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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程序自动补)
序章
这是云南乡下的一个小镇,小镇挨着一座高山而建。由于山高路陡,到了二十世纪这里的居民一直以耕种为生,不算富裕好歹自给自足。
到了夜晚,皓月当空,山中传来连绵鸟叫,林子里动物惊得四散。月亮亮的吓人,光直射在半山腰,那里有个山洞,洞口被杂草树藤覆盖,不易被人察觉。
靠近洞口阵阵风被喷出,冷的有股苦味儿。仔细看,洞口周围的植物轻轻颤动,叶尖和刚抽出的嫩芽成了血红,被月光照的渗人。
这样的事在接下来几个月发生了多次,都是在农历十五之时。可山脚的村民没有发现,也是,到了夜晚,熟睡的山村自然不会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变。
第一章大山异变
山林之中,天色渐暗,模糊了眼前景色。除了瀑布倾泻而下发出的“呼啦”声再无其他,这样的静寂总能给予人遐想,特别在此时对于曹鲤一行人来说。
眼前是小片草地,孤零零的有辆带点脏污的面包车。车上有九个人,除了司机和导游剩下的是从Z城来的游客。曹鲤也在里面,他和其他六个人是同事,趁着放年假一起到云南旅游,本来这时候该回昆明,但到了这个偏僻乡镇,兴致未尽的大家又租辆车雇了当地村民去爬山。没想到下山时却鬼打墙似的迷了路,绕了几个钟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雪上加霜的是车抛锚了。
山上无信号覆盖,到了晚上众人无奈,只得在车上休息等天亮另做打算。
车窗开着,含着寒气的风打在脸上,睡到半夜的曹鲤睁开了双眼,鼻子和眼的酸疼提醒他自己可能着凉了。眼皮粘腻,远处突现的灯光刺激了他。
有人?!是巡山员吗?曹鲤惊喜。
眼看光亮愈行愈远,顾不得喊上大家,曹鲤“哗啦”拉开车门冲了出去,不平的石路绊的他的脚生疼。不敢大喊,他怕引来山中野兽。
跑了许久,景物拉成线,光始终消失了。曹鲤累瘫在地,腹部绞痛,脸扭成一团。酸水从嘴和鼻孔呛出,激的他想死,今天他只吃了一点威化饼。
“妈的!”他低声骂道,真不应该来这地方,回了家自己一定到庙里拜上一年香。想来自己活了二十九年除了出差这是跑的最远的一次,真晦气。
夜晚的大山一切皆有可能,曹鲤准备回到车里。
“咦?”待他转头的一瞬间光又出现了,并以极慢的速度向他靠近,大喜,曹鲤迎了上去。
曹鲤跑进林中,看不到他的身影,风刮的很大,吹得大片树木往一边倾。今夜的风刮的比往常大也更阴。悉悉索索的虫鸣戛然而止,有什么要来了?一定是这样的。
寂静无声。
“啊啊啊——”男人的吼声里包含的恐惧与惊讶。可惜风的声音把这惊吼盖的不那么明显,他的同伴听不到了。
曹鲤吓得哆嗦,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头不敢低,前方是一只在哺乳期的野兽,野兽的眼睛犹如两只灯泡似的发光。
操,这就是那道光?老子瞎了什么眼了。
曹鲤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只知道这雌兽身边还蹦跶着一只迷你版,很是可爱。此时他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曹鲤眼瞪大,面无表情,头上滑落下几滴冷汗。他想起以前看动物世界时哺乳的棕熊看到人类会做什么——攻击,咬碎,吃掉,成为它提供奶水的营养。
野兽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前身伏地,欲做攻击,口鼻喘出“嗡嗡”声。
救命!我不想死在这里,曹鲤心中呐喊。他慢退,碰落几颗石子。背后是几乎呈九十度的山坡,坡上长满杂草。
握紧拳,曹鲤深深看了一眼背后的陡坡,约有四五十米深。跳下去,幸运的话应该不会摔死,有万一,也好过被野兽吃掉。
曹鲤大幅度的动作刺激到了野兽。为了养育幼崽,它急需食物。这个体型不小攻击力却很弱的猎物它很满意,将自己的身体露在月光下。阴影将曹鲤遮盖。
他看见了,这是一只花豹,筋肉分明的身体,尖利的爪子离他是那么近。千钧一发,曹鲤侧身滚落陡坡,野兽反应不及,一下子落了空。
