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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脸色变的很快,仅仅是那么一个瞬间,然后便迅速地掩盖了过去,笑了笑“吴邪?你家在哪?”
“啊,我住在杭州。”我爸变脸很快,吴邪估计还没摸着头脑便下意识回答。
“哦?”老爸点点头笑了笑又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带着我离开了,只是我的道行毕竟是不够表情变的不够自然,所以吴邪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担心的看看我,不过没来得及说话我就被老爸塞进出租车里。
一路无话,透过反光镜我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老爸脸色阴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爸平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很少有事情能让他脸色变得这样,不,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有一次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那次是爷爷去世前弥留之际把他单独留下来谈话之后父亲从那个病房出来。
那是大概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那次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便退出了家产争夺把家搬到了母亲老家的吉林。
“那个吴邪,是不是有一个叫吴三省的亲戚?”很长时间以后,老爸忽然开口导致了我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
“他好像有个叔叔叫吴三省……”似乎就是现在还在昏迷的这个。
“……”父亲的脸色依然铁青,透过反光镜我不太看得清他是否露出了‘果然’的表情,不过我知道他会这么问就一定有问题。
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关于‘吴三省’这个类似的词语。
可是父亲再也没有说话,沉着脸直到家门口,甩了钱下车甚至都没有招呼我一下。
这样的父亲让我最为害怕,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无形中给人的压力让我感到了他的愤怒。
直到家门口,我们都是这样一前一后的沉默走着,我不敢打扰这样的平静,生怕崩坏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然而缠绕在我心中的疑问实在是太过巨大,在车上我短暂的思考让我更加确凿了我的想法。
我急需要一个解答,所以在父亲站在门口找钥匙的时候我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前一步“爸……”我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大伯,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所在的那支考古队去过西沙对么?”
“……”父亲找钥匙的动作停住了,僵持了很多秒终于缓缓放下手“我在你爷爷病床前发誓不在回长沙彻底脱离老九门,没想到终于还是没躲过去……”
……
“小齐?小齐?”坐在汽车之上被呼唤声惊醒,我抬起头正对上前座转过头来的厂长。
这位厂长是我们厂的老大也就是我的头,因为跟我爸有认识所以作为长辈还颇为照顾我,此刻正一脸关心的看着我“这两天忙坏了,接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几天,有时间去逛逛,杭州的风景可是不错的。”
年初我十五都没过完就被厂长叫回去敢任务启动新设备一忙就是三个月加班加点连个周末都没有,原本遇上这样的事情结束之后都会给我们很长时间的假休息一下,然而厂长却没放过我,紧接着抓着我去杭州的分厂考察一个月,先不说考察的那些个项目,就是连天的应酬也颇让人受不了四月末的时候这变态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考察结束的最后一天我坐在厂长的车上奔在回酒店的路上才有了以上的对话。
第二天给我们放假,像这种出公差顺便旅游几天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赶上出差地方还是杭州这种好地方,大家自然都是出去玩了,我想了想,既然来到杭州不如就就着有利条件去找找熟人,上次吴邪离开吉林的时候我都没去送他,这次正好来道个歉。
于是翻出了手机找出了那个在很后面的号码。
拨通的瞬间,我犹豫了一下,耳边回想起的是父亲反反复复告诉我的话,然而在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说“喂。”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将那句话先放在一边。
那个时候,父亲告诉我关于大伯齐羽的很多事情的时候,在结束谈话的时候告诫我。
【以后少跟吴邪来往。】
到了西冷印社的时候,吴邪正往外张望着,看见我远远地就挥手,我点点头赶快走过去,到了地方却愣了一下。
铺子里还有两个人,而且彼此还是熟人,我们三一对视说不出的尴尬。
是胖子和阿宁。
没错,就是应该在北京潘家园的胖子和上次在西沙坑了我们的阿宁。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什么黄道吉日啊?这么巧大家都出门?”胖子一挑眉毛调侃了一句。
“……”我看了吴邪一眼,吴邪摇摇头说胖子是来卖货的,阿宁则是突然过来的。
