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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真相
贝琳达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妙的处境,她瞟了昏迷中的“哈利”一眼,连连摇头感叹道:“你所训练的孩子可真行。哈利的魔法天赋和唯一能与伏地魔对抗的能力;秋张的聪明和近战无敌;赫敏的知识渊博;罗恩的勇气和友情。”
邓不利多冷淡的看着她,语气严厉,“贝琳达,预言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贝琳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是你身边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斯内普冷声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是吗?你确定?”
贝琳达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极其诡异的笑意,“再想想看,就是你得知预言的那天,还记得吗?你离开猪头酒吧后,在霍格莫德的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
斯内普狠狠皱起眉,“你在胡说什么?那天我根本就没……”他顿了顿,霍然瞪大了眼。
“是啊,你的记忆的确不怎么可靠。”贝琳达得意的笑了起来,“当时我刚偷渡到英国,就潜藏在那个小酒馆里。本来听到你嘴里一直念叨着莉莉、莉莉的,还以为你是因为失恋买醉的人,可是后来,你又提到了邓不利多……”
无视斯内普越来越冷的眼神和满身的杀气,她悠然长叹了一声,“我就是为了找他麻烦才来英国的,当然会注意到你。你要知道,有时候哪怕是一个醉鬼,也能提供一些情报的。在你的脑子里,我的确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她的眼睛开始发亮,“能够征服伏地魔的人就要诞生了,邓不利多一定会将他当成结束战争的最大希望,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卢平嗓音嘶哑地问:“你……你做了什么?”“如果那时他的大脑封闭术有现在一半这么好,我顶多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可惜,他太好控制了,”
贝琳达一脸真切的惋惜,似乎真的很遗憾的样子,“邓不利多对他还抱着可笑的信任,明知道他在为伏地魔做事,居然没有将他‘一忘皆空’,而是任由他将那个消息带走。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他被人背叛的表情会是怎样的。”
“你做了什么?”邓不利多眼神凌厉地注视着她,沉声重复了一遍卢平刚刚问的问题。
贝琳达“咯咯”笑了起来,“你忘了吗阿不思,你和主人当初喜欢用武力强迫麻瓜为你们做事,但我擅长的可是蛊惑人心啊……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我甚至不用施夺魂咒——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亲爱的西弗勒斯,为什么不把那个预言告诉你的主子呢?嗯?如果那个孩子和他的父亲消失了,莉莉就是你的了,你的主人会因此而赏识你,他会为了奖励你而饶过那个女人的性命的,到时候,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哈利猛地闭上眼,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杀意。而一旁的秋张一直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
斯内普闻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浑身剧烈颤抖着,手里的魔杖“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卢平快要发作了,想要上前咬死她。
邓不利多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憎恶与痛恨,“贝琳达!你居然……”
“居然什么?”贝琳达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利用别人的感情?就这一点而言,我的手段还远远比不上你——你以为主人真的会被自己一手建造的纽蒙迦德给困住?你以为所有冒着生命危险前去营救他的人,就真的没一个成功见到他的?”
她深吸了口气后,冷冷地说,“伏地魔失踪后,英国的魔法部开始大力搜捕食死徒,我只好回到了德国。在那一年,我见过主人一面……”
邓不利多刚刚惊人的气势忽然间消失了,眼神微微一变。“在知道我做了什么之后,他要我发誓!”
贝琳达咬了咬牙,神情狰狞地嘶吼道,“他要我发誓,绝对不能伤害你!主人被囚禁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愿意拿起魔杖,居然是为了要我发誓绝对不能伤害你?!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阿不思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疲惫痛苦的神情显然取悦了她,她的脸色渐渐缓和,居然又轻笑出声,“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也对,你可是德高望重的邓不利多校长,魔法界的典范,不知有多少巫师把你奉为神明,就连这个小救世主,也将你当作最信任的人任由你随意操控,还有,你最喜欢的侄女。你现在已经什么都有了,又何必去关心一个会给自己的名声带来污点的朋友呢?”
