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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魔术师殿下
那种花的花瓣像被浅湾留住的海。
花的名字叫,水色风信子。
--希望挚爱的你永远幸福。
很多人问过展昭这么多年为什么独独偏爱这种不算有名的花。
很多人又自己回答自己说,也是,它们的气场那么合。一样的清新淡雅。
展昭听完总会付之一笑,云淡风轻。
扫过角落里治愈后的病人为表感谢送的一堆包装精美的百合,玫瑰,满天星,甚至几支康乃馨,目光最终落在摆在办公桌最显眼位置上的水色风信子。
那些开到荼靡的花朵,不知道是谁心底疯长的思念。
他想象着,千重山万重山的遥远距离,鸟雀的飞越,游鱼的潜沉,光影和岁月的聚合及消散,白天与黑夜,展昭和白玉堂,大头猫和臭小白。
#一团火红“咻”地奔过来,站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花#
白玉堂,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那个大雪漫天的冬季,你用最独特的方式最华丽的身影进驻了那片荒芜的记忆。
不过,好像,是来不及告诉吧?
春节期间热销的风信子通常是红色和粉色,间或搭配着点黄色或白色。展昭想不明白,眼前小小的孩子为何对自己养活的这盆长的要死不活的花情有独钟,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
其实,小孩子的眼睛是很容易让人沦陷的,墨染般的黑色。有没有人这样说过,黑色其实是一种极纯净的颜色,比白色更沾不得一点脏,可惜,我们用自以为是的阅历把黑色弄丢了,好久好久。
蒙了蒙了,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一个人爬上漆黑的小阁楼,抬头看,不掺杂质的夜空,满天的星子水清清的……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像鼓满了风的白帆,满满的,都是幸福。
“我要这个!”孩子开心的咧嘴笑,踮起脚尖用手指轻轻碰开的艰难的花朵。
展昭感到很惭愧,看着对面虔诚无比的神情,发自内心地忏悔—当初应该对这盆花再好一点,也不至于让它看上去这么惨不忍睹。
见花的主人迟迟没有动静,白玉堂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将小手插进夹袄的兜里,摸索着掏出了好几张“大团结”。
“我给钱的!”
这空当。展昭刚把抱着的花盆搁在身旁的架子上,听着(zhao)这一句,愣愣的回过身来看他。
“啊?……哦。”
看对方似乎并不为之所动,白玉堂有些急了。
“这个钱钱,都是新的!”
还是不行吗?好吧,是你逼我的—杀手锏—
“它还是连号的~”
说完,不管展昭的反应,自顾自地低头点起钞来。
“你看,71,72,73,74,……呃 74……76?”
错愕。
“ 不对啊,明明是连号的!我的75嘞?”
小孩子吭着脑袋,冥思苦想。
“嘿!”感到头顶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同时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白玉堂抬头,看见展昭春风化雪般的笑容,还有他右手捏着的编号“FQ71068875”的一百块。
“咦?我的75!!这么到你那儿了?!”丝毫不带掩饰的惊喜。
展昭听着飘飘的,小小得瑟了一下。
“这个嘛……”故作高深状。
“是魔术!“
“是骗小孩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展昭暗暗咬牙,公孙策你这死狐狸,竟然拆老子后台!
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白玉堂就不乐意了,一记“小白飞刀“飞了过去。
“闭嘴,大叔!“
公孙委屈地扁了扁嘴,小白眼狼,哼!
展昭那个开心的呀,没想到小东西护着自己!非常豪迈地连花带盆捧了过去—
“小同志,接花!“
“你是魔术师吗?“ 崇拜的目光。
展昭又忍不住去看那双眼睛,那么纯粹的黑,比睡神用来遮掩天空的夜幕还要深邃。
一幕幕,清晰如昨。
这花期已过的盛夏,展昭在阵阵蝉鸣声中静静地想着往事,眼睛像被钉子钉在了已经空了的花盆上。思念的目光越过耿耿星河。
“展昭“唇边挑起一抹微笑,他对自己心说,”你还真是出息啊。明明只是刚报了个魔术学习班,就敢大言不惭的告诉他自己是个魔术师,难怪别人这么多年都不理你了。“
“展医师,主任找~“门外,丁月华戏谑的声音传来,特特在”医师“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风一样飘到展昭身边,“好消息哦,估计升你的职来着~记得请吃饭啊。“
言罢,伸手推了展昭一把,“快快快。“
展昭无奈,笑道,“干嘛,职位又不会跑。瞧你这着急忙慌的,小心小赵哪天把你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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