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爱无痕

作者:毛毛虫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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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宇智波美琴


      我爱他,富岳。所以,在我的姑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坚定不移地回答:“我想让他活。”哪怕作为交换,他的记忆再也不在。
      我是宇智波美琴,是宇智波雪姬的侄女,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我的父亲叫宇智波英齐。我早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他那冰凉的手和满手的鲜血。由于父母早亡,我从小就是在姑姑身边长大。我的母亲听人说是一个歌姬,而我的出生只是个意外。只是,这样的出身,在贵族气息浓厚的宇智波家是一个污点,所以,从来没有人理过我。他们有的对我视而不见,有的则非打即骂,只有姑姑,什么都没有。与我一样,姑姑身边也少有人敢惹她。那时的我,看到人们对姑姑的退避,总认为姑姑会和我一样伤心。但后来,我知道我错了,姑姑天生淡漠,她修的是“无情刀”,所以对外物或外人根本不上心。姑姑的舞跳得很好,她有一支白玉箫。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的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虽然姑姑对我很是淡漠,但我总喜欢和姑姑在一起,因为姑姑身边很安静。有时和姑姑在一起时,我甚至期望这一刻,能天长地久。可是,现实终究会把梦境打破,我看见姑姑看着我一阵恍惚,想来是想到了我的父亲吧!在那一瞬,我忽地对我那位父亲产生一种恨意。恐怕,连姑姑都不知道,照顾我的原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的父亲居多吧!
      后来,我知道了我的父亲很厉害。只是他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和命令,所以被下了格杀令。我的父亲在杀死家族很多人后,终于被家族的长老和死士联合杀死。但是,长老们并没有放过他的尸体,将他的眼睛挖出后,甚至利用他死去的身体做实验。而当时,执行这件事的,正是我的姑姑,我父亲的亲生妹妹。姑姑也因此怀疑否定自己,在父亲的衣冠冢面前立下誓言:此生永不开写轮眼!
      我遇见宇智波富岳是在我16岁那年。喜炮点燃,红烛摇摇,作为一个中忍的我,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联姻,为家族生下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而我,终是嫁给了他。出嫁那天,我看到姑姑欲言又止。我知道,只要我说我不想嫁,姑姑一定有方法让我不嫁给他。但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不想让姑姑再为我的事烦心,我也想让姑姑行事无所顾忌。所以,那天,我穿上嫁衣,义无反顾地登上牛车。我想:我不爱他,但总有一天,我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爱上他。
      但我最终还是麻烦姑姑了。在我要忘记一切时,富岳居然要反叛木叶。真傻,不是吗?他的儿子——鼬为“根”所逼,为团藏所逼,最终和暗部一起屠杀了宇智波家全族人。在那杀戮的夜晚来临的前几天,我去找了姑姑。我想让姑姑保住富岳和我的两个儿子。姑姑知道这是那位大人的诡计,作为他的旧友,她本不想妨碍,就像她明知那位大人本没死却依旧选择沉默一样。我知道姑姑对宇智波家心冷了,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搬到森林深处,还用幻术阻隔一切。我跪了三天三夜,姑姑终于答应了我。那晚,姑姑对我说:“作为交易,富岳会失去一切记忆。”我想当时的我应该笑了吧。姑姑问我悔么?我答不悔,我过得很好。
      姑姑果然在不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下救了富岳。在后来几年里,也暗暗地通过岚姑娘将治理鼬的眼睛的药传递给鼬。而我,带着有些呆傻的富岳,离开了火之国。来到了一个小国的小村庄,默默地和富岳一起生活下去。
      后来,我听说第五次忍界大战开始了,一个自称雪姬的人带了新药来帮助木叶,我又辗转地带富岳离开将要成为战场的小村庄,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山林中隐居。再后来,我听说团藏死了,那位大人失踪了,晓也解散了。我和富岳又来到靠近木叶村的一个小村,我依旧没有回去木叶,即使我知道了鼬和岚结婚的消息。
      后来的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姑姑的消息。而我,也渐渐衰老。富岳早在两年前就因病去世。我想,我要死了。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的天,我手里抱着富岳的墓碑,走进早已准备好的棺材,慢慢地将棺材关闭。在阳光消失的最后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姑姑,想起了富岳,想起了鼬和佐助,也想起了我的父亲和那阴沉的宇智波家。我笑了,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忽地想起小时候我爬上姑姑的书桌,桌上有着两座用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的石狮状的镇纸,还有那精雕细琢的石砚。桌上的毛笔还在,墨际却早已凝成一团。上好的白色宣纸上放着一本古老的书,封面早已陈旧,细看之下,竟没有书名。纸张也已泛黄,字迹也依稀模糊了。翻开扉页,却见一段刚写上去的字:
      繁华若梦,谁陈旧了谁;
      宦场浮沉,谁染红了谁。
      原以为天长地久,原是浮生一梦;
      本应是天造地设,奈何造化弄人。
      试想当年,可曾记那落花纷纷?
      是谁染霜林醉?是谁梦千年忆?
      青灯浸红梅,月下冷香魂。
      痴缠贪嗔念,前尘各尽消。
      蓦然回首,空余梅园长恨!
      末了,似是作者有些犹疑,终又写上:本自尽言作者痴,怎知世人非痴儿?
      那曾经的鲜血和白骨,那深切的思恋与悲伤,那恩恩怨怨,爱恨情仇,皆已化作茶肆酒馆的饭后谈资;前尘往事,亦终只换做一笑了之。是的,一切的一切,终究,都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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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宇智波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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