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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做饵相见苦
“诱饵?”月颜回轻柔的一笑,使剑挑着秦蝶的下巴,明明污辱性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有另一翻美感,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秦蝶一下,剑尖清一划,便在其余几人的惊呼声中割伤了秦蝶的颈,血殷红凄美衬着她胜玉似血的肤色,像是一朵妖艳盛开的花朵。“就是就是汝这等下贱之物抢了未央的心上人?”那声音轻柔似水,叫人沉溺,内容却似寒冰,各种复杂难明之意。
“喂,歹毒的女人你的心还是这么黑啊!”少年轻佻的吹声口哨,倚着那像石头似的男人,慵懒又漫不经心。“我在这儿工作也够久了,头一次见到像你这么牛的人,居然连执法者也不看在眼里,你不是非法特例吧!”
月颜回的眼明亮的轻弯,“不是。”对少年转换话题的意思只当看不见,目光却在那看似平静实则颤抖着的秦蝶身上一扫,若有所思的侧对着少年勾起唇线。“吾乃虚神职者。”那边的少年暗叫晦气,一脸的懊恼:“哇靠,千年难得一见,七界少之又少的熊猫级人物居然跑到青城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躺着也中枪啊!”
“千秋大人。”男人不动声色的尴尬着:“西梧不想干涉您,可这样……”
“我知道啦。”步千秋不耐烦的揉头发,撇了一眼那几乎被月颜回气势压的晕倒的秦蝶,抿唇,严肃又正规的语气一板一眼像是老学究念书:“大人可有滥杀行为?”
“没有。”月颜回风清云淡的看着少年。少年也同样十分平淡的回望:“大人是否虚神职位失控?”
“没有。”月颜回忽视一切,少年同样漠视:“大人是否遭遇危险?”
“没有。”……
“大人是否对执法者有申诉或更换意见?”
“没有。”……
一阵风呼啦啦,周围的树林叶子轻响,那还挂在老槐树上的黑袍兄弟之一鲜血淋漓的在少年身边来回荡漾,月店主身边一百米内全是重击形成的坑洼,地上四处都是鬼怪的尸体,鲜血溅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小心分尸的低级鬼怪,肠子、内脏洒了一地,秦蝶距她不过一米血还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衣襟,阳光照射在这片空间,隐约闻到一阵花香,少年和女人一派的和谐,俩人之间的问候语调毫无起伏,脸上的默契与认同却在加深,另外的几人全没了声息,很好的沉默着。
“那就这样了,大人。”少年谦和有礼的说着话,身体却靠着西梧眯着眼睛,月颜回答了一声“请便。”便回转身将萧袭提起来,拉扯着带到秦蝶身边,看她不顾伤口扑上去抱住中年男人,一脸温柔清冷的笑。
“西梧,收工了。”少年抱怨的拉拉男人的袖子,又侧头对月颜回眨眼睛:“头一回见你这么奇怪的虚神职者,算是投缘告诫你:大人!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哦。”随即两个人走近古树在一片绿色光点中消失了。
“执法者吗?”月颜回看了一眼在空气中飞散的绿色光点:“真是有意思的巫族,真不愧是传说中永远迟到的一群人啊。”
“说吧!”月颜回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秦蝶。却见她虽流着血,但神色还算冷静,目光一直停留在萧袭身上,一种淡淡的忧伤浮现在她脸上,苦笑着:“你要我说什么?说我为什么在这里?说我为什么被利用?还是说他们有什么目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也不必来逼问我了,我不像你想的那么明白。”
“哦?”月颜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唇线嘲讽:“看来,汝亦不过是一枚早已定好的弃子。这盘棋恐怕下的时年不短。”又看了一眼眉宇解开不少的萧袭:“汝已明了,且有所决么?”
