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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 神秘的护腕
今年的关东大赛和去年一样，在东京都涩谷区的代代木公园进行。由于大石半路出了点小问题，不能及时赶过来，龙崎教练只能把桃城顶上双打二留出的空位。越前是候补，这是出自力量上的差距决定的——冰帝的单打三是桦地。那也就是说，青学的双打二是菊丸桃城，双打一是乾和海堂，单打三河村，单打二不二，单打一手冢。
冰帝那边，迹部看见青学的出战安排，脸瞬间就黑了。这让忍足捏着下巴好一阵研究，结论是问题肯定出在不二身上。啧，不二单打二，迹部单打一，怎么样也碰不到一起啊！
“加油！冰帝！”
“上吧！冰帝！”
“必胜！冰帝！”
时隔一年，冰帝应援团的声势越来越高涨了。这让最先上场的菊丸和桃城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真是好讨厌……”去年他们塞了两次棉花，后来被冰帝的向日发现了，好一通嘲笑——所以今年就算再受不了，也必须挺住！
冰帝的双打二是忍足和向日。赛前挑衅大概是冰帝的传统保留项目，不过菊丸和桃城的确是临时组合，这才被他们抓到痛脚。不过一开始就和他们预料的那种一面倒的局势不一样，虽然分差慢慢拉大了，不过菊丸和桃城依旧非常努力地一分一分地对掰。中场时大石终于出现了，这俩人也终于磨合完毕，连扳六局赢下了比赛。
双打一则在乾海堂与宍户凤之间进行。这个组合去年和大石菊丸打过，但是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了——宍户亮在败给橘吉平以后发奋苦练回球方法，而且凤长太郎的一球入魂也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这场比赛实际上是速度与数据的一场较量——宍户和凤依靠速度连下五局，乾直到那时候才收集好数据开始反击，终于打回了凤的发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比赛结果是6:4，冰帝胜出。
单打三河村对桦地。从两个人的打球类型就能看出来，这基本没什么可以说的，就是体力与力量的对决。谁挺得久，谁就能赢。不二在平时练习时已经特意对河村的力量进行有意识地加强，波动球的击出方式也改进过，可以最大幅度地降低身体损耗。
这场比赛不二没有看完，在比分交替上升时他就一个人做热身去了。等他快要结束的时候，裕太和柳泽从路那端走了过来。
“老哥！”眼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二裕太想也不想地喊道。
“是裕太啊~~”不二停下了动作，转头看他，网球稳稳地弹回他的手里。“来看我比赛吗？”
“嗯。”裕太别扭地答应了一声。本来以老哥的水准，他肯定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但是……他的视线移到了不二手上貌似平淡无奇的护腕——那是去特地定制的。而且他还知道，不二小腿上肯定也绑着类似的东西，而且肯定是大号的——因为在这种热天里还穿着一条长裤的原因，除了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个东西外，就没别的可能了。那护腕他也试过，一个就让他抬手很费劲，那要怎么样才能在带着好几个的时候快速平稳地移动、然后发出那些很需要技巧的球啊？老哥真的不是在太勉强自己吗？
不二顺着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手上那个冰蓝色的护腕。它的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护腕没什么区别，一般人肯定猜不出它里面的东西。“放心吧，裕太，因为要比赛，所以我今天就带了三个呐~~”
“那也很多了好不好？”不二裕太忍不住反驳道。手上一个是小的，脚上两个肯定不是！
不二歪歪头，笑道：“裕太这是怕我出丑吗？”普通的力量扣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而国际比赛中他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好，力量上来说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才需要特制的力量扣。除此之外，身高也是一项硬性要求，所以他早就开始补营养。不过相比于定制护腕所需要的前期劝说父母和后期制作时间，个子这项工作可以说是最收效甚微的。
“老哥！你也稍微担心一下啊！”裕太差点要抓狂了。身上多了那么多负重，速度什么的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且两只手一个戴一个不戴，平衡很难把握的。他记得不二刚开始戴的时候，有好几次大幅度动作时都因为重心不稳跌到地上。虽然只是中等面积的擦伤，那也够让人紧张了吧！毕竟除了国小刚开始练习网球的时候，他还没见过不二受伤呢！出丑什么的那都是其次！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适应得多了。”不二微笑着回答。他现在不说能对这种重量视若无睹，但是戴着负重也能发挥出六七成的实力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冰帝应援团的惊呼声，不二侧耳听了听，然后转了个话题：“似乎单打三也快结束了呐~~一起过去吗，裕太？”
“嗯。”不二裕太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他还想说芥川慈郎是一个发球上网的速度型选手，老哥还是小心为妙。不过看到不二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又想，离他们最近一次练习也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呢……也许他应该对老哥更有信心一点？
跟在后面的柳泽一头雾水。三个？很多？出丑？担心？适应？不二兄弟在说什么啊？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别的声音分去了注意力。
