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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骑士公共汽车
之后,哈利和秋张面前出现了一辆三层高、艳紫颜色的公共汽车。司机猛地刹住车,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车灯将公路照得亮堂堂的,挡风玻璃上闪烁着几个金色的大字:骑士公共汽车。
一个紫色制服的男巫跳了下来,“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们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们带到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们的售票员。”
哈利和秋张都瞪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总觉得它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的样子,“你好,我们想要去伦敦的对角巷。”秋张说。
桑帕克快活地说:“每人十一个银西可,如果你们每人付十四个,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个,可以拿到一个热水瓶和一把牙刷,颜色由你们挑。”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银西可给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车票。”
之后,哈利和秋张拖着行李箱上了车,艾弗里也跟了上去。桑帕克在它上车后关上了车门,“嗨,伙计,你这只狗可真棒。对了,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哈利,哈利伊万斯。”“秋邓布利多。”
他们面不改色的说着谎,找了张车尾的铜架床,将行李箱塞到床底。
艾弗里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跳到床上一头栽到被子里打了两个滚,很快就睡着了。
桑帕克夸张的笑了一声,“哈,那不是和我们的小英雄同名吗?秋邓布利多,这不是跟我们的霍格沃茨校长姓一样吗?你莫非是他的亲戚?”
“不,这只是巧合罢了。”之后,他们上车了。
巨大的砰的一声,哈利不由得倒在了床上,秋张也不由得倒在床上,而且正倒在哈利身上,两人眼皮眨了半天,秋张立刻站好。
刚才那个是骑士公共汽车的速度把他向后抛去的结果。哈利也调整好自己刚才奇怪的感觉,向黑暗的窗外看去,看到他们现在正沿着一条完全不同的街道稳而快地行驶着。斯坦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利和秋张红色的脸。而一旁的艾弗里实在太累了,睡着了,没有看到精彩的一面。
“这就是你们上车的地方。”他说,“我们现在在哪里,厄恩?是在威尔士的什么地方吗?”“晤,等一会儿。”厄恩说。
“麻瓜为什么听不见这车?”哈利问。“他们!”斯坦轻蔑地说,“不好好儿听,是这样吗?也不好好儿看。他们什么也不注意。”
“最好现在把马什女士叫醒,斯坦,”厄恩说,“我们马上就要到阿伯加文尼了。”斯坦走过哈利身旁,消失在一道狭窄的楼梯上。
一会儿,秋张和哈利分别拿着一本书看。只是,会偷偷地看看着对方。厄恩似乎对掌握方向盘并不熟练。这辆骑士公共汽车总是往人行道上撞,但倒是什么也撞不着;一行行的灯柱、信箱和垃圾桶在这辆车开过来的时候都跳让着避开,等它开过去了,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斯坦回到楼下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身穿浅绿色旅行外套的女巫。
“你慢走,马什女士。”斯坦快乐地说,这时厄恩踩了刹车,车上的床都向车的前方滑行了大约一英尺。马什女士将一块手帕掩在嘴上,然后蹒跚地走下车去。斯坦把她的袋子扔给她,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又是响亮的砰的一声,汽车轰隆隆地沿着一条狭窄的乡间道路行驶,两旁的树都跳开让路。
哈利和秋张即使坐的不是一辆砰砰作响、一下子就向前跳一百英里的公共汽车,也不会睡得着。哈利重新想到下一步自己会遇到什么事,德思礼家是不是设法把玛姬姑妈从天花板上弄下来了,一想到这些,他胃里就翻腾。
但秋张似乎发现了哈利在想什么。“你放心,魔法部一定会替你解决问题的。”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相信秋张所说的话。
斯坦打开了一份《预言家日报》,他在读着报,舌头放在两排牙齿之间。头版大照片上有一个人,脸庞凹陷,长头发纠结在一起,他缓慢地向哈利眨眼。他看上去令人眼熟得奇怪。
“那个人!”哈利说,暂时忘了他自己的麻烦事,。麻瓜的报纸也登了他!”斯坦重新翻到了第一版,咯咯地笑起来。“小天狼星布莱克,”他说,点着头,“他当然会在麻瓜的报纸上了,哈利。你原来在哪里”
哈利脸上一片空白。斯坦看了,咯咯笑起来,露出了优越感。他撕下第一版,把它递给哈利。“你应该多读读报,哈利。”
哈利把报纸凑近蜡烛光读起来:布莱克仍然在逃魔法部今天证实:被认为是阿兹卡班城堡中待过的囚犯中最臭名昭著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现在仍然未被捉拿归案。“我们正在努力重新捉拿布莱克,”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今天早晨说,“我们请求魔法界保持镇静。”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某些成员曾批评福吉不该将布莱克在逃这件事通知麻瓜的首相。容易激怒的福吉说:“噢,我不得不这样做,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布莱克疯了。谁遇到他都会有危险,不管你是魔法界的人还是麻瓜。我得到了首相的保证,他说在布莱克的真实身分方面,不向任何人吐露一个字。让我们来面对这个现实——如果他说出去了,谁还会相信他?”