“感情就我一个提前预约的?”我问,吴邪苦笑着点点头。
“你好,齐姑娘。”对面阿宁大大方方伸出手,我也只好接着,可是有了上次西沙的事情,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疙瘩着不舒服。
“得,人齐了,我们快奔饭店吧,胖爷我的五脏庙急需战略储备。”
到了饭店开吃没多久,阿宁就直奔主题把一堆东西交给吴邪,吴邪打开看见是两盘老旧录像带,我凑过去一看发现这还真不是一般老旧,都淘汰的差不多可是收藏做古董了。
不过吴邪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反而‘唉?’了一声似乎以前见过这东西。
之后我们放了阿宁带来的带子,第一盘看过去虽然有点渗人,但是却没有特别的感觉,直到第二盘放出来那个在地上爬的人抬起头有一张脸部特写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胖子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吴邪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
他们之后的讨论我完完全全没有听进去,只是不断地在回忆着刚刚的那个镜头。
因为镜头的晃动,光线以及那个人的乱发,我没法特别仔细的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我还是感到背后冷汗直冒。
他们说那个镜头上的人是吴邪,就连吴邪本人也似乎有点相信……但是,我宁愿相信,镜头上的那个人是齐羽。
后来,阿宁似乎有些等不及,留了个联系方式就回去了,送走了阿宁我们也没饭店吴邪给我解释说他在吉林照顾他三叔的时候就遇见过一样的录像带还给我看了包装。
我一看头皮一麻。
寄件人赫赫然写着‘张起灵’。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这署名问,吴邪摇摇头表示也不明白然后先给我们放了那盘带的内容。
看完以后我已经不能用头皮发麻来形容了。
相机镜头前梳头的那人我认识,前不久父亲还在几张老照片中给我指过这个老九门霍家的霍玲。
跟我大伯齐羽在同一个考古队失踪的一员。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但是没有问出口,我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突然吴邪问胖子道:"对了,胖子你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帮我思考一下,这事情可能是怎么回事,就靠你的直觉。"
"直觉?"胖子挠了挠头,"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虽然这么严肃的时候我不应该笑,可是胖子这话实在是太亮了。
吴邪也乐了一下,想了想,又对胖子道:"那就不用直觉,你就说说,你对这事情有什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哪怕一点也好,给点支持。"
"他娘的,你真给我们无产阶级丢脸,我感觉是没有,不过,不对劲的地方倒是真有一个,你刚才说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
"你不是说,那小哥寄给你的录像带,有两盘吗?其中一盘有那个女人在梳头,另一盘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这他娘的就不对了,要是空白的,他寄给你干什么?这不是没有道理吗?他干吗不直接寄第一盘得了,何必要凑齐两盘?"
“……”
“……”
被胖子这么一说,吴邪还有点迷茫,我却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拍了吴邪一把“要是小哥想寄给你什么但又怕别人发现……会不会藏在带子里?”
“!”被我这么明显的疑问,吴邪瞬间明白了,扑过去抓起那两盘带赶紧找工具打开。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机械女的脑袋跟一般人构造不太一样。”我摇摇头说“我们喜欢用最简单方便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个时候吴邪已经把纸条递给我们拆了另一盘,里面有一把钥匙。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我说胖子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健康的?
出了这样的事,吴邪显然陷入了混乱,胖子拉着我走了,说这时候还是给他个单人世界比较好。
我特别想反驳胖子,单人世界你妹!
但看吴邪那样子,可能想要自己静一静,也就不便打扰,跟着胖子走了。
出了吴邪的铺子,胖子拦了一辆出租车要送我先回去。
结果还没出巷子就让一个站在路边的人拦住了,我俩一看还真不是陌生人。
这年头世界还真是小,随便出来逛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都是脸熟。
是潘子。
我们打开车门,胖子还没等调侃,潘子就一脸严肃的说“三爷由新动向,问你们有没有意愿加入?”
“……”
“……”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显然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下子。
我忽然想起来父亲反反复复告诉我的话——
【别跟老九门的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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