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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如果我的母亲也像你对我这么好那该多好。”
“我叫彗晅。你是黯洛?你从哪里来?”彗晅红着脸,低头问道。
“泠夜镜。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晶瑰璃。”
“传说中的晶瑰璃,真的有这个地方?”黯洛脸上露出惊诧的笑容。
“是啊,泠夜镜是什么地方?”
“泠夜镜就在晶瑰璃的下方,晶瑰璃倒转180度的地方,与晶瑰璃相反的地方。”
“什么意思?”彗晅皱紧满脸皱纹。
“泠夜镜与晶瑰璃底部相连,晶瑰璃朝上,泠夜镜朝下。如果说晶瑰璃是一个白色的世界,那么我们泠夜镜就是黑暗王国。”
“真神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
“你是不还很小?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很大?”
“难道不是么?”彗晅的白头发垂挂了下来。
“果然是这样。难怪我一来到这里就感觉那么虚弱。巫黦说虽然泠夜镜和晶瑰璃是相连着一起运行的,可是晶瑰璃是逆时针运行的,而对于我们泠夜镜来说则是顺时针行走的。所以晶瑰璃的人是先衰老后年轻的,而我们泠夜镜的人则是由小长大到老的。”
“这么说你的年纪也很小咯?”彗晅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不错,我得回去,我可不想从现在起就准备等死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有人想害我,我无路可逃,就进入了巫黦告诉我的黑色漩涡才逃过一劫。”
“是谁要害你?”
“……是……我的母亲。”黯洛的哀伤在眼眶里闪烁着光芒。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是晶瑰璃的人。她说她要覆灭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黯洛的神色痛苦起来。
“那你要怎么回去呢?”
“……”黯洛沉默了。
“我去问问姐姐,让她想办法,她一定比我有办法的!”
彗晅去看魔音,魔音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依然被关在冰室里。彗晅把黯洛的消息都向魔音诉说了一遍。
“姐姐。他要回泠夜镜,可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他是从蓝沼的白漩涡里来的,应该是从那里回去吧。”
“可那里是禁地!不能再去了!母亲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
“等我好了,我们再想想办法。”
彗晅给黯洛换上白袍子,带着他在冰晶峰后的旷野上,采集曼陀罗精灵酿成的结晶,并送去冰室。
“我们去哪里?我不喜欢这种花的味道,让人感觉头晕。”
“我带你去看我姐姐。这种曼陀罗精灵的结晶对身体可好了,可以大补元气。”
二人来到冰室,魔音已经不在那里了。
“人呢?去哪了?走,我们出去找找。”
在蓝沼的上空,魔音的白发飘舞在空中,踮着脚尖站在晶壳上,一个蓝头发的女子站在远处的一片晶壳上,正在教她如何将液体凝结成具有杀伤力的晶魄。
彗晅和黯洛就躲一些晶石后面偷看。
“那个白发老婆婆就是你姐姐。”
“嗯,是我唯一的姐姐。”
“也许我也可以学会这种术法。”黯洛自言自语。
夜幕降临的时候,蓝发女子带着魔音来到开满白色曼陀罗花的林子里。
“月魇师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别问。把地上的曼陀罗花瓣都捡起来。”
“是。”
“我教你如何控制这些花瓣,然后把它们插入敌人的要害。这对于泠夜镜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泠夜镜的人?为什么要对付你们?”彗晅对着黯洛眨巴着眼睛。
“泠夜镜是哪里?”魔音皱着眉头看着月魇。
“就在晶瑰璃的下方,穿过白洞就可以到达。”
“是蓝沼最深处的白色漩涡?”
“是的。你要在我死去之前尽量学会我的术法,杀死他们。”
“你怎么会死?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战争!预言的战争就要来临了!我将会死去,你要替死去的人复仇!杀死他们!”
“我……可是……”
“你没有选择!快把那些曼陀罗花瓣都集中起来!用意念驱使它们。”
“是。”
“如果我们要打仗了,你会跟我们敌对么?”彗晅望着黯洛深邃的黑眼睛。
“不会的,傻瓜,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会阻止这一切的。”黯洛抚摸着她那在月光照耀下纯白得发亮的头发轻声道。
一连几天,魔音连眼睛也没闭一下,不是学花片术、晶魄术、能量射线这样的杀招,就是学预念术、读心术、占星术这些本事。
只有趁月魇离开了,彗晅才有机会接近魔音。
“姐姐,你没事了?身体全好了么?”
“妈妈最后还是心软了,给我服了最珍贵的玛瑙,就恢复得很快,还让月魇师傅教我术法。”
“那就好了。黯洛听说了白洞就在蓝沼下面,他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我得去送他。”
“你不能去。你母亲不是告诉过你了,常去禁地容易受到被囚禁的恶魔的诅咒。”月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身后,“你的母亲把你交给我训练,我就要负责你的一切行为。”
“月魇师傅,那你帮帮他吧!”
“泠夜镜的人,我注意他好几天了,要不是看在他只是个孩子……我不杀他已经是宽容的了。”
“他并没有错!”
“他会是个祸害的,也许我杀了他一切就都会改变了。”月魇身旁泛起一层白色曼陀罗花瓣,等花瓣落尽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
“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不能让月魇师傅伤害他!”魔音带着彗晅骑着独角怪兽往蓝沼奔去。
魔音带上彗晅骑着独角怪兽,往蓝沼那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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