麻瓜们被告知布莱克是带着枪——一种金属魔杖,麻瓜们用来自相残杀的,而魔法界人士时刻担心十几年前的大屠杀会再现,当年布莱克曾经用一句魔咒就杀死了十三条人命。
哈利盯着布莱克那双模糊不清的眼睛,在那张凹陷的脸上,只有这双眼睛似乎有些生气。哈利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吸血鬼,但是他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看到过他们的照片,而布莱克有着蜡一样的白色皮肤,看上去就像是吸血鬼。
“他看上去很吓人,是不是?”斯坦说。哈利读报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哈利。“他杀死过十三个人吗?”哈利说,把报纸还给了斯坦。“用一句咒语就杀了?”“对啊,”斯坦说,“当着目击者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了好大的麻烦,厄恩,是不是?”“唔。”厄恩阴郁地说。
斯坦在扶手椅里转了一圈,把手放在椅背上,以便更好地看着哈利。“布莱克是竭力支持神秘人的。”“什么?伏地魔吗?”哈利想也没想就这样说了。
就连斯坦的丘疹也发白了;厄恩急速地转着方向盘,整个农庄都不得不跳到一边以便避让这辆车。“你疯啦?”斯坦嚷道,“故意提他的名字干吗”“对不起,”哈利即刻道歉地说,“对不起,我——我忘了——”
“忘了!”斯坦软弱无力地说,“哎呀,我的心跳得那个快啊……”“何必如此的畏惧,伏地魔又不是一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而且……”秋张的眼睛突然凌厉的看着斯坦,“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那么——那么说,布莱克是神秘人的支持者了?”哈利急忙说。小秋这样会惹人怀疑的。秋张怎么不了解哈利的想法,但眼前的人在四年后,会是一个阻碍啊!
“对啦,”斯坦说,仍旧抚摸着他的心口,“对啦,说得对。和神秘人的关系非常密切,人们是这么说的……不管怎么说,当年小哈利波特要被神秘人杀死的时候——”哈利很不安,而秋张故意很温柔的抚摸哈利的头发,但真正的目的是将他前额的头发又拉了下来。
“神秘人的所有支持者都受到了追捕,对不对,厄恩?这些人多数都知道,既然神秘人已经逃走了,他们也就完了,所以他们都老实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可不这样。我听说他认为有一天神秘人会当权,那他就是第二号人物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在大街上把布莱克逼得走投无路,街上还满是麻瓜,布莱克拿出他的魔杖,炸了半条街,一个男巫被杀死了,十二个麻瓜也没命了。可怕,是不是?你知道布莱克接下来干什么了吗?”斯坦夸张地耳语道。
“什么?”哈利说。“大笑,”斯坦说,“就是站在那里大笑。等到魔法部增援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安静地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上还在大笑。当然他是疯了,厄恩,是不是?他疯了吧?”
“要是他到阿兹卡班时还没有疯,他现在也疯了。”厄恩慢慢地说,“要是我,到那种地方以前自己就先爆炸了。他这是活该,想想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件事瞒了起来,是不是啊,厄恩?”斯坦问,“整个一条街都挨炸了,所有的麻瓜都死了。厄恩,关于这件事,他们是怎么说的?”
“煤气爆炸。”厄恩咕哝道。“可现在他出来了,”斯坦说,又去看报上那张布莱克面容憔悴的照片,“阿兹卡班以前可从来没有人逃出来,是不是,厄恩?真弄不懂他是怎么出来的。真吓人,是不是?我认为阿兹卡班的守卫是没法反抗的,是不是,厄恩?”
