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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带着微笑面具的研究员
虽然避免了一顿揍,却挨了学园都市最强电击使的电击.尽管那位超电磁炮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但对于常人来说只是会麻痹上数小时的电击,足够让某病弱少年喝上一壶了.
且拜电击所赐,之前省吃俭用买下的古董手机也彻底报废,虽说成功保住了身上仅剩的生活费,但也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
于是学着某把妹手感叹着自己的不幸,N有些迟钝的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
这是一个看起来几乎快要倒闭的小研究所.
占地面积甚至比不上一些小型公寓楼,附近的花坛看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研究员也少得可怜,更别提落后且稀少的研究设施.
这就是少数……或许也可以说是唯一还在坚持N的能力开发的研究所.
“咳咳……我回来了……”
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等回应,N干脆的走了进去,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阴暗的实验室中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人,她笑眯眯的向着少年挥挥手中的资料夹,有些调侃的打招呼.
“欢迎回来,今天可没有实验任务哟,你还真把这里当成家了呢.”
“这里比较安静……隔壁那家伙,每天至少会发出两次惨叫,吵死了.”
两人仿佛母子或姐弟般亲切的对话,然而内容却又有着与之不符的冷淡.
女人的名字是前田松,是个喜欢戴圆眼镜,有着长长的橙红色头发和魔鬼身材的知性美女.
虽然有着和战国三夫人之一相同的名字,却是个与其截然相反,性格相当恶劣的家伙.虽然如此,她也是这个研究所的最高负责人.
这个头衔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因为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放在别的研究所甚至比不上那里的清洁工头子.但前田松本身却是个很有才华和知性气质的成熟女性,这让N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甘愿缩在这么个没前途的地方自甘堕落.
“这样啊……那,你这奇怪的发型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碰到那个常盘台的电击公主了吧.”
N的头发由于电击正处于诡异的蓬松状态,看起来倒是让他比以往显得有些可爱.
松也只是玩笑般的随口说说,但在N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喂喂,还真的是碰上那个超电磁炮了啊？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在被勒索的时候,被她英雄救美的行为给波及了吧？”
虽然N有些无口,这么少见的长时间沉默,还是让松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于是她完全没有顾及少年的心情和自身形象,拍着桌子大声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杰作!”
总觉得纠正松猜测的偏差只会遭受加倍的嘲笑,N决定暂时逃避一下现实.
[这种时候还是装作没听见吧……]
不过,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
待某无良研究员终于止住笑意后,N总算有了开口的机会.
“那个,因为电击的关系,手机……坏掉了.”
说着,还举起手中毫无反应的电子产品摇了摇.
这么突然的要求应该是会让人产生反感吧,但眼前的研究员显然是极为熟悉少年的行为模式,只是有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反正你要手机也只是听音乐而已,要不然我给你个音乐播放器怎么样？”
要求被这么轻易的接受,即使是N也呆愣了片刻,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无所谓.”
只要能听歌就行.在N看来,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他的人生,绝对不能缺少MIKU酱的滋润!
顺带一提,N少年是VOCALOID家族的忠实粉丝,初音MIKU则是他的本命.
至于学园都市为什么会有VOCALOID家族……小细节别这么在意啦.
对于N而言,无所谓已经算是肯定的答复了.松露出仿佛奸计得逞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音乐播放器.
“正好我这里就有一个,这东西就归你了.”
[我说呐……就算再怎么不介意,这也太巧了吧.]
研究员的谋划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N虽然不喜欢去考虑这些细节的东西,但基本的警惕心还是让他发出了疑问.
“你在计划什么？”
“呵呵,你知道Level Upper吗？”
“……那个都市传说？”
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N这么想着,表面上则做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作为穿越者,N自然知道Level Upper是什么.但长久的时间,让他对其只剩下“音频文件”和“提升能力”两个印象,至于运作原理什么的,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诶,传说中可以提升能力等级的东西,竟然只是一首歌曲呢.而且通过观察,已经有数个无能力者得到了能力……怎么样,有没有产生一点希望？”
“无聊.”
虽然这么说,说没有一点心动却是不可能的.
N会这么干脆的表现出不屑,完全是建立在知道Level Upper副作用的基础上.如果不考虑这些,他甚至比那些Lv0还要渴望获得能力.
因为,他毕竟是一个穿越者.
N曾经也很喜欢看穿越小说,看着主角穿越并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满足了对于自身平凡的不甘.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穿越后,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被众多美男环绕(？)的美好生活.
然后这个幻想,被一次又一次的能力检测结果给打破.
直到如今,虽然当初的幻想早已不复存在,对于力量的渴望却一直隐藏在内心的深处,未曾改变.