“敌人是逆神者。”萧袭叹息的看着不远处安静的古树:“我不明萧家何时惹上这样的麻烦,且需要处心积虑计划如此之久。而且竟因为你的到来使他们舍弃了这盘棋上原本为主角的秦蝶,目的所在,我难以猜测。”
“哼。”月颜回轻笑了一声,一丝不屑流露在眉尖,她的唇角勾出弧线,魅惑的声音细细缓缓的叫人心难奈:“有何难猜,多年前吾与地刹罗一战七界皆知,尔等族群迁至此地之事亦逃不开有心人耳目,暝殿尊封于五渡山,汝之身份世人皆知,知汝前世之情缘又有何难,秦蝶恐怕就是被他们找来利用的,或是让汝与家族反目,削弱萧族的实力,或是让汝与族中反对之人自相残杀。即可削弱人界的实力,又可借用灵界的背景做掩护,倘若不是吾来此,尔等亦不过以为是怨灵作祟。”现在,重要的是,他们更改的目标是谁,将她引开是为了针对谁?鱼鱼只是个普通的灵体,唯一特别之处也仅有她知道,蔚烬更不可能,他身为蔚风翎之子,蔚莳的弟弟,不说北界皇子的身份,仅仅蔚风翎三个字就足以让他们退却。
就在月颜回暗自思索之际。秦蝶却抱住了萧袭,萧袭没来得及躲开,有些僵硬的推了一下,低嚷道:“别这样,月颜回看见会杀了你的。”秦蝶抬头柔柔一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了了。”萧袭身体一颤,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了。”“嗯。”秦蝶点头,笑得满足:“没关系,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见你,现在见到了,我无所谓了。”虽然本来也有许多话要说,也还想解释一下前世误会,还想告诉他有多么的思念他,受了多少苦和泪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看着萧袭的脸,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从前没想过,等真的再相遇,却发现,根本不重要了,那些东西,过去的没一起度过的岁月对二人而言已变的不再重要了。也许……错过就是错过了吧!所以她不去想别的,抱着萧袭的身体,想着从前的萧青锋,偷偷的、满足的笑了,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有未来,请老天爷不再让他们互相伤害,如果她无法再让他幸福了,请让他别再遇见她……半晌,月颜回回过神来,看两人拉拉扯扯,不由笑了,“吾以为,似尔等这种人是配不上未央的,可真是叫吾恶心。一边给这个女人下皱超脱,一边又当着吾面前不舍不弃的。汝,想死么?吾可成全!”
萧袭站起来,任由秦蝶坐在地上,可怜的看着他,毫不动容的退回了玄烈身边,他知道自己已然惹怒了月颜回,不该继续放肆,不论是萧家家主的身份,还是明未央的丈夫都不该这样和另一个女人有联系,更何况……那个女人把他当成了萧青锋。
“现在,吾与汝之间该来个了结了。”月颜回看着秦蝶,眼神不带一丝情感,“秦蝶,来抉择吧……”声音透着魅惑和危险,那张脸上露出的笑若月季盛开。在她话语间,自她身周起,一朵白色月季勾着她的脚腕慢慢的盛开,自那一霎那起,无数美丽各色大小不一的花朵像是海浪一般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在这片战场绽放,那原本血腥的场景被美好和温和所取代,掩盖住那红色屠宰场般的痕迹,尸体被鲜花铺满,坑坑洼洼的地表得到了新生。蓝色、红色、白色的花朵簇拥着在场的四人,特别是月颜回身边,那想要缠绕她而生的花朵在空中支撑着身体藤蔓和花枝摇摆在她左右,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然而从始至终只有月季开着她身边,那么矜持又高傲的样子匍匐在她脚边。
“告知吾!汝,作何抉择?”
秦蝶看着周围开满的各色鲜花,静静的无声的将目光投向萧袭,他似乎有些走神,那中年男人的儒雅的气息与她记忆中的萧青锋判若两人,即使拥有同一个灵魂,也是不同的人罢了,就像树爷爷说的那样,生命被需要、被赋予使命才会诞生。可惜,这一生,她和他无缘。如果可以……
“能把那朵花给我吗?”秦蝶指着一朵被各色花朵护卫在中间的形似郁金香的美丽紫色花朵,有些走神似被吸引了。她知道月颜回不会拒绝,自己之所以还没有消散,不过是因为执念未了的缘故,现今这个女人要做得不过是让她的执念消失,不再缠着萧袭,至于她的选择……无足轻重。
“紫心郁金香?”月颜回看了看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又一脸清冷的笑了“如汝所愿!”银色长绫自她手臂上滑出,游鱼一般灵巧的飞过去,勾住那朵盛开的紫色花朵的径,用力一扯,花便被带了回来。月颜回也不碰,随手扔给秦蝶,语气仍旧温和平淡的说道:“花店之花各有花系,其寓意、能力又皆有区别。此处虽说花开满地,却非朵朵有用。得知尔幸,不得尔命,机缘巧合,各种因缘际会不可或缺。汝既选此,吾不复言。”
秦蝶握住花,沉默着,月颜回朝萧袭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走开。花海以缓慢的速度消失着,萧袭没有走过去,远远的双方互视,默不作声。
花海自萧袭脚下开始如潮水消退,很快除了秦蝶身边,其他的地方的花都消失不见了,“檩敖大人不是最初命令我的人。”她开口说了这句话,便沉默不语,她身边的花也渐渐消失了,身体变得淡薄透明,只有她指尖的那朵郁金香始终如一,“如果……如果有来生……”她的声音清浅如水晶,风一吹,便化作万千光点般消散开来“愿待与君同白首,不受尘世千般碍。生若两伤情难全,但求从此不相见……”
萧袭怔怔的看着,他觉得这些年失去明未央后心里几乎要烂开的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痛了,也许,他一直在等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个结局。风过无痕,人过流情。世事难料,无悔难求。若是有缘在爱,无缘也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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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不是初恋情人的却号称初恋情人的人,是不是该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比如,潇湘,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第一个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