厄恩突然颤抖起来。“说点别的什么吧,斯坦,听话。提到阿兹卡班的守卫,我就起鸡皮疙瘩。”斯坦不情愿地放下报纸。
骑士公共汽车在黑暗里前进,一路冲散灌木、行人安全岛顶端的护柱、电话亭和树木,哈利躺在他的羽毛床上,看到隔壁美丽的睡颜。过了一会儿,斯坦想起哈利付过巧克力的钱,但是当这辆汽车突然从阿恩格利西驶往阿伯丁的时候,他把巧克力全洒在了哈利的枕头上。穿着晨衣和拖鞋的男巫和女巫们一个个地从汽车上层下来,离开了汽车。他们好像都很乐意离开。最后,哈利和秋张,哦,对了,还有,艾弗里成了惟一的乘客。
“那么好吧,哈利,秋,”斯坦说,拍着手,“到伦敦去什么地方呀?”“对角巷。”“好,”斯坦说,“那么,抓紧……”砰。
他们沿着查林十字路隆隆前进。哈利坐起来,看着房子和长凳挤在一边,给骑士公共汽车让道。天空比以前亮了一些。
厄恩猛踩一下刹车,骑士公共汽车就滑行着停了下来,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酒吧前面。这家小酒吧的名字叫做破釜酒吧,它的后面就是通往魔法世界的对角巷的入口。
“多谢。”哈利对厄恩说。他跳下汽车的台阶,斯坦把他的衣箱和海德薇的笼子放在人行道上,帮秋张照顾艾弗里,同时也帮她拿着行李。“那么,”哈利说,“再见了。”
车子发出嘈杂的声响,很快消失了。
哈利他们跟着来到他们的家。但是有一个有着凌乱灰发的矮胖男人走了上来,石灰绿圆顶硬礼帽戴在他头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说,“能让我进去吗?我要跟你谈一谈,哈利波特。”
“和我?”哈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迟疑地说,“我想,我并不认识你。”
“我是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你或许听说过我。”福吉对哈利露出个慈爱的微笑。
哈利一脸惶恐的看着他,秋张见状站在他身前,对福吉说:“部长先生,哈利已经很累了,能不能等他休息好了再谈?”
福吉很客气地对她说:“你放心,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的。那么哈利,跟我来吧。”
哈利扯了扯秋张的衣袖,将怀里的艾富里交给她,转身对福吉说:“好的,先生。”
之后,秋张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之后,秋张抱着艾弗里上楼了。而哈利和福吉在客厅。“坐下吧。”福吉指着一张椅子说。
哈利紧张地坐在他对面,福吉说:“哈利,你竟然那样从你姨妈家跑出来,实在是太冒失了,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看着哈利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将事故处理好了,你姑妈的记忆被修改了,她不会记得那件事的。你的姨妈和姨丈虽然很生气,但他们也答应明年暑假你可以回去,只要你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就行了。”
“可是……”哈利飞快的看了福吉一眼,低下头闷闷的说,“魔法部有限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法令,我会被送到阿兹卡班吗?”
“哦,哈利,”福吉被逗乐了,“你放心吧,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不会为这点小事就把人送到那去的。再说了,你并没有使用魔杖不是吗?那只是一次魔力失控的意外而已,说实话,皮斯古德,就是为你姑妈注销记忆的工作人员。在给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报告里详细地记录了事件发生的原因,那并不是你的错,孩子,谁都不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的。”
哈利松了口气,露出勉强的笑容,“谢谢您能理解,部长先生。”
福吉看着他的眼神里夹杂着古怪的怜悯,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那么,哈利,你能不能答应我,在剩下的假期里都呆在对角巷,不要到麻瓜世界去?你要知道,对你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来说,那是非常危险的。”
哈利微微有些困惑的看着他,“是的,先生。那我可以去同学家玩吗?”
“同学?”“呃,纳威隆巴顿,我在霍格沃茨的室友,我答应过他暑假时候,和小秋一起去他家拜访。”
看着他满怀期望和请求的绿色眼眸,福吉点了点头,“当然,你可以使用飞路粉直接去隆巴顿家。”
说着,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将帽子戴正,“好了,我想你该去吃些东西,相信那位小姐在给你准备了。我也要走了,有很多事干,你该知道的。”
哈利站了起来,微微欠身,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我很抱歉。”“好吧,我要走了,忙着呢,你知道的。”
“你们有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消息吗?”福吉的手指在长袍的银扣上滑了一下。“什么意思?哦,你听到了——好吧,没有,还没有呢,不过这只是时问问题。阿兹卡班的守卫还从来没有失败过……它们这次恼怒得不得了,比我知道的哪次都厉害。”福吉有一点儿颤抖。
“那我就说再见了。”他伸出手来,哈利和他握手“很抱歉刚才提到不开心的事情。”“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吧。”福吉伸手和他握了握,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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