眼花缭乱,磕磕碰碰。自己好像掉落进了半山腰的一处山洞。摔得头破血流,身体像是散架了般的曹鲤不敢再洞口逗留太久,撑起身子,曹鲤一瘸一拐,他听见了野兽的叫声。
掏出口袋中的迷你手电筒,微光照亮山洞,这是一条狭小的隧道,地却很干燥,铺满黄沙,求生欲望迫使他忘掉恐惧往洞深处行进,走了二十米左右,他感到风呼呼的吹来。
“有出口?!”他高兴道。有风代表这处洞穴还通向别处。他忍痛走的更快,隧道越来越宽,可以称之为路了。口里的血腥味让他难受。
一定要赶快回去,其他人如果发现自己不见肯定会出来找,希望他们不会碰到那只大花豹,曹鲤祈祷,想不到这处出游成了噩梦,真的,如果这次自己能平安到家一定会到庙里奉上一年的香火钱。
昏暗的灯光染出恐怖的气氛,吞了口唾沫曹鲤继续前进。前方拐弯处似乎极为宽敞,半遮半掩的大片黑暗让曹鲤很害怕。已经没有退路了,一鼓作气他继续前进。
光在宽敞的平台上起到了作用。
操!!这是什么鬼地方!
曹鲤懵了,他站在一个像是什么邪教的祭台上,周围立着八根损毁打扮的石柱,石柱上画着他不懂得图腾,密密麻麻的令他想吐。
石柱中扯出八条大拇指粗的铁链,尽头是祭台中央。祭台的正中心站着一个男人,及腰的墨色长发凌乱的遮住男人的脸,男人上身未着片缕,与石柱上图腾相似的刺青布满前胸及手臂还一直延伸到肚脐下看不见的地方,并且,那拇指粗的铁链两两绑着他的四肢。
这是人还是…?曹鲤打了个哆嗦。也许男人只是个被变态囚禁在此的可怜虫,好吧,是个合理的解释。
曹鲤拐着脚走向祭台中央,他看不见男人的脸,但这具身体上未有腐败之象说明男人要么没死,要么刚死不久。终于,他颤抖着伸出食指去探男人的鼻息。
没呼吸!可手上的触感是柔软的,难不成刚死?不对,身体已经冰冷了。曹鲤疑问,一时没把手缩回。
……
铁链微颤发出声响。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离男人很近,除了这股味道另一股强烈的腥味也刺激的他想发狂。
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活动,渐渐的长发底下的双眼睁开,露出黑色的眸子,男人看见嘴边的手是那么的诱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手愈近,浓郁的腥味终于刺激的他没了理智,他饿了,张嘴朝着粘着泥土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血液的味道是这么好,特别是眼前人的。
“呀啊啊——松口!!松口啊!”曹鲤对男人突如其来的行为措手不及,用脚踹男人,用手打。我到底惹了哪路神仙,要这样对我,曹鲤欲哭无泪。
他的反应并没有像之前看到野兽时那么强烈。一方面是他虚弱了,另一方面,全身的痛苦让手腕上的疼觉没那么明显。男人还在大口吸食他的血液,但他不敢大力把手从男人嘴里扯出,他怕,他觉得如果自己这么做那手肯定会被男人咬下来。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曹鲤挣扎的力度愈来愈小,神志模糊了。自己一定是失血过多,他想。此时,男人终于觉得满足了,他松嘴放过曹鲤变得煞白的手腕。
曹鲤想逃,但一时不知该往哪走。出去?不行,那有野兽。他终究坚持不住晕倒在地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子闪过许多个念头。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不行,可这样躺下去很舒服啊。父母怎么办,谁来给他们养……他的眼皮闭上,整个人如烂泥般在地上。
“崩!”得到力量的男人轻易挣开了四肢上的铁链,指甲尖利并青筋突显的右手拨开长发,灯光很暗也照清楚了男人的脸,他长着一张惊人英俊的脸,不过总有一层阴郁浮在上面。男人温柔地看着地上的曹鲤,他附身跪下,用手轻抚曹鲤的脸,生怕尖利的指甲划破已满是伤痕的皮肤。
随手捏碎掉在地上的迷你手电,男人抱着曹鲤睡去,山洞又恢复一片黑寂,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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