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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姑娘我遇到狼了
殷苔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江湖上传说的轻功草上飘,她能做的只是铆足了劲全速向前狂奔,顺着原先的路线朝江边道路狂奔而去。不消许久,殷苔耳边就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嗓音。
“小姐。。。小姐。。。”声音越来越近,殷苔都可以瞧见,不远处有个单薄瘦小的身影在焦急的转圈圈。
殷苔激动的像饿狼见到小白兔一般,顾不得浑身疲惫,冲那个模糊的身影挥了挥手,加快脚下奔跑的速度高声喊道:“银心,我在这儿啊,我在这儿!”
月色朦胧的黑夜中,银心小身板一颤,她听到小姐在喊她的名字,心底莫名的涌上巨浪似的委屈一下子冲破强撑起来的坚强,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流,银心从不会想到小姐那般粗糙沙哑的声音会这般好听,真像枝桠上的莺儿。
殷苔跑近,那人果然是银心,彻底松开了绷紧的心弦,张开双臂将那小丫头揽进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头,故作可怜兮兮的道:“银心,我可活着回来了。”
银心任她拥着,漂亮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原本清脆圆润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沙哑,抽噎道:“小姐,您跑去哪儿,银心可担心死了。。。”
殷苔抬起头,借着月光,隐约可见那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上画满了道道泪痕,长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罩在柔光似水的眼睛上,一扇便掉下一颗金豆子,活像一只迷途而归的小猫咪。见这丫头哭成这般,殷苔心下不舍,伸出手指轻轻替她抹去泪水,自责道:“是我不好,跑之前应该跟你打声招呼,让你担心了。”
“小姐,以后真当不能再这般任意而为了,深更半夜的,小姐如果遇到什么歹人,您让银心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银心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保证,两只小手紧紧拽着殷苔的衣摆,生怕殷苔嘴里蹦出一个“不”字。
经她这么一提,殷苔才注意到,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夜晚里,眼前这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竟然独自一人在江边找自己,她不害怕吗,殷苔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抬轿的四人去哪儿?”
“小姐,你先答应银心。”
“好好好,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月光下,银心粉嘟嘟的小唇微微翘起,整一副女孩儿独有的娇俏模样,秀气却又透着倔强,不容退让,看得殷苔无奈的扶扶额头,这丫头是越来越人小鬼大了,殷苔伸手点了点银心的小鼻子,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银心不知道您跑去哪儿了,只好让他们到远一些的道路上去找小姐,我在原地等着。”
“为什么不留下一两个人陪着,你就不怕黑?”
银心原先就不怎么红润的脸蛋更是添上几缕白意,稍稍朝殷苔怀里靠了靠,瓮声道:“银心当然怕黑了,怕这儿会出现坏人,也怕冒现妖魔鬼怪将我抓走,可是银心最怕小姐被歹人掳走了,去找的人越多就越先找到您嘛,所以。。。”
一般古代人都比较畏黑,像这般的小女生更加是了,殷苔不禁心头一酸,伸手再是抱紧了这个倔强的小丫头,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却还要这小丫头操心,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头涩涩的,殷苔扯了一个笑容道:“银心放心好啦,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能够将我掳走的。”
“小强,他很厉害不会死吗?”银心眨巴眨巴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眼角犹挂着一颗亮晶晶的珍珠,一扫刚刚的忧虑,变身为乖巧的好问宝宝。
殷苔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银心细滑的小脸蛋,应声道:“对啊,小强可是最坚强的。”
“哦,银心也要像小姐一样,做小强!”银心鼓起脸蛋郑重其事的说道。
“哈哈,好啊。”殷苔真是爱死眼前这小丫头的纯真了,好似一尘不染的晶莹雪花,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
“小姐,轿夫都去寻您了,我们要怎么回去呢?”
“银心不是要做小强吗,小强从不坐轿子都是走回家的。”殷苔拉起银心微微发凉的小手,跃步向前,笑声连连,“银心小强,不要跟不上我步子哟。”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着紫衫裙的俊俏女孩儿跑在前面,手上牵拉着一个青裙女孩儿,或停或行,嬉笑推嚷,两个瘦削却又充满生命力的精灵越跑越远,最后变成两个小点渐渐消失在远方,只有那吹来的习习江风,还留恋着刚才似铃铛儿动人的欢声笑语。
“英台。”见殷苔她们回来,本该早早歇下的祝夫人忙疾步上前担忧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府,让为娘替你担心。”
殷苔直接忽略掉那个销~魂的后鼻音,摆在她面前的是如此贴心真切的关心,像极了性情温柔的妈咪在训晚归的自己,现在是古代,离开了妈咪却有了同样关爱自己的娘亲,殷苔心头一酸扑入那个温软似妈咪的怀抱,腻腻的说道:“娘亲,孩儿知错了,下次一定早归。”
没生养过孩子的祝夫人还以为要多费口舌才能劝解这个调皮活泼的闺女,想不到殷苔竟是这般乖巧,一股欣慰感油然而生,惊喜的摸了摸殷苔的脑袋,笑道:“为娘也是担心你的安全,若是今后想嬉玩,多带些家丁也未尝不可。”
娘亲还真是通明,殷苔心下一喜,双臂勾上祝夫人的脖颈,习惯性的嘟起嘴唇在娘亲右脸蛋上“吧唧”一下,喜悦的神采毕露无遗,活像一个偷的大米的小耗子,惊喜的嚷嚷道:“就知道娘亲最好了,娘亲万岁!”
