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作者:晶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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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长树晔与马滨是由信飘来飞去,穿针引线相爱的。
      正是:
      路是脚步踏压平,越走越实越宽广。
      河流由溪汇聚成,流水入海源源长。
      山南海北交朋友,语言文字作桥梁。
      文字神奇通陌生,通融心灵来与往。
      长树晔和马滨是在两个城市工作,马滨在东北搞艺术摄影;长树晔在中原搞技术工作。由铁路连着两个城市。由熟人以书信介绍,两人开始通信。
      刚开始,彼此都抱着对陌生人交个朋友,谈谈工作,论论学习,谈理想,表志愿,也未尝不可。于是双方以文字书写情趣,表达心愿,双方语言文字表达能力都很强。常说:字如其人。信来往多了,彼此觉得就语言文字而论,值得交往。
      马滨给长树晔的信,如诗如画,真不愧为是搞艺术工作的。字里行间充溢着太阳般的炽热和温暖,又如瀑布般激情,奔放和刚毅,给长树晔以鼓舞和想象力。
      长树晔给马滨的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与善良,像山涧清澈的溪流,像月亮的柔光,而且具有科学的哲理、确切。马滨看后思绪万千,丝丝甜意入心间。
      看信似彼此对话、沟通,是一种欣赏与享受。时间一长也会心动,产生感情,心弦颤动,产生恋情、爱情、亲情。信的情意愈来愈浓,只是芳容不见。
      通信久了,彼此暗暗以心相许,爱意浓浓,渗入心中。来信、看信、写信、寄信,成了生活中的必须。觉得有了爱和被爱的欣喜,有了关怀和被关怀的幸福,以及相互依靠。
      真是:
      阳光能使冻河化,语言交流心灵通。
      文字奋飞两地情,红线联络生爱情。
      信地来往,愈来愈频繁,有时一个星期收两封信,写两封信。信的分量也愈来愈厚重,南北方的送信员也认识了他们,一颠信的分量不看姓名,地址,也投不错。
      信的飞来犹如一股暖流,向心里流,流遍全身,暖融融的。
      天凉了,马滨看到雁南飞,心里想着、念着:请群雁给长树晔带去我的思念、亲情和问候。春天来了,雁归来,马演觉得带来了长树晔的喜讯:温情、爱情和亲情,充满了欣慰。
      天凉时,长树晔给马滨亲手织的,毛背心早已寄去,马滨穿着它,感到浑身温暖和幸福,力量倍增。
      初冬到了,东北早以大雪纷飞,琼瑶匝地,四下里一层皑皑的白雪如玉,马滨觉得雪洁白无瑕,象征自己对长树晔的爱情之心,但它不能寄,怕这“心”将其溶化,随信寄去了一缕白绒毛,以表自己的纯忠的心。
      长树晔收到信和洁白绒毛如获至宝,将此帖入怀里,觉得亲切与暖融融的,也觉俩城市间距离缩短了许多、许多,随信寄去一片绿叶,以表达碧绿纯洁单青永恒,如中原的树木、芳草,依然碧绿如春,“连天连叶无穷碧”,心向着东北方。
      双方虽没有见过面,但朦胧地想象使心里迷恋,魅力是无穷的。
      犹如:
      天涯相思书札连,朦胧倩影身边转。
      心里总是月满圆,恋情话语响耳畔。
      信来迟了,就觉得寂寞难耐。虽然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但爱情的鲜花在信纸上绽放,无染的馨香,永恒的凝聚心底,供自己欣赏和眷恋。
      他们写信均在深夜,夜深人静,恋情、爱情、亲情和激情,像爱河决口,直向信纸倾泻。真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信的来来往往使他们精神振奋,爱情促进工作,双方工作都很出色。马滨摄影照片,屡屡得奖。长树晔工作也很出色,这是与他们的爱情的相互鼓舞,相互促进,分不开的。
      不过有时他们也各自纳闷,对方啥模样:
      芳容啥时方露面,幻想入梦也茫然。
      无影无踪想非非,有恋有爱也觉甜。
      这无形无影的梦牵,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
      他们以信谈情说爱,是信中的恋人。牛郎织女隔河相望,一年见一次面。可他们通信已一年有余,未睹对方的芳容。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是都做好了思想、精神准备。
      长树晔欣喜地想,他长得像猪八戒也认了,只要喜欢我,就足够了。
      马滨暗暗思索,她长得像丑小鸭我也爱她。
      真是达到了,情深意重之地步。这就是爱,由文字堆砌起的爱。
      虽然如此,但是才想起催促对方寄照片来,遗憾以前的忽略。于是彼此都向对方要求寄照片一张。
      马滨看到长树晔的照片,五官端正,芳容秀美,浑身散发着无比独特魅力,爱不释手,对照片吻了又吻。
      长树晔收到了马滨的照片,果然字如其人,具有男子汉的严峻,有着傲然的人格魅力和卓越的精神力量。
      双方不约而同,由两地双双坠入爱河,万分思念。想着:“何当共剪西窗烛”,相对相拥的幸福,步入两人美丽的人生。
