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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年,是人生最潇洒的阶段。因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自以为可以承受得起。
缘分天定,只是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传闻,风流如他,从不曾放在心上。若一定要给他去苏州找一个理由,不过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挥袖,落笔。
修书一封给远方的那个惦念,他轻笑着,小小的脚伤根本不能影响进士及第的喜悦。相反的,倒是让流连于风月之地变得更加冠冕堂皇。尽管,借口这样的东西,他本是从不需要。
“哈哈,既然今日如此开心,不如我也来一曲。”
“既然兄台有此雅兴,小弟便以笛音相和。”
倾国倾城恨有馀,几多红泪泣姑苏
……
“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谁?”
斜倚在软榻上,玉合青龙壶高高吊在指尖,衣衫染尽酒痕,醉眸迷离。轻轻抬起下颌指着面前人,青丝从脸庞滑过,凝睇雪肌,眼底一颗泪痣。
“兄台或许不记得在下,然而兄台的笛音却是……”
“哈哈哈哈——”
挥袖,青瓷碎成片片。
“记得我的人数不胜数,你算哪一个?”
“……”
“唔,仔细看看,你的模样也不错嘛,啊?”
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横在身上的玉笛跌落,似乎没有任何留恋。
“兄台,你的笛子……”
还未来得及去拾玉笛,酒染雪砌的人儿就扑了过来。他慌不迭的扶住,揽上纤腰,心中忽然有什么涌动。
“我喜欢你……喜欢你……”
“唔……”
唇不由自主的迎上酥软,托起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动手解开他的衣襟,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颈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脑中一片空白。
酒浓花香,床榻上的人微蹙秀眉,嘤咛了几声,翻了个身,薄薄的锦被滑落,肌肤光滑如绸缎,秀美微蹙,凤眼轻挑。
纵然是被压在身下还这般傲气么?他看着枕在臂弯中的玉人,舍不得抽出已经酸麻的手臂。即便,这个痴缠他身体的人,整晚唤着的是别人的名字。
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抚上眼前人的脊背,侧过半个身子盖住了裸露,轻轻吻上眼下的美人痣。
冰冷的指尖擒住他的下颌,打断了那些放纵。
“唔,眉目如画。你,是何人?”
“容貌美丑不过只是表象,”嘴角微微勾起,他从来很自信于自己的美貌与才情,“我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
翻身而起,如雪白衣罩住冰肌玉骨,波折流转之处却显尽风华。
“那我便叫你做小凡吧。”
“好……啊……”
小凡,小凡,在他心中,从此,便不过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吧。
拾起跌成两段的玉笛,轻挑眉梢。挥手,丢在他身旁。
“想见我?就把它修好吧。”
“可我,还不知你叫什么……”
“哦?”
停步,侧目。顾盼之间,妖娆一笑。
“苏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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