“娘亲最好,那爹爹就不好了?”祝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堂前,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笑盈盈的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语气虽是酸溜溜的,眼神却满是慈爱与满足,还带着同样的欣慰。
“爹爹当然也是最好的!”殷苔松开祝夫人,谄媚的拉过祝老爷的手,撒娇似的前后摆荡。
“哈哈哈,夫人啊,咱们的女儿哪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你看看,分明还没长大嘛。”
“呵呵,老爷就不要逗英台开心了。”祝夫人揽过殷苔,半抱着她继续道:“老爷,你明日就去县衙办理一下英台的户籍吧,让她真正成为我们的女儿。”
殷苔赖在那个充满暖意的怀抱中,今晚的疲惫一并袭来,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直往下掉,殷苔朝怀里靠了靠,几乎就要睡过去了,哪还有什么意志听老两口的闲话。
“夫人说的是,明天赶早儿就去给办了,不过有王大哥在,定是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祝夫人赞同点头,看着殷苔直打哈欠的迷糊样,莞尔一笑,对银心道:“今儿怕是累到了,你带小姐去沐浴歇息吧。”
迷迷糊糊中,殷苔感觉到有人牵着她的手进了一个房间,接着那双手脱了她的外衣,然后又解了她中衣,再是自然而然的伸到了亵衣。。。
神马,亵衣,难道要被袭胸了!?像是被雷惊醒了一般,殷苔抓住那双细滑的小手,再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银心疑惑的脸蛋,旁边还有一个正冒着热气的木制大澡桶。
“额。。。银心,你去洗洗睡吧,我自己可以的。”殷苔尽力使自己表情自然,不让她发觉自己是刻意在掩饰什么。
随意的瞥了一眼殷苔的前胸,银心抿嘴笑了笑,随即贴心的说道:“小姐放心罢,银心不会告诉任何人您的胸很平的。”
“咳咳。。。”殷苔直接被这句话雷到了,瞧瞧这熊孩子,说话永远是这么直接、这么呛人,压根不知道“委婉”两字,竟然还在“平”前面加了个程度副词,这是存心要气死她吗?
“那麻烦银心了。”人家都把话摆明了,而殷苔又确实不知道古代该怎么洗澡,该怎么刷牙,该怎么穿睡衣,没个人辅导真是不行,殷苔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银心笑盈盈伸出双手,轻轻解了殷苔亵衣上的扣子,往两边一翻就顺着肩膀褪下了,引得殷苔都要怀疑眼前这丫头是不是采花贼转业当丫鬟的,动作怎么这般利索老道。银心随手将衣服放在旁边的小盆里,再是玉指一勾,没三秒钟就退了那个大红肚兜,露出了殷苔一直想要遮挡的“一马平川”,精致的脸蛋上极快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后又恢复正常。
殷苔抬头瞧了瞧银心,见她脸色正常便松了口气,大大咧咧的自个儿脱了亵裤就跳进大澡桶,温热而又带着淡淡玫瑰香气的清水裹满整个身体,席卷每一个毛孔,真是舒服啊。
银心自觉的站到殷苔身后,拾起花篮添了一些干花瓣,一低头才发现殷苔左右两边脸蛋都印着红红的掌印,刚刚灯光昏暗谁都没发现,现在在沐浴热气的熏染下变得格外明显,银心停了手里的工作不禁问道:“小姐,您脸上。。。”
“别提了,姑娘我遇到狼了。”一提这事殷苔就心情不爽,人生的处女巴掌和第二处女巴掌(这素神马说法(⊙_⊙)?)竟然一起被夺了。
“啊,怎么会呢?”银心低头仔细看了看,五道手指印纤细清明,那像是狼咬的,分明是掌印嘛,而且还是个女子的手掌印。
殷苔撇嘴道:“可不就是狼嘛,还是个大大的白眼狼,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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