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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深重
再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入眼的便是陈墨风坐在床前的桌边看信件。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醒了?”
“嗯”
“管家说上午淡岛悠先生来过了。”
“是啊,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那你怎么看?”陈墨风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诶……别乱动,衣裳还没系好呢。”淡岛铭也推了推他,他中午睡的时候为了图舒服把外衣中衣都脱了,只留了一身里衣还解开了领子上好几个盘口。
陈墨风从后面揽着他摸到前面握住他的手帮他一起系扣子,淡岛铭也虽然在中国也住了三、四年了,但是总不习惯系盘口,每日穿衣裳的时间要花费许久,他又不愿意穿西装,有时候懒了就松松的穿着和服浴衣。可是陈墨风却不乐意,一来是家里下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些老人长了资历老平日爱说些碎嘴琐事。当年他带淡岛铭也回来的时候铭也还不会说汉语,有不少人都觉得是番邦外族之类的喜欢在背后说些什么,虽然后来他将那些人都赶了出去换了新的下人,但是人多嘴杂表现的那么明显总还是不好的。二来嘛……浴衣的领口太深露出胸前的皮肤太多,陈墨风这个人总是不愿意那皮大片白皙肌肤让旁人看去的。
真是欲念深重。
“我想了想,这几日虽面上平静,但底下却是越发的波涛暗涌。我想趁着这表面上的平静先把你送出城去,否则日后万一出了乱子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边说边摸到领口的位置,轻轻摩挲着淡岛铭也下颌与脖颈之间的那段皮肤,越发的爱不释手。
淡岛铭也微微一颤,反手握住脖子上作乱的那只手,“那你与我一块儿走。”
陈墨风被他按住了手也不挣扎,半晌,他轻轻笑着说,“我自然是要送你去的。”
“你懂我是什么意思……”说着,他松开了手,“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没那么想走。”
说完他站起来推开门问门口候着的小丫鬟,“晚饭好了么?爷好饿。”
小丫鬟掩唇笑了笑,“早好了,就等着您醒呢!”
陈墨风在房里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嘴角有略带微苦味道的笑意。
怎么会不懂。
我想你走是想在这乱世里护你周全,而你要的却不是这个。我知道你想和我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又怎么如此轻松的与你远走他乡从此对这片土地不闻不问呢。
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当初你割舍掉的对家人对民族的痛今日便如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的插在你的心口。可我做不到。
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你能安好,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我也希望你能如初见时在樱花树下那般的笑着。
我能做的不多,也许你以后不会再那样笑了,但是只要你能安稳的活着,对我便是无上的幸福。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做过的好事不多,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但求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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