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作者:晶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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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长树晔被分配到本市燕津化工厂。那时候需要人的行业、单位多多,而高校所设的专业没那么多,而且每年毕业学子数量也不多,故毕业学子与用人单位,都不能双向选择。学校以用人单位需要,将毕业学生进行分配,所分配的工作,不见得都能结合专业。只能是分配到哪里,就在哪里工作。如同柳枝,插在哪里就在哪里,深深扎根,生长吐绿,对于土壤,无法选择。
      对于待遇,同一个地区,同等学历待遇都一样,也无怨无悔。
      长树晔走向工作的欲望,建设祖国的责任感,震撼着她年轻,纯洁的心灵,激动万分。带着对祖国,无限热爱,充满真情、实感,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多多,兴奋地欲奔向,呼唤她的一个新的,陌生的地方。要在那里,深深扎根,成长,走自己希望之路,用自己的双手,勤奋耕耘,播种,收获,实现鸿鹄之志,来报效祖国,真使她兴奋不已。
      长树晔想:人生绝大多数,不过百年,与永恒的日、月相比,真是短了又短,正如曹植所说:“人生如朝露”,正因为如此之短,就要好好的利用。在未来的岁月中,尽心尽力的工作,多为养育、培养自己的祖国,抛汗、创造财富,才对得起,党和祖国。
      又想:自己好比是一滴水,无论在哪里,亦要滋润,一小片土地。
      正是:
      高山耸立思根基,河流千里念源头。
      日出月落轮昼夜,播种收获分春秋。
      学习探索不辞苦,辛勤耕耘成绩优。
      有才尽早多奉献,莫等身老力不筹。
      长树晔在校门口,正等着接她的单位人员。抬眼一看,看见远远一个蹬三轮车的人士,奋力地蹬车而来,像是接人的。于是走近那蹬三轮的同志(那时的单位很少有汽车,更谈不上有小轿车了)。
      蹬三轮的同志首先温和地说:“我是接人的,请问你知道一个,叫长树晔的同志吗?”
      “啊,你是燕津化工厂的吗?”
      “正是。我叫张忠,是接分配我单位的长树晔同志的。”
      “噢。”长树晔心想,是接我来了,于是欣喜地说:“那就对了,我就是长树晔。”
      “哈!您好!”
      “您好!”双方握手。
      张忠同志,三十多岁,说话面带笑容,方方正正的脸上有一双大眼睛,透露着诚恳与精明。虽然彼此陌生,但一见面,长树晔觉得,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也很觉亲切。
      长树晔引领,接她的同事推车,由大门口,顺湖边大路,穿过高耸扩大的教学楼旁边,进入学院大院内。面对座座威严大楼,院内的鲜花,绿树,清心可人。
      张忠同志不由得惊奇的,自言自语说:“嚯!真大的学院。”又见出出进进的学子之多。问:“学院有多少人?”
      “近一万人吧。”长树晔温和地回答。
      他们顺路,穿过一片庄稼地,地里碧绿庄稼欲成熟,待收获;也有片片茂盛翠绿的蔬菜。
      未等问,长树晔微笑着说:“这些地,也属学院里地盘,是将来盖楼房用地,暂且让农民种着。”
      过了庄稼地,就是宿舍楼。
      长树晔几乎是毕业生中,最后一班人,离开学院,又因为将近中午,宿舍楼里的学生,几乎是走的走,不在的不在。空空的宿舍楼,是留给新生准备的。新生从即日起,也续陆到校报到了。
      长树晔在锅炉房内,要了些白开水,送给接她的张忠同志喝。
      长树晔的行李:一个纸箱子里盛的是书;一大包被褥;一个小木樻盛的是衣服。行李被搬到车上后,长树晔对学校轻轻地挥了挥手,心里默念:
      再见吧,亲爱的母校。
      再见吧,知识的殿堂。
      她看着想着,那来往的路上,
      广阔待收的庄稼,严肃垂首;
      院内的花,似悄悄为毕业的学生离开而垂泪;
      耸立的高楼,伟严耸立;
      湖边的杨柳,碧叶嚓擦,
      似乎在唱别离歌。
      再见吧!再见吧!