“你怎么知道秋是我的侄女?”“很简单,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你。而且主人说当时是他攻击了阿利安娜,但总觉得阿利安娜还是有一口气,应该不会死。然后,通过一些同学的聊八卦,就猜出来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果让你最爱的侄女知道,你曾经虐待过她的母亲,你觉得她会怎么样?”贝琳达后来大笑起来!
而此时哈利握着秋张,因为他感觉得出秋张现在心情很难过。秋张给了他她没事的眼神。
仿佛被她脸上恶意的笑容刺痛了眼睛,邓不利多后退了两步别过头去,就在那一瞬,右手张了张,脚下的魔杖飞到她手里,她抬手指向魔杖的主人:“阿瓦达……”
“除你武器!”贝琳达手里的魔杖又一次被击飞,哈利和秋张反应过来后,齐齐惊出一身冷汗。
卢平用飞来咒召回那根魔杖,塞进眼神空洞的斯内普手里。邓不利多回过神来,挥舞着魔杖击晕了贝琳达后,颓然垂下手。
大厅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卢平,我有些事需要单独和西弗勒斯谈谈,”邓不利多轻声说,“待会儿我会给你个交待的,你能先去校长办公室等我吗?今天的口令是杏仁糖。”卢平皱着眉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邓不利多在大厅里施了几个复杂的魔咒,轻叹口气,“西弗勒斯,既然那个预言的泄露并不是你的错,那么,你对哈利再也没有什么亏欠的了。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保护他,我可以理解。”
斯内普沉默的低下头,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哈利”。
过了一会儿,他生硬冷淡的开口道:“我答应过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而且,他是莉莉的孩子。并且,在他知道是我害死了莉莉,他没有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渴望。”
邓不利多湛蓝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欣慰,斯内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哈利”身边,弯下腰小心的抱起他。
邓不利多顶了顶半月形的眼镜,“作为他的保护者,我想你有权利知道那个预言的后半部分。”斯内普狐疑地看着他,“你愿意告诉我?”
邓不利多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念道:“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族,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这就是预言的全部?”斯内普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人,语气压抑而冰冷,“所以,你一面防备,一面却费尽心机地磨练他,指望这个孩子为你杀了黑魔王?”
“不是为我,”邓不利多轻声说,“是为了所有无辜的人。我相信,如果哈利知道这个预言,他一定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的。”
“是啊,”斯内普嘲讽地看着他,嗓音却微微有些颤抖,“如果他遗传了詹姆波特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自大狂妄,在知道这个预言后,他都会真的把自己当作是救世主,自不量力地跑去消灭黑魔王——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把魔法界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邓不利多,我还以为你没老到不能思考的地步。”
邓不利多的眼神微微黯淡,“西弗勒斯,希望你能明白,对于预言所暗示的结果,我比你更加不愿意接受。”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就为这该死的预言,你还真的准备让波特上战场?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他不想死,就得去杀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凭什么决定他的命运,摆布他的人生?”
邓不利多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是的,我没有这个权利。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阻止的,如果伏地魔卷土重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哈利。哈利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仅仅是为了詹姆和莉莉,还有秋,他都不会离开。”
