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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之旅—下
到了下午太阳愈见烈了起来,忆柔拿出防晒霜又涂了一层,然后又逼着别扭的两个哥哥给自己抹上,如果不涂说不定当天晚上他们就得被晒得蜕皮了。她把遮阳帽往脸上一放,反穿上长袖的外套,眯眼休息起来,水果吃得太多有些撑了。等她醒来已经四点多了,太阳西斜日晒少了很多,南爵和君遥一人一边拖着忆柔下海。
忆柔是家里唯一一个旱鸭子。自从上辈子高中游泳课呛水被溺之后她就有了阴影,夏天从来不去泳池游泳,苏家游泳都不错,顾南爵别提了一点都看不出是在北方人,长手长脚水性特好,就连平时温柔可亲的范若青都能在泳池游上几个来回。君遥托着忆柔的脚示意她摆动起来,南爵游在妹妹身前双手拉着忆柔的手教她:“腰不要塌,腿摆动起来,人不要僵着,来打水的时候把脚绷紧,就像跳芭蕾一样,不要勾脚……”
忆柔手紧紧握着哥哥的手不敢松开,感觉到弟弟就在身旁保护着自己,慢慢放松下来,按照哥哥的指导抬起腿打水。顾南爵看妹妹渐渐熟练起来,朝弟弟眨眨眼,示意他松开扶在忆柔腰间的双手,自己也慢慢松开妹妹的手,哪里料到忆柔一没有支撑,整个人慌得不行,腿部忘记怎么打水身体也往下沉去,顾南爵一见不好立刻潜进水里抓住忆柔胡乱摆动的手,忆柔感觉到被勾住了什么之后本能的将腿缠上整个人挂靠上去。
咳…咳…忆柔从水里抬起头大声咳了起来,君遥见妹妹这副样子急忙游到哥哥身边轻拍忆柔的背脊:“怎么样,好点没有?有没有呛到?”
忆柔的腿环在南爵腰际,双手绕在他右手臂上绞得死紧,眼睛红红得鼻子里流出被呛到吸进的水,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南爵见势不妙,修长的浓眉下一双幽深冷眸装着就要溢出的满满担忧,强而有力的手收紧让忆柔就这么贴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摆动起来,线条流畅的双腿快速律动踢着水,就这么游回岸边,行动时流畅得仿佛身上没有挂着一个累赘。君遥跟在哥哥身后,他的身影在海面上一起一伏,当君遥从海水中站起时,洁白无瑕的肌肤如大理石雕刻出的完美身形简直就像海神波塞冬复生一样让人注目。南爵撩开忆柔贴在脸颊上的长发,拍拍忆柔的臀示意她放下脚,等脚踏到沙滩上,忆柔才放松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是哥哥不好,不哭了。”南爵抱起妹妹快步走到躺椅旁小心的放下,君遥拿起毛巾擦拭她的脸,一脸心疼。
“嗯,哥我好多了,放心吧。”忆柔接过毛巾包在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歇息片刻后冲担忧的哥哥们笑笑:“别告诉爸妈哦,免得他们瞎担心。”
之后南爵和君遥也没心情继续游泳了,就陪在忆柔身边。君遥用勺挖已经被切开的椰子,送进忆柔嘴里。南爵拿起浴巾,盖在忆柔身上,忆柔慢慢的不在哆嗦,等到爸妈潜完水上来也没发现异样。
晚饭吃得是亚龙湾的海鲜烧烤自助,88元任吃。忆柔和妈妈坐在餐桌旁,喝着香甜的椰汁,看着三个男人拿着手里装满碟的海鲜过来。鲜甜嫩滑的椒盐尿虾,吮去虾壳上的蒜蓉,剥了壳后柔软的虾肉滑入食道;还有看上去有些扎手的海胆蒸蛋,没有加任何调料,但是每一口味蕾都能感觉到海胆跟蛋羹互相融合渗透的美味在舌尖跳动,还有鲜咸得蒜蓉蒸生蚝、蒜蓉蒸鲍鱼,让人食指大动,忍不住大块朵颐。吃完饭,晚风袭来,海南的夜晚很凉爽,因为白天的事,君遥主动去买了椰奶清补凉哄妹妹,忆柔最喜欢这样的饭后甜点。
回到旅馆里,洗完澡爸妈拿着相机回小套间里,忆柔舀着清补凉小口小口的吞咽着,新鲜椰肉,切成小块的西瓜粒,红枣一切为二去了核,伴着绿豆薏米芋头熬成的糖水,清甜润喉,不过忆柔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前面海鲜吃了太多肚子还涨着呢,君遥已经喝了一碗,剩下的半碗就由南爵解决了。
白天玩得尽兴晚上一家人睡得香甜,没料到半夜门咚咚响,吵醒了忆柔他们,忆柔懒得动,伸出脚丫推推隔壁床的君遥,君遥没有法子起身走到门口问:“谁啊?”
“服务员,送水。”门口一个女声回答,君遥打开门,两个女孩一下子闪进来,手里空空的没有水壶什么。
“你们?”君遥不解。“哎呀,我们来给你们按摩呀!”小姐笑眯眯得说。
“干嘛,出去。”君遥推开动手动脚的女孩,但是她们扒着君遥的衣服往床上靠,南爵见不对,抓着动手动脚的两个女生关在门外,冲着她们喊:“再不规矩我就喊人了。”
门口的两个女生看无从下手,骂骂咧咧叫着土包子悻悻离开。
忆柔靠在床头看着面红的君遥和隐隐发怒的南爵,觉得好笑。哥哥们还是有些脸嫩不太适应这种服务,不像后世什么艳照门潜规则,酒会KTV什么没见识过,就连交际应酬也免不了被吃吃豆腐,忆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丢下狼狈的兄弟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眼圈都有些发青。
除去这晚不好的回忆之外,之后4天的假期都很愉快。忆柔每天都会去潜个水,天天捧着个大椰子喝椰汁,她最喜欢海南的菠萝蜜了,果肉肥厚柔软,香味浓郁,一口咬小去,甜而微酸的口感让人齿颊留香。
等到最后走得时候,他们不仅买了很多的椰子片和椰子糖,还有大包小包的果干,父子三人给母女两个挑了两套黑珍珠的饰物,忆柔也买了些别致的椰雕和贝雕,一行人恋恋不舍得离开了海南。
离开的时候是傍晚,夕阳最后一缕余辉落在静如丝绸般的海面上,点点的金光和火红的篝火散进海水中,仿佛银河之路般美丽,一排排的椰树立在一旁,忆柔仿佛能从摆动的树叶中看见那一颗颗饱满的椰果。
回到上海,忆柔给舅舅一家送去了海南的特产,南爵去沈逸家领回寄放的奇奇,君遥陪着爷爷去钓鱼,忙了好几天这才想起好久没有夏琪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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