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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杜家的浴缸还是不小的，杜晟抱着李言歌在里面腻歪了好一会儿，水都换了两遍又凉了才依依不舍的食指勾着，色迷迷的往李言歌那里探：“让我帮你洗干净嘛~然后就出去睡觉~”
李言歌本来因为激动还没完全平复的面色就更红了：“你快洗，洗完了出去，我自己清理。”
杜晟像只吃饱的大型猫科动物，又开始竖起耳朵卖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就这么一次弄在里面你还生气~还不让我事后弥补~”
“不是——”李言歌觉得头顶都要冒热气了：“我没生气，不过——听话，洗完了快去去，你本来就长痘了，再泡皱了，就更丑了。”
杜大猫一下子愣在那里：“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但你也不能说我丑啊，我长痘了本来就很难过了，你怎么这样啊！”
“呃、我错了杜晟，不过你听话，先出去，”李言歌咬了下唇，“我保证很快就洗完了。”
好歹算是把杜晟推出去锁上浴室门，李言歌一边加快了洗澡的动作一边笑着听杜晟在门那面哀怨的拍：“你这是存心让我当吃完就跑的负心汉呐！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过了没一会儿，门不拍了，李言歌披了浴袍一推门，惊奇的发现杜晟歪歪的靠着站在门边，眼眯着正在自己撸。
李言歌：……
杜晟：“……你真快……”头上痘痘又开始发红，“我叫着叫着就又站起来了，怕你烦我……”
“我帮你？”
杜晟的眼睛刷的一亮，“真的吗？”也不等别人反应，拉着对方的手就往床边跑，“用手就可以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爽过的杜大少幸福的呈一个大字摊在床上，手舒服的咔嚓咔嚓的挠了两下关键部位，然后毫无压力的就去拉李言歌的手，再侧个身把脸贴在对方颈窝里撒娇：“言言，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饥渴的，就是一想到你，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了，你能理解吧？”
“嗯，”李言歌克制了一下下意识想去洗手的欲~望，手有些僵硬地拍拍杜晟哄他，“理解。”
“你这动作硬得和僵尸似的，你这要是搂个女的，人家直接就和你翻脸了！有没有这么为难啊！我是洗干净的洗干净的！”
“……女的也不会有这种动作吧？”李言歌没忍住反问了一句。
在李言歌他心里，正在办事时怎么亲密都好，平时还是要讲究干净的，虽然其实都洗了N次也没什么脏的，但心理上过易不去，不过有一次在寝室里，杜晟用手帮他之后，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探手就拿起个桃子吃……
那对李言歌可真是……很震撼。
杜晟看到对方的眼神后不以为意，“之前又不是没洗过澡，再说你那里我直接吃都吃过，该咽的也咽过，现在还会嫌？别开玩笑了，我说洁癖男你也克制一点，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最那什么的关系都有了，还讲那些形式上的干什么！”
不得不说，杜大少的专一并不是指爱情的专一，他是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李言歌身上，那真是要手段有手段，要心思有心思。
苦了李言歌，被杜晟发现后，以消除两个人之间的心理距离为理由有意识却无厘头的时常训练后，这已经是进步了。
“你回房间吧，不然给爷爷他们看到了不好。”
杜晟贴着李言歌又腻歪了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爬起来，翻了个白眼：“真烦，咱们明明就是一对儿，咱们两男的在一个屋里住那么长时间，郎有情郎有意啊，相互勾引啊！干柴烈火加汽油啊！说什么都没发生都没人信的，我也和我爸妈说了，可他们还给安排两个屋，我家没结婚的好像都这个习惯，可苦了咱俩啊，要是一直领不了证，不得回家就分居？”
说着说着泄了气，咣当一下又倒在了床上：“言言~我不想走，你在这儿，我觉得你这床比我的都软。”
李言歌叹口气摸摸杜晟的头，“那先睡，早晨我叫你，你再起来回去。”
“跟偷情似的！”杜晟撇撇嘴，“哥~快给亲一下，心灵都受伤了~”
李言歌乐了，“你怎么这么爱撒娇啊？不是不爱叫哥吗？”
“你是我男人，我不和你撒娇去找别人你愿意？！”
“然后你的心还很爱受伤，你怎么这么爱受伤啊？”
“你说呢？”杜晟趴在李言歌胸前，半睁着一只大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
“要我说你就是吃准了我让着你。”
“嗯哼~猜对了！”杜大少一副满足的样子，“言言，我觉得忍痛和你短暂的分别然后热烈一下是对的，你发现没有，现在你心里有点也把我也当成你男人了，说话也不是完全哄小孩儿的样了。”
李言歌：“……杜晟，你对心理学感不感兴趣？明天我和伯父伯母说说？”
“我才不要呢！我就天天猜你一个人的就很伤脑细胞了，家里金山银山的，我干什么去当别人的倾述垃圾筒？我就不爱学习怎么了？你以后不养我了？”
