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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独一无二公寓-
独一无二这个名字是她最近为公寓取的名字,这一词没有太多意思,只因不二就是她的独一无二。
她坐在一张不古老的沙发上,等待著不二。
古老恐怕是她对不二家里的唯一形容词。无论是他老家还是外面的家,全部都与古老扯上关系。她记得他很喜欢一些有历史性的东西。与其他喜欢潮流、新颖的同年朋友不一样。
他总是这麼特别,才会被人叫作「天才」吧?但对她来说,天才这个名词不重要,她在乎的是不二周助这个人,她爱他的所有。
不二拿来药箱,蹲在地上。 「把脚伸出来。」他命令式的道。浅山也乖乖的把红肿的脚伸出,放在不二的大腿上。
他拿出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浅山受伤的地方上。微凉的感觉让伤口有点刺痛,但她毫不注意,因为她一直沉迷的看他的脸庞。
这张脸,她永远都看不腻。明明长得不是很有阳刚味,五官是很好看,但身子单薄,一点都不强壮,要是说他帅气倒不如说他秀气比较合适。但就因为这张脸是属於他不二周助的,她就爱。
「你看什麼?」不二抬起头,不悦的问。
她看他的眼神太过狂热,热到几乎把他烧焦,他低著头也能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
「我看的太明显了吗?」浅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问。 「你说呢?」不二没好气的瞪了一下眼前这莫名奇妙的女人,继续低下头帮浅山处理伤口。
她的脚好小……小得像娃娃的脚一样。但娃娃的脚可能都没她的完美。她的雪白纤足没有一丁点死皮,光滑的像块镜子。他又想起她的手,与她的脚是一鲜明对比。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又不是变态、又没有恋脚癖,留意那麼多干嘛?
药涂好了,不二轻轻的把浅山的脚放下,把药膏收好,然后拉开距离的坐在浅山隔壁。浅山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於是马上贴近不二,挽著他的手臂,头也小鸟依人的靠在不二肩上。
不二无奈的看著浅山的头顶,微叹,没有甩开,就这样僵硬的让她靠著。
「你刚刚怎麼掉下来的?」他看著地板,柔声的问。或许他没察觉到,但这一句中有他隐藏著的担忧和紧张。
「我自己跳下来的。」浅山也没有看他,诚实的道。这对她似乎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为什麼这麼做?」虽然他之前巳经猜到一半,但听到真实答案,他还是觉得很气! 「谁叫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只好亲身求证了。」浅山嘟嚷道。
「我的答案有那麼重要吗?」不二艰难的问道。如果是普通的事,他会肯定她是在演戏。但那时,她是不要命的跳下来!这让他怎样也扣不上演技这一块。
「嗯,很重要。你的所有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浅山放远目光,温柔的道。
不二心微悸动。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霸道撩拨他的心,硬要他为她动心。
「如果我当时选择不管你呢?又或者我接不住你呢?你可能就这样摔死喔。」不二假设性的问。
「我的人生是一场赌局。」浅山闭上眼,回想著过去。 「七年前,我挣扎过到底要不要骗你。」不二的身子轻抖,面对过去是他最不想做的事。 「但我选择了骗你,然后我全盘皆输。而在离开日本时,我又赌了,赌分开后的美好生活,只是我又输了。」
「这次回来,我也赌了,我把我的所有赌在你身上,赌你对我的一点情。」浅山深情的说,不带一点演戏成份。
「我想告诉你,我错了。所以我现在用所有去赌你那麼一点在乎,因为你是不二周助,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全部。」她坦白露骨的说著情话。
「你这麼做是愧疚吗?」不二垂下眼帘,貌似在玩弄手指,事实上他很紧张。
浅山咬咬唇,半响。 「或许是吧!我抱歉对你做过的所有。」她这番违心之论说得流畅。她没有告诉他这麼做除了愧疚以外,还有对他的爱。
不二感到有点落寞。是因为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吗?那麼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听她说爱他吗?他再次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住。爱他?他不稀罕她的爱!
「你不怕死吗?」不二转开话题,他不想跟她纠缠在这敏感的话题上。 「为什麼要怕呢?」浅山笑笑,死亡对她来说不陌生。
「我总有一天会死的。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星期后,又或许是三个月后……」浅山眼中浮起了一抹悲伤,很淡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
「也没关系啦!」浅山收起愁绪,笑了笑。却怎麼也快乐不起来。 「我死了,或许世界就会更美好了。反正,也没有什麼人会替我觉得可惜。」就算有,可能有只有迹部大少爷吧。
浅山语一毕,不二马上以唇封嘴,浅山愕然的看著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生生的把接下来的话吞进胃里。
不二自己也吓到了。他的心一直在为浅山那几句自嘲的话感到恐惧。他忽然觉得,这女人可能就这麼去了。他不要听!所以他慌了之下,一时冲动就以唇封咀。
他讨厌那样的她!她应该是健康、活泼且没心没肺的!死亡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轻轻的用嘴抚拭她的芳唇。五年了!她口中的甘霖与她的美好他都快忘了,勾起了他深刻甜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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