“迹部说要弃权？怎么可能？”
“没看见桦地的球拍都握不住了吗？不弃权还能怎样？”
“没想到青学的河村力量比桦地还可怕……”
离赛场越近，冰帝的人惊讶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因为基本上赛场外围都是他们的应援团。场边的标牌上，单打三下面的比分是5：DEF，冰帝弃权。
不二和裕太在场边分了手，然后他自己走到了青学所在的座位旁。“不二，我们两胜了诶！看起来今天手冢部长不用出场了！”菊丸一看不二回来了，立刻就高兴地对他说。
“这其实都是不二的功劳，没有他一直陪我练习的耐心，我是不可能挺得比桦地久的。”河村笑得很憨厚。
不二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比较想知道河村是不是真的没受伤。“阿隆，手伸出来我看看。”
“啊，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不二你呢……”河村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了抓头，伸出来的右手上有点破皮渗血。“过两天就好了。”
看起来他对波动球的改进仍然不够完美呐……不二飞快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嗯，注意别碰水。”
“也就是一点点擦破皮，不二你也太紧张了啊！简直就快要赶超大石了！”菊丸看不过去了，“前一段时间你在浴室里摔倒时，绑的纱布可比阿隆的手需要的多得多了！”(请不要怀疑，浴室摔倒的纱布和不二裕太记忆里的擦伤说的是同一件事，只是前者被改了个理由罢了。)
“那个，不是很快就好了吗？一时意外而已呐~~”不二难得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保持住了脸上的微笑。
“真难以想象，不二你居然也有会忘记开灯而踩到水滑倒的时候……”菊丸继续嘀嘀咕咕。
这时龙崎教练走了过来，不二很庆幸，因为这打断了菊丸对于他纱布的进一步怀疑。“我要送桦地去最近的医院，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是对手冢说的，然后她转向了河村，“河村，你的手怎么样了？”然后看到了上面的血迹。“反正医院肯定要去，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清洗一下，再上点药。”
于是龙崎教练带着河村和桦地离开了赛场。“那我们不是没有随场教练了？”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然后青学众人马上就发现，就在他们讨论河村的手和不二的纱布的时候，越前龙马已经大咧咧地坐上了教练席。菊丸桃城极其不爽地去拉他，可惜他坚决不动，外面的其他一年级也在叫嚷(“手冢部长都没坐在那里过！”)，真是分外热闹。最后只能不二出马，说他完全不介意这个随场教练由越前来当，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越前，一定要认真看哦！”不二在上场之前最后郑重地嘱咐了一句越前龙马。
不然我到底是坐在这里干嘛来的啊……虽然心里这么想，把两只手都搭在椅背上的越前龙马还是点了点头。老头早就夸过不二不知道多少遍，而从上次的雨中对决以后，他更是对不二的实力有了更直观的了解。他自己追求着进步，同时也不害怕、甚至是鼓励对手一起进步。当然了，他们是同一个网球部的，本来就是合作意义大于对手意义；不过在对待亚久津的态度上，这点就很明显了：虽然不二采用的方式比较极端，但毕竟他是为了同样的目标，而且他成功了。
既然这样，他就更不能辜负不二前辈的一片好心了。越前龙马伸手抬了抬帽子边沿。
再来说冰帝这边。芥川慈郎早就听过了不二是能打败真田的人，不过他对真田何许人也一点概念都没有(去年冰帝对立海大时，除了他自己的比赛，其他时候都一直在睡！)，所以这次依旧是睡眼迷蒙地上场。
“慈郎，”迹部对他的嗜睡已经完全束手无策了，只能勉力提醒一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们单打三输了以后，结果其实已经出了。没有人说出来，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不指望芥川能赢过不二，也就只能希望他能在和不二的比赛中学到新的东西了……
芥川对他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反应，他的眼睛依旧是半闭着的。相比之下，场边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就有效得多了：“喂，不二，你如果敢输给这样的人，我一定要你好看！”声音凶神恶煞，把全场的人都惊得一个激灵——亚久津仁刚打完他的第三单打。
“谢谢了，阿仁~~”不二对此的反应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能说出这种变相的鼓励，也已经是亚久津仁的极限了吧？不过这种鼓励方式还真是和小景有得一拼呢！不二抬眼看了看侧前方的迹部，正好发现他也正盯着对面银白色头发的人看(迹部：阿仁？这又是哪个？)。
“啧。”又没把他话里的威胁当一回事吗？还有那个称呼，不二不是打算一直要叫那个丢脸的名字了吧？亚久津哼了一声，盘腿在边上坐了下来。
青学的场边，类似“快看，是那个很凶的人！”“他怎么会来？”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一局是芥川的发球局。他打着呵欠发球上网的样子不仅让冰帝全员皱眉，连场边的裕太眉头都跳了两下。对待他这种态度勉强还行，可是对着老哥还这个样子的话，就算老哥把负重全戴上也能打赢他！
不二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直接挑高球。小球高高地越过中线，向后场飞去，芥川只能迅速后移，然后一招横削，继续上网。
显然他是故意发的小斜线球，就是为了减少不二高球的机会。然而不二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他很快前进了两步，球拍半转，又是一个高球。