      长树晔落泪了。
      快上路了,张忠同志,让长树晔坐到三轮车上来,长树晔要自己独立走。
      她想:我怎么能坐车?让人家蹬车呢?这不是剥削吗?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剥削人家劳动力。我又不会蹬车,我若会蹬车,可以相互替换着蹬车。所以我只能步行或乘公交车去单位。
      张忠同志扶着三轮车把,诚恳地微笑着面对长树晔,说:“上车来吧。”
      长树晔对他感激地笑了笑,说:“我还是走吧,我能走。”
      “那怎么行?步行走得慢。”
      “那我乘公交车吧。”
      张忠同志仍诚恳、耐心地等着,扶车把不走,轻轻微笑说:“乘公交车下车后,还有一段路程,须步行方能到厂,你上车来咱们一起,到单位。”
      长树晔说什么,也不愿上车,张忠同志依然也不蹬车走。
      又对长树晔说:“路远,你又不认识路,你上车后,增加不了多少重量,我就蹬车快了,咱们一会儿就到了。”
      张忠同志左说右劝,长树晔也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感激的也就上车了。车是坐上了,长树晔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九月初的天气,又是中午,日挂中天,暑气还未退尽,天气依然很热。
      蹬三轮的张忠同志,费力地蹬着,汗流满面,背上也淌着汗水。
      长树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甚是感动。赶紧找出扇子,不住地给蹬车的张忠同志,扇着风。
      一个小时后,张忠同志回头,对长树晔温和地说:“已进工业区了,咱们工厂就在工业区内。”
      “噢!”长树晔欣慰地抬头,看着,每座工厂周围,都有碧绿的树环抱。
      心想:哈!
      正是:
      烟囱耸立冲入云,密密麻麻如丛林。
      烟囱口上烟花旋,风婆口大将烟吹。
      机器隆隆悦耳声,机器飞转出产品。
      碧树环抱簇簇厂,工人劳动汗夹背。
      马长树晔睁大了她的杏仁眼,脖子如同转轴一样,左转右旋,不住地观看,马路两侧,一个单位,一个单位,数不胜数,全是工厂,不断移向车后,什么造纸厂,染化厂,机械厂等等,真是工厂多如云,工业区是工厂的海洋。每个工厂,都有象征性的,几颗烟囱,高高的烟囱口,吐着烟花,又隐约听见,机器地隆隆声。
      长树晔心慰地想:机器在飞转,工人在劳动,我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扎根工厂,用自己的双手,同他们一样劳动,为国家创造财富。
      长树晔正在遐想,忽然听见张忠同志温和地说:“快到了!厂门就在前面。”说着车拐了一个弯。
      “噢。”长树晔拉回遐想,轻轻噢了一声,看见“燕津化工厂”长长的大牌子,垂挂在厂门口的一侧,显得那么庄严威风,厂周围有许多树,整个厂子被碧绿流翠所拥抱郁郁葱葱。车慢下来,进入厂内,张忠同志下车。
      长树晔凭着年轻的灵便,一跃也跳下了车子。
      张忠同志将三轮车,推到大门口左侧女宿舍门口,微笑着说:“屋内就是女宿舍,你就住在这个宿舍里。”
      “啊,谢谢。”
      长树晔主动与接她的,张忠同志握手道别,非常感谢与他一路同行。又一路辛苦蹬车、照顾她的同志。
      长树晔非常激动,再回转身走进宿舍,室内有三张床铺,里边两个床铺,有被褥,说明有人住。正对着门的床铺空着,长树晔心想:这大概是留给自己住的吧。
      长树晔走出宿舍,准备搬弄自己的东西,举目一扫:女宿舍在厂门口的左侧,座北朝南,大门口右侧是传达室。正对大门口的三层大楼,耸立、伟严,大概是办公楼,厂院中,也有许多树,茂密成阴,树中知了,吱吱鸣歌不停,楼前面是个大花坛,种了许多花,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正是:
