意为之,再恨不得拿了云锦、彩衣、绫罗、绸缎裹的花枝招展,献给他们的主子看,丢给天下的子民看。
(笔者:这段写得妙。)
而那位主子,那位天子,他却不能把这盛世拿给列祖列宗看,拿给他敬爱一生的皇祖母⑤看,纵然,这真的是个太平盛世,足够爱新觉罗先祖的骄傲,足够孝庄太后的一声夸奖。可五十岁的玄烨⑥,五十岁的康熙,他心中清明,这不过是一场戏,纵然戏词华美,情节引人,不过是台面上的风光,而背地里的事,自己或清楚或糊涂。
这是一场戏。
半真半假的戏。
这样的戏往往最可怕,而他必须津津有味的看下去。
因为别无他法。进入不惑⑦之年后,康熙常常感到自己又遇到当年鳌拜时的无奈,除了忍耐和等待,再无别法。
然而当年,他所面对的只是一个鳌拜,只是鳌拜一党,而如今却是一殿之臣。甚至不止这一干臣子,而是千千万万个。因为风气已经形成,纵然朝廷三年一科提拔新官,仍会慢慢腐败,少有干净。就像掉入染缸,由不得你清白。(笔者:何人能扫天下浊?万岁可要慎思之……)
被染的最花的自然是明珠。
康熙早就不信任他了。
明相甚至觉得,万岁爷从未信任过他。本来嘛,天家官场,岂有全心信任?君臣之间,本就存在着利用和攀倚。
这两年,明珠简直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自己那些事儿,康熙已经知晓了。然而知道都少,知道的是严不严重,明珠却无从得知。可他分明感到大势已去,加之纳兰家只出一位皇妃,即惠妃,惠妃所诞大阿哥,这两年又颇不受宠,而惠妃自己在康熙跟前又说不上话,越发叫明珠心中惶恐。
可瞧这日,依尔觉罗一氏来投,这依尔觉罗氏和纳兰家族上本有深交,亦算近亲。一早就投书来,明珠不好推辞,遂令上京。并将此事上奏康熙,康熙听后,只是满脸愠色,并未提出兵镇压之事,又命明珠:“好生安抚,若到京时,须在禀朕,朕必亲躬接见”等语。
那明珠妄揣圣意,自然无意出兵,不过将其留住,予以赏赐以慰旧臣之心。再或度量那依尔觉罗·献年才能,赐他一个在京官职也就罢了。故而明珠并不十分上心,只做到不失礼仪便可。由是便携了家小亲自在家门口迎接,一时等来,彼此见过。因见这献年身形魁梧,生似洪钟,面容朝气,屹然一个蒙古少年。言谈之间,虽不咬文嚼字,却也很是得体。明珠不由多说了几句。
一时进了厅堂,明珠坐高堂,揆叙、揆方二子陪同献年坐在下首。须臾一群着装相同的丫头捧了茶来,众人吃过,谈了一会子话,不过说些皇上如何如何重视此事,哪日哪日又引你晋见皇上如何让如何……
一是明珠又问:“如今只安心住下,一应日行之物都已备下,若有不如意之处,千万要说出来,不可存那汉人之酸气,咱们满蒙汉子讲究个直来直去,老夫如今虽已年老力衰,却还要学点子少年狂气!莫笑哈!只未知贤侄可带家眷?”
献年听了,忙道:“既如此,盛情难却,只多承大人了,小侄尚未成婚,也并无甚亲戚,如今只带小妹一人并两个幼侄。”
明珠笑道:“贤侄莫要生分才是。”
一旁揆方插话道:“若说令妹,小弟在京也有所耳闻,可是‘小东哥’⑧不是?”