      由于信件地来往飘飞,牵动着两颗年轻的心,从友情、感情、恋情、爱情、亲情,也在递增着。
      正是:
      陌生信件陌生情,朴素语言牵朦胧。
      文字巧排露智慧,语言论述藏才能。
      信件来往慎表意,语言编序试真情。
      信件飘飞数多多,信语细读情浓浓。
      爱情有意震精神,恋意无声胜有声。
      信件厚重表心诚,情深意切述人生。
      话语多多道不尽,载不动的许多情。
      马滨要来中原城市,参加全国性科技照片展览会,回来路过燕津市,告诉了长树晔。
      长树晔心情澎湃激动,一连几夜思念难寐,盼呀、想呀,终于盼到了那天,长树晔激动得早早的,跑到火车站接马滨。
      两人虽然见过彼此照片,但终究不是对方的全貌。于是长树晔举着一个自制的大牌子,牌子上写,“请马滨到这里来”。
      马滨下火车出站后,正找预先约定的接人牌子,脖子与转轴一样转来转去,眼睛滴溜溜寻找。突然眼睛一亮,“哈!瞧见了大牌子了。”
      马滨看着举牌子的长树晔,浅笑盈盈,双目似水,白皙的脸,绽放着如一朵花,正四处张望、寻觅。是她和照片一样,秀美的脸上有一双有神的杏仁眼,闪着光彩,深含睿智、机敏,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马滨欣喜地想:小姑娘真可爱。他的目光对长树晔爱怜横溢,深情无限,于是大步疾走过去。
      长树晔张望的眼睛正眺望,看见一个小伙子走过来,向自己微笑。小伙子个子不高,看去体格健壮,面颊清秀,浓眉下有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透露着刚毅和果敢,魅力无限。心一惊,认出来了,是他马滨,心跳有些急促。
      当两对目光相碰相交,顿时爱的目光相接相吻,两颗心激动非常。真是爱神冲动,心潮澎湃,爱情的火花腾空升起,如诗如画。彼此走近,久久相互倾慕,今日终于相见,相视着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情深意长的神秘,在他们目光里传递。爱的目光表露着倾慕,倾泻着情与爱。
      相视片刻之后,马滨情不自禁地伸出,张开双臂,长树晔丢下手中的牌子,激动、勇敢第一次投入马滨的怀抱,两人拥抱着,呼吸着异性青春气息,晕了。胸脯紧贴起伏着,感受到彼此心地跳动,享受着小世界的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松开,永不离弃。却忘了大世界睽睽目光,羞涩的红润涌上脸胧。相互松开后,目光交织着,欣赏着对方,红润脸胧微笑了。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以爱铺平了人生路,翻开了双方人生的新篇章。
      真是:
      心心相印由爱通,视线相染通心灵。
      世界真小仅两人,相恋相爱泄真情。
      半天长树晔才想起,温柔地问马演:“饿了吧?吃饭去吧。”
      “吃饭了,在火车上吃的,不饿。”马滨的目光,一直在长树晔脸上游走,不舍离开。
      马滨也没有什么行李,两人在街上漫步走着,边走边说,走进了一个公园,两人在长椅子上斜坐着,面面相对坐下,中间流动着无声无影的空气。谈笑不休,谈学习,谈工作,谈艺术照片展览。
      后来,在附近吃了些东西,又坐下来。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撒下了半壁彩霞,彩霞将树冠染成黄色,宛如新娘漂亮柔发,在柔风吹动下,婆娑飘舞;彩霞也给地面铺上了金黄色的床单,由于风地揉弄形成无数皱纹,在皱纹里含着美丽行人的故事。
      之后,夜幕也慢慢降临了,公园里也撑起了电灯,亮如白昼。夏天的天气很热,心里更热。长树晔见马滨擦汗,才想起举扇给两人扇风。
      公园里静悄悄的,这是个四通八达,不关门的公园,月亮升起来了,树叶筛下月亮的影子,如天作画祝贺他们。两人滔滔不绝的谈着,对未来充满理想、憧憬,和美好的梦,爱意绵绵。正是:
      星如宝石碧空嵌,月似银轮夜空旋。
      浩瀚夜空照花草,广阔大地展霜毯。
      年轻双方谨慎谈,语调柔轻音低缓。
      语来话去递情意,温温柔柔话有缘。
      星光偷听悄悄话,风儿伴舞轻轻赞。
      微微轻风抚健身,洋洋月光吻俊脸。
      天观有情牵双影,地看有意助爱恋。
      星月搭桥传眼神,心心相印眼光牵。
      有时两人举首微笑,笑意将脸染红,有时无声胜有声,一个举动,一个眼神,在两人心中都引起波澜,在脸上荡漾着情,增添着爱。尽管这样爱意绵绵,因为彼此没有说出那个‘爱’字等,心里还是不踏实。
      小伙子想:我的爱,是否渗入她心中,在她心中发芽?姑娘想:我的爱,在他心中是否扎根?这种不踏实,恐怕是多虑了,因为他们的眼神早已解了这个疑。
      在两个年轻人的微笑里,透露着爱,滋生着情,也滋生着梦和憧憬。星光闪闪为他们笑,月光为他们早已搭上了爱情彩桥。
      银光柔柔的月夜,流动着绵绵的爱,托浮着,他们迷恋的目光。爱的两颗心情随目光往来复去,似进入梦幻憧憬般意境,是铸成了后来的歌。
      马滨含情脉脉,看着长树晔,大胆的说:“若是我们早认识多好呢?”