      树树枝茂摇碎影,株株花笑艳峥嵘。
      飞蝶舞动与花语,蝉虫深藏树中鸣。
      长树晔心想:这就是我立足、扎根的沃土地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但定要努力成为,成功的萧何。抵首看见,花坛内的花,正向自己微笑;似乎还听见,碧树枝叶,咝咝在鸣欢迎歌。
      真是:
      红溢清香绿滴翠,蜂飞蝶舞喜己醉。
      鲜花知音面微笑,碧树解语示慰问。
      长树晔是外地人,吃住在厂。两个女职工早涌上来,热情的帮助,卸行李,将行李搬到宿舍内。
      两个女职工介绍:厂里女工少,也多不住厂,住厂的也是暂时的,或距家较远的。
      帮长树晔搬行李的女职工,对长树晔又交待吃住情况,厂院内,左边是食堂,右边是化验室,迎面是办公楼,很是方便。
      长树晔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着,院中树木多多,院中的一角,距女宿舍很近,有一小石榴园,饱粒裂口的石榴,羞答答,在微风吹动下,颤颤微笑。
      长树晔暗暗的心想:在石榴树开花季节,花红叶绿,芳香宜人,蜂飞蝶舞,定很是动人,花红簇簇如火,光芒四射,碧叶流光滴玉,是红绿相映的海洋。
      女职工微笑着对长树晔说:“前院是生活区,后院是生产区,有条条小路通生产区。”长树晔非常感谢她们的帮助和指点。
      从谈话中,长树晔了解到,她们都是自己的同龄人,一个大自己一岁,一个小自己一岁。小自己一岁的,是班长,她们都在化验室,做化验工作工作服,头戴工作帽。
      那大一岁的是姐姐,芳名汪香芳,圆圆的白脸上,有一双有神的丹凤眼,说话爽快,真诚直率,热情。
      班长沈银芳,浓眉大眼,沉着,说话较慢,热情、诚恳。
      汪香芳爽朗直率地说:“我还以为大学生,知识多,与一般人不一样……”
      长树晔赶紧微笑着,解释说:“大学生也是普通人,只不过多喝几年墨水,没有什么两样。”大家笑了一阵。
      沈银芳慢慢的淡定微笑着说:“我们前两天,听说,欲来一名女大学生,于是每天向大门口张望,终于盼来了。”
      长树晔感激地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今后还有劳你们多多照顾和帮助。”
      “没什么,都是一个单位,如同一家人。”她俩异口同声地说。
      她们越谈越投机,也熟悉起来,坐下来,对长树晔,问长问短,问身世。长树晔只好述说。
      正是:
      我本则是农家女,父亲年轻就早逝。
      母女相依度时日,生活贫困可想知。
      饥肠辘辘经常有,青黄不接饿肚皮。
      孩时爬树采树叶,母亲锅蒸苦累吃。
      花生山药都捡过,麦收秋收拾粮食。
      解放之后农民乐,土改分了几亩地。
      闲时纺线赚油盐,忙时操种庄稼地。
      后来有幸上学去,上学机会不容易。
      努力学习不知累,每逢考试名第一。
      各级学校逐考上,虽穷不念实可惜。
      助学金钱保吃饭,补丁衣服常洗涤。
      衣服干净不挑质,饭饱才是主要的。
      今日迈进新门坎,人地陌生待熟悉。
      昔日在校学知识,今日在厂学实际。
      工作要勤多努力,不断探索和学习。
      学习工人好作风,深入生产学知识。
      希望姐妹多帮助,共同进步是心意。
      取得成绩献祖国,报答祖国的培育。
      两位姐姐听了,长树晔报自己身世后,都咂嘴,同情和赞赏。
      人穷勿志短,学习勇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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