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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周莫推开门,发现护纖士值班室还亮着灯。听到门声,一个戴着燕尾帽的身影。
“周医生,您还好吗?”
是林奈奈,原来她还没走。周莫蹒跚的走到值班室:“没事,刚才磕到脚,然后有点累睡着了。”
林奈奈抿了抿嘴唇,权当是信了。周莫其实也顾不得她信不信了。
“你怎么还没走?快回去吧。不早了。”
“那您呢?”
“我没事。我打车回去。”周莫和林饶开一辆车上下班。上夜班的话就自己第二天打车回家。周莫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开车回去。
“周莫!”周莫听到一声熟悉的带着焦急的呼唤。
“林饶?你不在病房呆着来这儿干嘛了?”周莫尽量让自己说话不露异样。
“奈奈,你先回家,我送周莫回去。”
“可是……”
“回家!”
“哦……”林奈奈小跑向另一头的休息室。
“周莫,我看着他了。”林饶走过去扶住周莫。
“看着谁了?”
“魏桓。”
听到这个名字,周莫明显僵住了:“林饶,我就当今天做了一个梦。明天就不记得了。”说道最后,周莫有些哽咽了。
“回家吧,我刚请假了。”
“好。”
周莫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林饶请了一天假,在家陪着周莫。周莫第二天本来就是休息。两人都是医生,常用的药什么的家里也都有备,也就没去医院看病。
“周莫,过两天去我哪儿做个检纖查吧。”林饶把热水递给周莫。
周莫愣了一下,吃下纖药,点了点头。
“别紧张,没事。圈里人有点文化的都定期做检纖查。对自己对别人都负责。”
“恩。”
“这两天喝粥吧,第一次,总是有点麻烦,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周莫闭了闭眼睛。
“周莫,你别这样。一大男人,别跟小媳妇似的!”林饶这话说的横,但是语气是哽咽的。他知道周莫有多保守。跟他认识这么久,没见过周莫跟谁不清不楚的。这傻纖子还想着找个相爱的人才发纖生纖关纖系,然后过一辈子。可是爱对他们来说,太TM难寻了。
“林饶……我难受。”周莫低了头,闷闷的说。
“睡会儿吧,睡会儿吧……别想了。你一晚上都没睡。”扶着周莫躺下,林饶轻轻关了门。
周莫又哭了,周莫虽然不是什么硬汉,可是为人平和,没有过大喜大悲。所以从懂事起就再没哭过。这两天却是连哭了不知多少次。
“这有什么的!0号害怕被男人上!”周莫狠狠的说一句,之前却是累惨了,又一夜没睡,现在发着烧。蒙着被子逼自己最后也是睡着了。梦里很黑,可是周莫醒不过来。
周莫在家里歇了四天就开始继续上班了,他一直是个口碑很好的勤快医生。虽然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不敢吃太干的食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同事聊天,说接到一个病人是性纖病。还是从周莫哪儿转来的。周莫送到嘴边的勺子停住,久久不能平静。
跌跌撞撞的跑到林饶的科室,把刚才的事说给林饶听。林饶倒是很冷静,给周莫抽纖了血,送到检验科专门筛查艾纖滋纖病的窗口。那女孩儿跟林饶很熟,知道林饶是个G纖AY,也知道林饶偶尔会帮圈里一些不方便来的朋友查血。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而其他性纖病的确诊,实在不方便在自己的医院做。
周莫跟人换了个班,周五的时候到另外一个医院化验性纖病。
“你有什么症状吗?”
“没,没有。就是想先做个化验。”
“跟什么人有过关系?”
“陌生人……”
医生皱了皱眉:“她下纖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吗?你带纖套了吗?”
“额,不,不是女人。他没带纖套。”
“哦。”医生暧昧的笑了下,“有出纖血吗?”
“有。”周莫低着头满脸通红。
“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五。”
“之前有过性纖行纖为吗?”
“没有……”
“你是自愿的吗?”医生的笔停下来看着长相清秀的周莫,“虽然强纖奸罪的受方是女性,但是你可以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他。”
周莫没说话,医生摇摇头。
“医生,您就给我化验一下吧。别问了……”
“唉,我又不是警纖察管你这事干嘛。我给你做个分纖泌物的检纖查和血液化验。”
周莫坐到诊室取样的检纖查床纖上的时候,那天下午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出来。医生走进来,看到周莫一脸惨白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那天不会是在医院吧?!”
周莫点点头。
“这医生怎么这么不道纖德!”
“我是医生,那人是患者……”
检纖查的医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没遇到这么悲催的事情。都说医患纠纷愈演愈烈,可没想到还有这么报复医生的方式。
“医生,我不查了。”周莫推开医生,落荒而逃。周莫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坐在检纖查床纖上的情形了。
回家以后告诉林饶自己吓跑了没检纖查,林饶低骂了一声,逼着周莫再去检纖查一次。
后来的几天周莫一直神情恍惚,工作的时候也是病恹恹的。林奈奈看着很揪心,几次三番的让他歇会儿。周莫就是笑着摇摇头。
HIV检纖查结果是阴性,但是林饶说因为时间短可能还查不出来,过一个月还得查。又问周莫查没查其他的病,周莫说一直没症状估计没事。
“你这话也就跟我敷衍下。认识这么久了没见过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样。你既然担心就去查。自己就是医生还讳疾忌医。”
“林饶,我害怕躺在检纖查床纖上的感觉。”
“周莫,有没有病咱得查。你不查不是更担心吗?”
“林饶,你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真得了那种病,查出来了也治不好。”
“周莫,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林饶摸纖摸周莫的头,虽然他俩同级,但是林饶比周莫大上两个月,社纖会经验又比周莫丰富,合住这么久,林饶一直拿周莫当亲弟纖弟,“周莫,你不会那么倒霉的。你看我都那么滥交了不也活蹦乱跳的吗。”
周莫笑了笑,点点头。
林饶后来特意问了魏桓的病情,听到是确诊前列腺炎的时候心下了然。前列腺炎的患者大多是有不洁性纖行纖为的。这事林饶没跟周莫说,但是周莫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周莫后来拒绝做各种检纖查。可是林饶半夜醒来去厕所总是看到周莫一个人疯了一样的刷洗自己的身纖体。林饶从来不叫他,只是默默离开。偶尔从周莫露纖出的手臂小纖腿看到红色的血痕。
林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周莫,只能带着周莫四处玩。但是周莫却开不起一丁点的大尺度玩笑。偏偏林饶的朋友又都是老不正经的。周莫激烈的反应总让大家不欢而散。很多人都跟林饶说以后少带周莫出来。周莫也觉得特对不起林饶。但是林饶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周莫一个人在家。他怕周莫一个人在家里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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