“无聊是吗？”
仿佛没有注意到N的沉默,研究员自顾自的说道.
“我曾经想过呐,为什么会有即使接受能力开发,却完全没有一丁点能力的人呢？”
“按照能力开发的理论来说,能力者是在接受了一定程度的能力开发后,‘割裂’出属于自己的现实,进而对微观世界造成影响,并因混沌理论而将其影响放大.从而形成超能力.”
“那么,能不能认为,你们这些经过能力开发却完全没有能力的人,受到的刺激……”
研究员拿起放在一旁似乎是用于防身的电击器,突然恶意的笑着,将其朝着N所在的方向,打开了开关.
“——不足以让你们产生所谓的个人现实呢？”
N面无表情的看着噼啪作响、冒着蓝色火花的电击器,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恶作剧的影响,这让松稍微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她耸耸肩,关掉电击器,继续谈论起自己的猜想.
“这样想来的话,如果不是你们的意志十分坚强,就是对于外界现象有着属于自己的绝对认知.”
“那么,如果存在某种手段能够刺激你们产生个人现实,是不是意味着你们的能力,会比普通手段下产生的能力更加特殊或者是……强大？”
以轻飘飘的语气结束了这场简短且非正式的研究报告,按松的说法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但N总觉得她似乎十分笃定的样子.
“所以啦,我就想这个Level Upper会不会是激发你能力的契机,然后就想尽办法把它弄来咯.当然要不要用那要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倒觉得这是个不坏的选择呐.”
听起来似乎是不知情的建议,但N十分清楚研究员话中隐藏的意思.
Level Upper的使用者会陷入昏迷,事件解决后能力也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提升.但对于N而言,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继续保持现状.相反如果真的如松所说因此产生了个人现实,即便获得的能力无法提升,那也比没有能力要强.
至于昏迷的问题,N相信即使事件最终没有得到解决,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也绝对有能力弄到治疗程序.
——能在Level Upper还未流行起来的现在弄到原曲,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这么说,一直萦绕在心中的某种违和感,让N有些拿不定主意.
[……总觉得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さ,你打算怎么办？”
仿佛是知道少年内心所想,研究员微笑着,将恶魔的诱惑放在少年的眼前.
——不论要不要使用,先把它拿到手再说.
这是N最终做出的决定,之后,他为此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如果当初直接拒绝就好了……]
少年看着手里的音乐播放器,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叹气.
天色已暗,毫无悬念的被松从研究所赶出来后,N就一直处于这种纠结状态下.
虽然也有Level Upper带来的问题,另一部分——大概占30%吧,则是对于自己传奇般的邻居的抗拒心理.
因为那个每天至少会发出两次惨叫,吵死人的家伙,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号主角,上条当麻.
N目前的身份是这位幻想杀手的同班同学兼邻居,虽然因为长期逃学的关系并不算熟识,但这并不妨碍曾经性别母的某人对他的戒备.
后宫男神马的,女性公敌啊!
在心底作燃状握拳,少年发出不平的呐喊.
[尤其是在拥有茵蒂克丝这样的萌萝莉之后还妄图左拥右抱!这简直就是萝莉控之耻!]
——虽然是这么说.
如果不回那个将来可能会被魔术师,还是魔术师,亦或者是魔术师的破坏波及到的宿舍,少年就真的要无家可归了.
幽灵般的飘进某高校的学生宿舍楼,也许是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楼道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诡异.
当然,总比附近贴满符文中间还飘着个火焰人偶要强.
“……我回来了.”
低声自语着,尽管并没有能够回应“你回来了”的存在,N还是仿佛强迫症般不断重复这样的行为.
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缺乏生气,毕竟主人是除了睡觉以外基本不会回到这里的类型.
尽管如此,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茶几这点,在旁人看来还是会有些过分吧.
仿佛突然失去全部的力量般向床上倒去,苍白的少年目光涣散的直视着同样苍白的天花板,缓缓从口袋里摸出存有Level Upper的音乐播放器.
甚至不需要将其放在眼前,拇指就迅速找到了开机键的位置.在其上流连许久之后,N恨恨的咬牙,最终还是放弃般的,将其摔向房间的角落.
“可恶……”
他的选择,在接受Level Upper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那个女人也是明白的吧,所以才会那么自信满满的把东西交给他.
可是……果然还是……
“——不甘心啊……”
想要力量,无论如何也想要力量.
这已经是无关穿越者,无关一方通行,无关平时所受的欺辱,在长年累月的积压中产生的执念.
如果连这最后的执着也失去的话,N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果然,赢不过你啊.”
仿佛可以看见研究员露出胜利的微笑,苍白的少年抬起手臂,遮住了灰色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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