献年听了,忙笑道:“不敢不敢。三公子谬赞了。小妹年纪尚小,何以有此名气?‘小东哥’一称更是当不得。”
揆方是个血热的,急急回道:“这却不然,虽年小然其名远矣!我们是俱知的。好比兄长英名,小弟亦曾闻之,也曾暗羡不已,欲效哥哥你,做个巴图鲁⑨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献年又道:“不敢当,我不过有勇无谋,粗人一个罢了。如今不但不敢当公子之赞,一并我连我那小妹的伶俐聪慧都不及万一呢。”
揆方听了道:“如此,更要一见了。”
揆叙一旁冷眼听了许久,见揆方仍是意气行事,忙喝道:“你呀!献年兄驱车劳顿总要歇息,人家格格年小娇养,更要安顿。没得你‘孙大圣敲门----猴到家了’只是乱闹!”
揆方听了哥哥训斥,只得安分坐了。众人又是一阵谈笑,一时献年又说‘要回驿馆接妹子’故而明珠扬袖道:“晚饭时再谈罢。”
一时散去。
离座时,那纳兰揆叙又悄悄与他父亲交了一记眼神,不知何意,容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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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已说明那依尔觉罗氏来由经历,又将康熙一朝暗地内忧略略点明,又说婉瑶已随兄至京至明珠府邸暂住之事。故此时暂不再述。
却说这依尔觉罗氏入住明珠府已半月有余,府中上下俱已熟络 。那明珠的大福晋又命府中五个大丫头去侍奉献年,又将三个小的给了其妹依尔觉罗·婉瑶,又自那日初来时晚饭上见了这婉瑶。果是名不虚传,真真个天上少有人间无双的样貌,虽年小仪态举止自不一样,非常人可比拟。这明珠福晋一心喜欢,直要认作干女,那婉瑶辞以身份卑微,不烦攀附,方才缓下来。
这日,正值七月间,北京的天气正是热的逼人。
那婉瑶同明珠府中的几位格格正在后院中阴凉处玩耍,她们年纪相仿,大些的也不过十六七岁,故虽相处不长,彼此却很和气。
这几位格格中有两个是揆叙的女儿,三个是纳兰家的本家格格。论起辈来,却要叫那婉瑶一声姑姑,婉瑶因嫌别扭,便只以姐妹相称。
此时众人玩得热了,只坐在芭蕉下喝梅子汤,一边闲话。正嬉笑间,忽有一人自前院急急跑来,乃是福晋给了婉瑶的一个小丫头名唤‘翠扇’的。
一时跑到跟前,喘个不住,众人都笑问怎的了,那翠扇笑答:“刚才老爷回来,叫前门上的小厮传话进来说,说是上头有旨叫献年少爷明日就入宫面圣去呢!”婉瑶听了,不由心内一阵喜,面上却不显露,只点了头。那丫头又道:“老爷还有话,说是‘亦曾禀过尚遗明珠(此处指婉瑶),万岁有言待今岁中秋,要姑娘也入宫面圣,请姑娘宽心,倘皇上看中乃兄,日后加官进禄,也不可估量。”一句话说的婉瑶疑窦顿起,却不知由何而生,只觉得心下不安。一旁众姐妹倶道喜,无不艳羡。婉瑶只得虚与委蛇一番,遂回房中。
一时入屋独自坐着,心中不由思度,只是乱无头绪。入宫面圣看似风光,虽也是婉瑶心中所想-------千古一帝谁不想见?况她心里又恋着人,若得一见时……若得一见死上千次又何妨?
只是近日里每每去明珠福晋那里请安,福晋言语之间每多暗语,叫人琢磨不透。明相何等人物,那日宴席之上却对自己这个年未及笄⑩的小丫头不吝言辞,大加夸奖,更加叫人不安。
婉瑶心中不由擂起鼓来,想不透明珠这只老狐狸究竟有何用意。又不知是否是自己多想了,但她知道今后要亦步亦趋,小心行事。
宫斗残杀,杀人不见血,踏他人高自己的事,她在书上已看过太多太多,但一夕之间放在自家头上,放在自己眼前,虽然学了、看了这么些年历史故迹,也有些心机城府,却还是感到茫然和畏惧。
毕竟,这是一个全然别样的时空,纵便通读史书,可现在的康朝,正对着她,她正在经历,她活在其中,那些刀光剑影,花开花败都不再是一个个方块铅字。以前,再多的血雨腥风,再多的恩怨情仇只要将书一合,就可以全然脱身,不管不顾,可如今,所有的兴衰荣辱,勾心斗角都和她休戚相关!
