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仙五同人

　　“好了，咱今日就讲到这吧，天色暗了，各位客官早些回去休息着。”说书人简单交代一句，拿起酒葫芦去掌柜的那儿沽酒去了。
　　“唉，每次都讲到我兴致高昂的时候不说了，明儿早点开场啊。”那位书生说着，走出了客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跑向对面的民宅之中。
　　渐渐的，人都散去了，小蛮此刻拉起我的手，说道：“走，咱回房，接下来的我继续讲给你听。”说罢，拉起我便上楼了。
　　房中，一壶热茶，两个杯盏，小蛮坐在我的对面，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当时的祭都特别的热，可以说真的是到了挥汗如雨的地步，当初在折剑山庄上面，我被冻得不行，到祭都我的优势就明显得很呢，我穿的轻简又凉快，就连只穿单件丝衣的雨柔姐姐都耐不住那样的炎热。他们族人的房屋都是用类似石英砂一般的物质造成的，或许原来不是那样，只是因为炎热而被烤干了水分，所以那里的墙面啊路面啊全都是沙化的，看上去似乎风过一阵就能吹倒一般，但其实很是坚固呢。
　　那里的人，嗯……也不能说是人啦，夜叉族人的风俗很奇怪的，臭龙幽说：夜叉尚武。若是没有一样擅长的兵器，几乎无法在那里立足。在那里看来切磋比武就好像打招呼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我可喜欢这个规矩了。他还告诉我们，夜叉族是最亲近人类的魔族。近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各地的水源逐渐枯竭，天气越来越热。修罗、罗刹……本来互不侵犯的几个国家，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和水源连年征战。夜叉因为地势险要，情况稍微好些而已。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他怎么对这些知道得这么清楚，就顺便询问怎么改善他们当时的现状，他说：‘只有一个很久以前的传说。只有找到女娲族人，用补天之术修复大地水脉。’我一听到这个，突然觉得自己有存在的价值，很有优越感，然而他自己却嘲讽起来，‘不过也只是传说而已。女娲族为了人类，和魔族敌对了几千年。要她们来帮助魔族，……是痴人说梦吧。’
　　我立刻就爆发了，回了句：‘谁说的？你眼前就现摆着一个女娲族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我还记得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很欣慰，也很忧伤，他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小蛮……谢谢……但是那法术已经失传很久了。据说还要上古神器神农鼎和水灵珠才能完成，不论哪一样都太渺茫了。’
　　那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在蜀山禁洞之中，凌波所说龙溟的事，完全是真的，龙溟当年在蜀山相约取神农鼎救人之事是真的，然后寻得神农鼎之后，去寻水灵珠之时便失去了音讯。
　　当时我们就决定，既然魔界已经来了，那么自然要知道些什么才离开，于是打算休息一夜便开始打探消息。
　　第二天可好玩儿了，出现了一只老龟，还口口声声喊臭龙幽为少主呢，嘻嘻，老龟告诉我们，枯井边的某个民宅中有一位曾经亲眼见过神农鼎的老头，这个老头可怪了呢，说研究什么上古神术，整天就对着一株瘦瘦高高的仙人掌念咒语，然后每次就‘嘭’的一声烧了起来，哈哈，可好玩了，还发疯似的说‘成功了成功了’，我们一进去，他敲打着手中的拐杖，气氛地说：‘你们这些人类老以为自己背把剑就可以擅闯民宅翻箱倒柜了？’当时以为就是个糊涂的老头，看见龙幽甚至还行起了大礼，称他为‘陛下’呢，当时很是不解，我可是灵机一动，戳戳龙幽的后腰，小声地说：‘你笨啊，管什么认错人了。你就装作他们的谁去套消息呗。’
　　哈哈，想到当时龙幽的表现就觉得好滑稽呢，他一副严肃的表情，轻咳两声说：‘咳咳，烦文缛礼就免了，你就当没见过我。’
　　这话一说出来啊，那怪老头可就停不下来了，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告诉了我们当年为了寻神农鼎和水灵珠而远走的龙溟，告诉我们龙溟走了以后，由一位叫‘魔裔’的人来担任摄政王的角色，最重要的是告诉我们神农鼎就在祭都的九黎祠里放着，然后呢，最刺激的就是‘夜探九黎祠’，可兴奋了不少时候。
　　九黎祠里面可好玩儿了，它们的入口都设计了机关的，很是精妙，哈哈，小姜一路上就只有干看着的份，他一直站在那里傻傻的，然后我、龙幽还有雨柔姐姐就一起商量着机关的破解方法，大部分都是龙幽说的啦，好像他曾经来过一般，当时他的身份我们还不知道呢，其实他小时候总是没事干就跑到九黎祠里面玩儿呢。
