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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堪折直须折
爱一个人爱到愿意陪他一起死,这应该算是爱得很深了吧?
这人现在就走在她身边,按照她的脾气她早就该拽着他认真地问一句:“我爱罗,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过现在她只能选择闭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我爱罗我爱罗,他喵的,这名字取的真邪门,肯定是念得多了就自我催眠了,不然她怎么偏偏就爱上他了呢?!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中,她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砂忍村。真的是很久了,走的时候还是夏末,如今已是隆冬。
风之国的冬天,怎一个冷字了得,可是再冷也冷不过此刻她那颗可怜的心。
手鞠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堆中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的那两个人,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劳碌过度产生了幻觉。
半年了哎!!这两个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就想开骂。
叶灵焰冲过去抱住她,刚喊了一声“手鞠姐姐”就悲从中来地开始哭。
她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先把这个丫头安抚好再去找那个翘班翘到天不吐去的可恶弟弟算账。
“怎么了啊,怎么刚回来就哭?”手鞠扶着叶灵焰去沙发上坐好。
被问的那个死抱着美女不撒手:“没什么,想你了。”
想我个P!!想我还晃悠了半年才回来;要是不想我那是不是这辈子就不回来了?!手鞠的嘴角狠狠地抽抽了一下。
好容易等她哭完了擦干净脸,手鞠细细地打量着这丫头。半年不见,在外头逍遥了这么久,怎么她反倒憔悴了?
“看你,让你跟堪九郎早点回来你不肯,都瘦成什么样了。”她嗔怪地念,“我爱罗,你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
我爱罗早已自觉地坐到办公桌后头阅读文件:“她是用脑过度。”
手鞠等着听霸王龙那久违了的咆哮。
……好安静。
这半年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丫头能够闭上嘴老实地听自家弟弟的嘲讽?
她哪里知道此刻叶灵焰一心只想着未来的生计问题,压根儿没听到那句话,反倒是我爱罗从文件里抬起头说了一句:“你带她先回去休息吧。”
回到家里,叶灵焰进门第一句就问:“你和鹿丸怎么样了?”
“哪、哪有怎么样……”手鞠支支吾吾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假装查看晚餐的材料,“都不在一个村还能怎么样。”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霸王龙现在活脱一文艺女青年,张嘴就是小资情调,“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手鞠姐姐,这事要抓紧办,立刻办,你要知道,时光不等人啊。”
手鞠诧异地拎着一把芹菜:“灵焰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受的刺激太大,一时无从说起。”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总而言之,我虽然失恋了,一定要帮你完成心愿。”
宇智波鼬那件事吗?这都过去半年了她还没从失恋里走出来?想到这小妞的可怜遭遇,再联想到自己那似是而非的恋情,手鞠把冰箱门拍上了。
这种时候,就是要喝酒!
手鞠和叶灵焰这两个女人窝在一间小居酒屋的包间里喝了个天昏地暗。
“手鞠姐姐,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打了个嗝,叶灵焰喷着酒气嘟囔,“他妹儿的我明明喜欢的是黄鼠狼,老天却偏偏丢了个小熊猫给我。刚刚纠结完了我才发现死黄鼠狼变成活黄鼠狼了,更要命的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手鞠斜着眼睛打断了她的话:“你那算得了什么,你知道暗恋一个男人五年了他却死活不明白的感觉么?”
“切,那你告诉他不就结了。你这人挺豪爽的怎么反倒在这件事上磨磨唧唧起来。”
“不是一个村子的人……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手鞠黯然地与叶灵焰碰碰杯子,干了一杯酒。
把酒吞下去,叶灵焰眨了眨已经有点涩的眼皮:“我说,村子真有那么重要?你是结婚,不是叛离,用不用把自己死死地拴在这片地上啊?”
“忍者就是这样的。再说……我们村子跟别的不一样,我们……人手本来就少。”
说来说去还是为村子牺牲就是了。这群忍者一个赛一个的牛掰,可是也一个赛一个的二缺。在她看来,他们简直跟没脑子的地缚灵一个德行。
叶灵焰撇撇嘴:“那简单,喊他来这里不就结了。木叶有十二小强,不差他那一个。”
伤感地笑了笑,手鞠说:“他要辅佐火影,你也知道鸣人那家伙,离了鹿丸就什么都干不了。他不会来的。”
“试都不试就放弃?要是我,不是他亲口说不来我都不会死心的。”
手鞠的心有点点松动。
托着腮,叶灵焰用筷子沾了酒在桌面上画圈圈:“反正大不了结果都是失恋,试一试,省得以后后悔。”
“可……这种事由女人来说好像……”
“哎呀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这个。”叶灵焰被她急死,“去拿张纸来,现在就给他写信!就说你爱他,问他要不要来娶你;如果他不来,你就嫁别人去!”
手鞠严重地被霸王龙的气势感染到了:“现在?”
“现在!时间不等人啊,快点你!”她嚷嚷,“老板!!拿纸和笔来!!”