斯内普低吼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直接他这一切?让他知道,自己将来面对的会是什么,让他有选择的机会。邓不利多,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他也有权利不知道!”邓不利多语调微微上扬,“至少,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我希望他能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普通学生那样享受轻松平静的校园生活。”
霍格沃茨的生活的确是有够轻——松——平——静——的……哈利和秋张都暗自磨牙。
斯内普看清邓不利多脸上的神情,愣了愣,安静的闭上了嘴。“你不会明白,我对这个孩子抱着多大的愧疚与期望——因为他将来必须担负起的责任。”
邓不利多凝视着“哈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那样,平安快乐地长大,可是,他不能——只有他不能。为了哈利的安全,当年我将他留在了德思礼家——即使我知道,他不会过得很好。我一开始也在想符合这个条件的还有纳威。为什么伏地魔会选择哈利,直到秋在快要入学的时候,弗罗伦斯来临。告诉我秋的星相突然出现在哈利的星相旁边。而且,他敢肯定未来哈利一定会胜利。所以,我在想:秋就是哈利所掌握的伏地魔所不知道的能量,那就是真爱。”
邓不利多看着斯内普骤然瞪大的双眼,淡淡地一笑,“是的,真爱。说实话,我不想秋跟哈利在一起,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从秋跟东方的神龙和西方的独角兽关系那么好,还有她懂得兽语以及她的近战。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是专门来帮哈利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准备好要牺牲秋了吗?”“是的。”而哈利听到这个,差点冲上去,幸好秋张拦住了她。
“可是,他们只是孩子。”“我知道。这三年来,你也看到了哈利和秋的优秀表现。D.A的成立让我大吃一惊。我一开始很担心哈利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但之前秋的那次过敏。她告诉我,她相信哈利,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而且,她告诉我哈利最需要的是关爱和鼓励。而不是我对他的怀疑。如果我再这样怀疑,无疑在把哈利推进地狱。之后,看到他们优秀的表现,我就彻底放下心了。”
哈利抱了住秋张,尽管他们之间没有说话,但秋张知道哈利是想说:谢谢你的信任。
之后,邓不利多将贝琳达变成克鲁克山的样子关在一个凭空出现的笼子里,用今年圣诞节秋张为了保护邓布利多而送的小青的牙齿破坏了魂器。
“我们走吧,卢平应该已经等急了。我们最好对一下口供,不要让这两个孩子知道。”
斯内普脸色沉了沉,“好的。”
之后,他们拿掉了隐形衣。两个人互相看着很长时间。
“小秋,谢谢你在假期时,告诉了我是斯内普教授出卖了我父母。”“哈利,你有恨过斯内普吗?”秋张直接问。哈利的眼神有些挣扎。
“我的确有想过,如果没有斯内普的告密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自从你告诉我他为我做的一切事,我怎么去恨?他没有一天不在惩罚自己,为了赎罪愿意牺牲一切,甚至连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都是为了保护我。”
“哈利,你刚才也听到了真相。”“是的,我会好好对待斯内普的。说一句你教我的中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是,那个预言!”
“未来,我们一起迎接挑战。”秋张说。“好。”两个人手握着。
“我们还有未来要一起度过。所以,答应我。小秋,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也一样。”哈利抱起了秋张。
很快的,考试周到来了。
麦格教授要求他们将一个茶壶变成一只乌龟,虽然哈利和秋张已经很努力给同学们补习变形术,但仍有一些人桌上的乌龟还拖着长长的壶嘴。
相比之下,药草学的考试就要简单得多,他们只需要摘满一篮子覆盆子的果实就算通过。
魔法史的试题最最枯燥无味,哈利和秋张很快完成了,罗恩抓耳挠腮,为发明测盗咒的人是谁而头疼不已。
最让人意外的是,海格竟然也出了一份试卷,让学生们回答一些神奇生物的习性,而不是像人们猜测的那些照顾炸尾螺之类的实践考试。
除了双胞胎,其他人对此都很满意。
在阴暗的地下室配置缩身药剂的时候,哈利和秋张一组完美的表现让斯内普难得给格兰芬多加分。哈利和斯内普的关系已经稍微缓解了一些。
卢平选择的考场是一条走廊,他在那里做了一些布置,学生的考试成绩就以通过那条走廊的时间来判定。
哈利越过几个魔法陷阱后,用“四分五裂”解决了一只张牙舞爪朝他扑来的巨型蜘蛛——那只蜘蛛其实是一个枕头变形而成的。
他到达终点的时候清理掉沾在长袍上的羽毛,顺便在心里为罗恩小小的祈祷了一下。之后,秋张仅次哈利之后。
卢平斜靠在窗边,随手记下时间后愉快地说:“棒极了,哈利,我敢说你用的时间是最短的。”
“这次考试很有意思啊,”哈利说,“对了,听说你服了小青给你的药,效果怎么样?”秋张说。
“我已经痊愈了。所以,这个蓝宝石项链物归原主。”但卢平却把项链交给哈利,秋张和哈利明白卢平的意思,秋张把头发撩开,哈利给秋张戴上项链。
“将会有更适合的人来接替我的工作,”卢平看着哈利和秋张,眼里担忧与不舍的目光一闪而逝,“哈利,秋,你们……要好好的学。”
“我会的。”哈利和秋张同时说。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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