这种关联,叫她担忧又欢喜。
她开始无休止的等待,不仅等待着中秋的来临,更是等待着看天欲将她的生命之舟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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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豆蔻:本植物名。此处指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女。杜牧诗云:“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②明珠:即清康熙重臣纳兰明珠也。纳兰明珠(1635年11月19日-1708年6月3日),叶赫那拉氏,正黄旗满洲人,,家族虽为清之望族纳拉氏(亦作纳兰氏),却几乎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明珠也仅仅从其父继承到侍卫名而已,从此靠其双手打下一片天地。明珠之岳父乃多尔衮亲哥哥英亲王阿济格,此人战功无数,但狂妄自大,自多尔衮死后继续无法无天,顺治为除此大患,将其与已得亲王爵的三子赐死,得公爵位的二子削爵,其余人一律扁为庶民。明珠与其女的婚姻,非但没有给他丝毫好处,还给他的前途带来了那么一些黑暗。但纳兰明珠始终是个璀璨的明珠,黑暗终究是掩盖不住光芒的。 《康熙王朝》的明珠
明珠之罪名虽为朋党,但其的忠心却是可鉴的,他对清王朝付出了几乎一切,但在位及人臣之时,却为了家族复兴留下了永久的骂名,也成为了他永久的痛。他在三藩做大,毫不顾及自身,毅然上书议撤三藩,为□□更以身入虎口,为抗击外敌,深入敌区,作为一位文官,是不易的,做为臣子,是尽忠的。而其能力还不仅仅在此。纳兰明珠初任云麾使,二任郎中,三任内务府总管,四任弘文院学士,五任加一级,六任刑部尚书,七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八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经筵讲官,九任经筵讲官、兵部尚书,十任经筵讲官、兵部尚书、佐领,十一任经筵讲官、吏部尚书、佐领,十二任加一级,十三任武英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佐领、加一级,十四任今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佐领、加一级,而后更赐三眼花翎,在“相位”二十载,其能力可见一斑。
③□□:与我们熟知的满语巴图鲁意思相近,即为“勇士”之意。
④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是清代最为著名的词人之一。他的诗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也以“纳兰词”在词坛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之地。他生活于满汉融合的时期,其贵族家庭之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他虽侍从帝王,却向往平淡的经历。这一特殊的生活环境与背景,加之他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的创作呈现独特的个性特征和鲜明的艺术风格
⑤皇祖母:即孝庄文皇后。
孝庄文皇后(1613年3月28日-1688年1月27日),博尔济吉特氏,名布木布泰,亦作本布泰,蒙古科尔沁部(在今通辽)贝勒寨桑之次女。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之妃,孝端文皇后的侄女,顺治帝爱新觉罗·福临的生母。是史上有名的贤后,一生培育、辅佐顺治、康熙两代君主,是清初杰出的女政治家。
⑥玄烨:康熙帝名讳。爱新觉罗·玄烨。
⑦不惑::此处指指40岁。语出《论语·为政》“四十而不惑”。自此以后用“不惑”作40岁的代称。
⑧小东哥:“东哥”乃满蒙第一美女布喜娅玛拉的小名。布喜娅玛拉,于1582年出生在吉林梨树县,是女真族第一美女,自幼就美名远播,部落巫师还说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曾引发了无数场战争。
此处以“小东哥”称婉瑶,喻其美貌也。
⑨巴图鲁:满语。勇士之意。
⑩及笄:亦作“既笄”。
笄:束发用的簪子。
古代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15岁为及笄。也指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如“年已及笄”。
此处说婉瑶年未及笄,就是说她还未到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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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甚难写。前段日子去苏州一趟,回来后看见别处催文骂坑的诸多,吓煞!吓煞!今后一定勤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