“不是为了生计，像咱们下午说的，你这几年玩是可以的，但长大了怎么办？你不觉得，人总得有点目标才有意思？”
“以后再说呗！我现在目标除了你就是玩儿，”杜晟手脚并用缠在李言歌身上，“言言，开始不叫哥是因为那时候你本来就当我是个小孩，我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我在意你，就要一点一点扭转你的想法，步步为赢才是真的！”
杜晟把脸贴在李言歌胸口，“我有时觉得你像哥，有时觉得你像爸，是因为反正就是觉得很踏实，所以现在不乐意想以后的事，有你在呢，就不着急了。”
“这么相信我？你看的电视里没演过情侣分手？没演过什么被情人夺走家产然后逼上绝路？”李言歌逗他。
“就看过一部，被情人夺走家产的那人还重生了，那个牛B，啥事都比人先知道，把那负心汉整得那个惨！”
“……”李言歌一愣，“如果是你呢？也要报复吗？”摸着杜晟头发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我肯定是要的！心里有仇，这事不理顺了以后过不好的。”杜晟不假思索的回答。
李言歌苦笑一下，“明明可以报复，却不做，很窝囊是不是？”他就是这么个窝囊人吧。
杜大少显然对这种假设剧情不太感冒，困得眯眯眼了，“我这性格，不报复回来以后没办法好好生活的，不过也许别人不会，毕竟人重活一次了，能让自己过得好点才是最重要的。”快睡着的眼睛最后突然八卦的亮了一下：“我和你说言言，如果那负心汉还未忘情，才TM是最大的亮点，什么报复都比上不再找一个，然后把他给忘了，真的！那一集，看得我真TM爽！”说完还真是爽的抖了一下才心甘情愿的陷进睡眠里。
“……”活得好一点，才最重要？
李言歌一下一下的理杜晟的头发，又困又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可是就算真的想重新开始，然而热情都耗尽了，态度摆得再正却理智却放得太多。
他想改变，但到底要做些什么？
轮到杜行做早餐，他比大家早半个小时起床，可到了厨房却发现有人先一步在做了。
“伯父早。”李言歌笑着打招呼。
李言歌的笑容不多，就算真的笑出来也显得有些矜持，但在漫着粥香和面食香味的厨房里，却显得异常的温暖。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昨天刚从外面回来，现在时差都没倒过来呢吧？”杜行皱着眉看着李言歌。
“还好，下午就睡了很久，晚上睡得也不错，既然醒了，就下楼来了。”他清晨时把杜晟叫醒让他回自己房间，反正也醒了，就下了楼。
“胡说！你黑眼圈还在呢！”杜行接过李言歌正在切黄瓜的活，“快点回楼上再去睡会儿。”
杜行心里突然有些过易不去，平时他是见过李言歌给杜晟做饭吃的，但现在大过年的，人家一对兄妹在自己家过个年，还要一个孩子大清早的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餐，这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李言歌也不勉强，转身把刚才切好的腌萝卜放些味精、糖、白醋和辣椒油拌了，“反正也睡不着，躺着更难受，”再把泡好的木耳给撕开，“不过正好我不知道家里人的口味，给您打下手正好。”
杜行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杜晟从小最习惯吃家里做的饭，和你在一起爱吃你做的，所以你做的东西很合大家的口味，不过你是小辈，现在家里人都在，用不着你做饭。”
“嗯，我知道了伯父，”李言歌听出对方的好意，“这次都沾手了，我下顿开始就做个只知道吃的人。”
“那这一次我给你打下手。”杜行道。
一家人陆续下楼，坐在桌边吃早餐。
“咦？二叔今天很勤奋啊，有四个小菜还有煎荷包蛋！”杜元看着桌上的拌萝卜皮、木耳肉沫胡萝卜、炝黄瓜和肉丝榨菜，突然觉得很饿。
“是他女婿上门啊，”杜元小声说，“我们借光了！”
杜老爷子喝了一口粥，一皱眉：“这是谁做的？”自己儿子做了那么多年饭，他不可能尝不出味道来，再看粥边上还细心的放了一碟绵白糖，也的确不是自己家人做饭的习惯。
杜行抬头看了一眼他老爹：“言歌。”
杜中和杜元惊讶的抬头，看着李言歌，一口同声道：“你做的？！”
李言歌点点头，“不知道合不合大家口味。”
杜老爷子不吭声了，又喝了口粥，小小米粥煮得很糯，旁边的绵白糖，像极了几个儿子小时候，老伴儿做粥的样子。
杜中杜元眼睛闪亮亮的点头——很合的！
心里却不约而同的想：妈的，这么好的货色，让杜晟这混蛋给先占了！天理何在！
大家都快吃完了杜晟才三晃两摇的从楼上走下来，坐在桌上，没滋没味的拿起筷子吃顺手夹了口肉丝榨菜：“咦？好像言言做的哦……”
挠了挠头，顺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然后顺手把糖倒进碗里，用筷子搅、搅、搅——咦？
睁大眼看桌上。
胡萝卜肉沫木耳！
“言言？你做的早餐？”他从小就不爱吃胡萝卜，生吃、熟吃、做成小动物，包括剁碎了包饺子都不肯动上一口的，可是李言歌炒的这个可好吃了，有点酸，肉沫也好吃，胡萝卜没有那股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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