于是乎一封类似于逼婚书的求婚信就这么完成了,信纸上头沾着酒水和菜渍还有油污;叶灵焰甚至恶作剧地逼着手鞠用桌上的酱汤抹在嘴上使劲儿在求婚信的末尾印了个清晰的唇印。
看着送信的老鹰飞入茫茫夜空,手鞠心里百味陈杂。
“你看你,起码还有成功的可能;我呢?我就是个悲剧。”已经完全喝醉的某只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手鞠瘫回座位倒酒:“我说,那你就放弃吧,重新找个爱人呗。”醉归醉,好姐姐没忘记在关键时刻拉自家弟弟一把。
叶灵焰哭丧着个脸:“我倒是想啊,只可惜红颜薄命,造化弄人啊啊啊!!!”她开始撒酒疯。
“臭男人些!”手鞠也不赖,一巴掌拍在酒桌上,“来,不想那些臭男人了!咱们喝酒!”
“解脱!是懂承认这是个错!我不应该还不放手,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好好过嗷嗷!!!”霸王龙硬是把伤感情歌嚎成了激情摇滚。
手鞠和叶灵焰搂在一起互相灌酒,然后头顶着头看着对方傻笑;叶灵焰还不住地嚷嚷着不成调的歌。
风影大人带着堪九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臭男人。”一看到我爱罗脑门上那个刺眼的爱字,叶灵焰果断喷火,“爱个P呀爱!闪远点!”
手鞠笑嘻嘻地勾着她的脖子:“对对对,干脆咱们俩搭伙过一辈子得了。”
“手鞠姐姐求包养求疼爱!”她钻进美女怀里就是一通乱拱。
堪九郎抬起来撩门帘的手就此僵在半空里:“她们……这……”
“一人一个,带走。”我爱罗头疼地看着抱在一起傻笑的那两个女人,沉声下令。
叶灵焰闻言把手鞠抱得更紧了:“不准抢我的手鞠姐姐!!我就只剩下她了!”嘴一扁就要哭。
“我哪都不去,咱们说好要搭伙过一辈子的嘛。”手鞠摸着她的头发连声安慰,“我才不需要那些臭男人。”
“手鞠姐姐!!”叶灵焰还是哭了,“你不知道,我的心啊,都碎成沫沫了啊!!哇凉哇凉的啊!!!”
“不哭不哭,姐姐在,姐姐疼你!”
两个女人又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爱罗的脑门上爆出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
这时候,战战兢兢地跟在他们后头的酒店老板说话了:“那个……风影大人……您看,酒钱……”
“……我来付。”他咬牙切齿地说。
把两个醉醺醺的女人扛回家,兄弟俩交换了下无奈的目光,一人一个送回了房间。
“喝水。”我爱罗把叶灵焰扶起来,看着她抱住杯子咕咚咕咚一通牛饮之后再瘫回床上。
月光下伊人眼睛半睁半闭,时开时合,脸庞鼓鼓的像个孩子。她时不时看着他嘟哝一句臭男人,再白他一眼把头扭开。
叹口气,他起身去拧热毛巾给她擦脸,当他带着毛巾热水回来的时候,叶灵焰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为她擦干净手和脸,再帮她解开长发上的红绳,披散着的黑发凉凉地在他掌中慢慢滑过,痒痒的。
我爱罗忽然觉得此刻的她要人命的可爱。
多久了,他没有抱她已经多久了?
手指着了魔似得攀上她的脸,然后顺着她的眉眼缓缓摩挲。
她侧了侧脸,半个面庞贴在他掌中,蹭了两下。
我爱罗轻轻地笑了出来。
很久之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对了,她说怕鬼的那一次,他也是这么坐着看她入睡。
那一天她的笑容很漂亮。
拇指的指腹轻轻碰触她的嘴唇,她不耐烦地吧嗒了一下。
可爱的要命。
她的唇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上一次太短太匆忙,他都没有来得及记住。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不知不觉就向她俯下去,俯下去,嘴唇轻轻地覆住她的。
叶灵焰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她想抬手去摸,可是手上半分劲儿也没有,只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我爱罗浑身一震,随即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无师自通地启开她的双唇,深深地与她纠缠着。她的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混着她的气息,致命地性感。
空气中有什么一丝一缕地挂下来,挂满他一身,令他觉得燥热。
手臂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熟悉的满足的感觉,一点儿都不想放开她,哪怕一瞬。
她很软,很香,很柔顺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胳膊抬起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失控了。
他的吻开始落在她的眼睛、额头、脸颊、耳朵、脖子……忽轻忽重地,像是不知道该怎样疼爱她才好;然后,又找回她的嘴唇。
叶灵焰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手指探入他的头发。
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鼻端萦绕的全是她的气味,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脖颈的动脉在顽强地跳动。
仅仅抱着她忽然不够了,他还想要更多。
他低低地叹息着再一次吻住了她。
“我爱罗……”她呢喃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了一半,“我爱……”
他的理智回来了,整个儿僵在那里。
他在干什么?
怀里的那个家伙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停了一秒钟,她的胳膊自他肩头滑下,脑袋无力地向后仰起,把整个颈项完全露在他面前。
那么姣好的线条,他的脸又低下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激灵灵地甩了甩头。
趁她喝醉了然后非礼她?这种行为真是禽兽不如!!
轻轻把她放下,用被子裹好,五代风影我爱罗逃也似得离开了她的房间。
清早的阳光照在叶灵焰的脸上的时候,她头疼欲裂地皱了皱眉,抬手想揉揉被阳光刺疼的眼睛。
我爱罗。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手僵在那里,眼睛也瞬间瞪大。
上帝啊!昨夜她居然做了那样一个绮梦!
她梦到我爱罗抱着她,然后吻她……天啊地啊!!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变成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色女了啊!!
抬手捧住滚烫的脸颊,叶灵焰一再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
黯然垂下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确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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