      “可不是,”长树晔也含情,略带羞涩的说,“这是老天的安排,既然相识晚了,更应该珍惜。”说到了,马滨的心坎里,马滨一下子,搂住了长树晔。
      四只眼睛相对,目光已伸入彼此心灵,牵动着爱,拉动着情,无声的空气在两人间流动着。眼神在月光中一直传递着爱意,传递着爱情,传递着亲情。非常留恋此刻的温馨,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马滨要乘夜车回去,两人依依不舍的欲分开,手拉手。
      她的眼睛绽放着光彩,似有泪珠转动;他的目光闪亮,灼灼的注视着她,彼此脸涨红了。真是:
      难分难舍难别离,举步低回常回首。
      话难成声不自持,青春泪湿噎咽喉。
      车里车外两相对,唯恐车动拉别离,可恨火车不近人情,一声震耳欲聋的长鸣,震碎了他们的心,这是火车启动的信号,火车慢慢移动了,拉着他们的视线,拉着他们的心……
      以后的日子又是文字飘飞,信来信往,传递爱情,传递思念。
      马滨回去后,久久不能平静,回忆她的音容笑貌,那柔美的温存,那女性的青春甜美,在震撼着他的心灵。于是马上回信了。
      长树晔接到信后,心里暖融融的,兴奋不已,心潮澎湃,难以平静,急不可待的跑回宿舍。急急打开信封,展开信。
      树晔:
      你好!分别数日,十分念念,回来后,我一直沉浸在咱们短暂时间,见面的幸福之中。似是神魂留在你处,情牵意回。
      正是:
      路途遥远芳魂牵,举首南望望眼穿。
      神魂已丢南方城,情意相牵甚爱念。
      姑娘看到第一句,就欣喜和慰心。因为他对自己称呼改了,由长树晔同志改为:树晔,这首小诗,也勾姑娘的心神和魂魄。
      信又接着读,你不会笑我痴情吧,但我决不能以爱情影响工作,真情实意奔向咱们的目的地——爱的港湾,咱们幸福的家园。
      信又谈了些别的事,如工作、学习……
      结尾:我爱你,到永远。希望来信。
      长树晔看完信,甚是幸福,兴奋不已久久不能平静。心想着他,他稳重、真诚、事业心强。朦胧中,爱向他们招手,憧憬向他们招手,于是赶紧回了信。
      马滨收到信后,热血沸腾,激情万分,慌忙展开了信。
      马滨:
      你好!信已知悉,见信如见人。分别几天,思念万千……
      二人相恋皆是缘,路遥岂阻心思念。
      爱情本是双方事,真情实爱无惧担。
      瀑布、河流均为水,澎湃奔流去大海,大海是他们温暖永恒的家。咱们一起奋进吧,向着咱们美好的目标,温暖的家……
      我也爱你,盼来信。
      小伙子看完信,爱意绵绵不能自己,尤其看完最后的一句话,一腔热血简直沸腾了,这是爱的铁底。
      从此,双方是盼、盼、盼,盼来信,望着天空想:
      天涯海角远距离,心心相印零距离。
      为了事业均奋斗,肩有重负都努力。
      彼此经常望着天空,大雁、大雁,我问你,是否有他(她)的好消息?他(她)的身影摄眼底,他(她)的声音耳中旋。休闲时刻一想起,一幕一幕如演戏。真是盼了又盼,盼快到达目的地,那温暖幸福的家。
      一天夜里,马滨怎么也睡不着,穿衣出室观月。
      夜观星空心里明,一轮明月垂夜空。
      月是目光汇聚地,两处相思倾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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