“啊，又来了！”菊丸这时很能理解芥川的心情，因为他曾经被不二用这一招死死地定在后场——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任何时候发出高球的。
一招就逼得芥川不得不从网前退后，裕太睁大了眼睛。所以说仅靠手腕和拍面的旋转就行了吗？老哥说的就是这两个方面吗？看起来他还是要加强训练啊！
芥川不得不又一次退回到后场去接球。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回球的力道更强了，他得争取不给对手留挑高球的旋转时间——然而不二直接在网前摆出了一个半蹲的姿势。
“这么近也能用巨熊回击？”忍足眼镜片后面的瞳孔瞬间瞪大了。
迹部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他的眼睛也瞬间瞪大了。刚才回球的时候，不二轻微地往左边倾了一下，不像是没站稳，而更像是要保持平衡。他以前的巨熊回击从来都不会这样！不二右脚受伤了？不对，他跑动时没有任何迟滞，所以不是脚受伤。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速度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快了——他穿了长的运动裤比赛——那就是右手戴了负重，腿上很可能也有……
迹部的眼睛移向了不二握着球拍的手腕。那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护腕。就是这个让不二的姿势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吗？但是这种变化完全不影响发挥，他的巨熊回击还是一样完美有效。
注意到这点的不止迹部一个人。不过立海大的柳是用他的数据判断出不二的状态的：“他的跳起和移动都显得比之前有力多了，而且不是技巧的问题，而是本身重量的问题。上一次比赛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不二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有效地增重那么多——他肯定戴了负重。”
真田点头表示赞同：“他戴得还真不少，肯定比我们的重。”如果说不二的实力突然下降，他肯定不会相信。
“保守估计，应该是我们的两倍以上。”柳继续分析。从前头的比赛来看，不二的体力已经远超一般人的水准。所以如果他的表现可以明显看出有负重的话，那重量一定要比普通的高。
一边的切原听傻眼了。“不可能吧？他要是真戴了那么多，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的确……”柳望向场内，“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原因。如果这样的话，那力量扣的体积差别应该很明显。”
第一局就以不二干脆利落的棕熊落网为结束。接下来不二的发球局，他用左手先给网球加上旋转，然后往空中一抛，最后才下旋转击出。发球直接是下手削球已经很少见，更少见的是那只网球在快到对手眼前时还会消失——突然间速度加快，造成对手之前的落点判断失误，进而得分。芥川本来已经摆好了接球姿势，但是球在他面前加速转弯的时候，他真的没反应过来，瞬间瞳孔放大。
“我记得……和弦一郎你打的时候，不二也打出过这一招吧？不过采取的方法好像不同。”柳看清楚以后突然觉得有点冷汗。戴着那么多负重也能控制球的落点吗？
“是，那时他是利用了风势，而现在这招，是控制了旋转球从空中落下的不规则落点。”不论在何种条件下都能打出自己想要的球吗？真是强悍啊，不二，比一年前更强了……真田的心情有一点沉重。今年青学的实力异乎寻常地强……没有精市的立海大，能派谁去和不二单打呢？
场边上。“真的消失了诶！”冰帝的应援团全部惊呆了。
而消失的发球也终于让芥川彻底清醒了，他跑回去对冰帝的人大喊：“迹部！你看见了吗？那个球会消失诶！”
“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没听见吗？”就知道会是这样，迹部无力地扶额。
“因为你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说的啊~~”芥川回答，毫不在意迹部的黑脸，然后就又跳回场上去了。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你刚才就没醒过吗？冰帝众人一起在心里吐槽。
青学的所有人也一样目瞪口呆。虽然这球以前出现过了，但这次依旧有了新的变化。
“又是一个没见过的发球……好快！菊丸，你看清了吗？”大石张着嘴巴看芥川后场上的一点，刚才不二的网球就从那里擦地滑了出去。
“完全没有……”菊丸的表现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脸的呆滞。
芥川在不二发第三和第四个球的时候终于能击中网球，但是无法消除上面的旋转，统统出界。2:0，不二又下一城。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气馁或者愤怒的情绪，而是高兴地喊：“再来！再来！再让我试试那个发球！除了和迹部对打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兴奋过呢！”结果裁判只好无奈地提示他，已经轮到他的发球局了。
这下冰帝的所有人都扶额叹气。“慈郎，别连着我们的脸一起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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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有点多字？但是情节断开又不合适，那么就这样吧~~
然后，力量扣是对滴，有谁能进一步猜中护腕里头的材质？【殴死这货，不卖关子会死星人！】
最后，这文1v1，无炮灰，也就是说如果看出来闺蜜情，那才是正常的……【继续殴死，不暧昧会死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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