　　九黎祠里面更是炎热异常，我们周围全都是熔化的岩浆，我们所走的路和外面一样，石英砂一般筑成的浮岛，其实现在想起来，还是挺恐怖的，万一这个所谓的浮岛也熔化掉，我们这样的血肉之躯更是被熔得没有一丝存在过得痕迹。最让我觉得郁闷的是，这么炎热的地方，竟然还存在着‘火灵珠’，自然我们也和火灵珠的保管者大战了一场。刚战完一场，却被夜叉族巡察的卫兵发现了，正准备再大战一场的时候，魔裔出现了，带我们去看了神农鼎。
　　我们在九黎祠的最深处，一个高台之上看到所谓的神农鼎，它似乎能感应我体内的女娲之血，我只不过在脑中想着它到底是不是神农鼎，它立刻就给出了回应。当时魔裔还在感慨：‘神农鼎在此地已有数十年，依照古籍上记载的操控之法实验多次，却无一起效。唉，或许是通过神魔之井的时候，受了什么损害也说不定。’一看到神农鼎对我做出了回应，他也很是惊讶，‘……不愧是女娲族人。’
　　嗯，这中间的事儿挺复杂的，谈及我们每个人的小心愿什么的，咱不说吧。”
　　“别呀，简单说吧，我想听。”我听得很是津津有味，要求着。
　　“嗯，那好吧，我最初想知道的，就是怎么炼‘情蛊’，师父和外公明明对彼此都有牵挂，却总是……唉，老死不相往来一般，让我看着好是心急；雨柔姐姐呢，则是希望就这样活下去，神农鼎也说，‘命非天定，毋可妄言。’；小姜呢，他就希望回到过去，想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小蛮逐一揭示着。
　　“咦？龙幽呢？”我继续追问。
　　小蛮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当时大概是怕自己的心事被神农鼎洞悉吧，他没有去问神农鼎。嗯，我们从九黎祠出来以后，就考虑集齐五灵珠以及三神器，帮小姜回到过去，也帮雨柔姐姐延续生命……”
　　“延续生命？”我提出了疑问。
　　“嗯，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过去，都有一段很长的故事，雨柔姐姐只有二十年的寿命，二十年前雨柔姐姐快死的时候，是她的师父——草谷奶奶用血玉为她续的命，但是当时血玉还用来封印了姜世离，所以法力大减，只能维持二十年的寿命，之前我们不是去问了神农鼎嘛，它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告诉我怎么续命，怎么解除封印，怎么施展‘回魂仙梦’回到过去，又怎么去恢复大地水脉。”说完，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嗯，大概明白了，继续说下去。”我饶有兴致地单手撑着头认真听着。
　　“嗯，我们从九黎祠出来以后，决定先回苗疆找水灵珠，再去找神龙‘穹武’要雷灵珠。一提到回苗疆，我立刻就如临大敌一般抓狂了，因为师父让我练习的法术我当时还一点都没练呢，一想到马上回苗疆，师父肯定要检查我的法术练的如何，我就焦急地让他们不要打扰我练习法术，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是后来小姜告诉我的，真的让我觉得很感动，原来龙幽那时候不去问神农鼎，并不是怕我们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们，而是怕魔裔知道他自己心里的打算。
　　龙幽告诉小姜和雨柔姐姐，他是夜叉族的二皇子，他此次出魔界的目的是为了找水灵珠以及女娲后人，他当时知道的关于女娲族人的事，甚至比我自己还多，他告诉小姜：‘女娲族世代都只有女子，拥有很强的灵力，并且一直依照女娲大神的遗愿，守护人界众生……历代女娲族，无一善终。多少人对她们顶礼膜拜，或许只是为了她们能在关键时刻，舍了自己的命，换来全天下的平安而已。与其说她们是神的后裔，还不如说是女娲留给人类的挡箭牌呢。就像祭品一样。神也好，魔也好，妖也好……人类无法对抗的东西，就交给女娲族之血来封印吧。你说，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丫头也落到这个下场？’
　　第一次听到小姜告诉我，龙幽，他说出那样一番话，我是多么感动，不曾有人对我那样设身处地地想……”小蛮说着说着，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我起身，轻拍着小蛮的肩膀，转眸看向窗外的月光，不知不觉，月已爬上了树梢吗：“天晚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吧，早些休息。”
　　世事变幻无常，每个人有属于各人的故事，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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