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比特之恋(第三部)

作者:雨文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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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开学宴的闹剧


      霍格沃茨今年的开学晚宴并没有以往那么热闹,教授和学生们的脸色都不太好,还有一些人因为惊吓过度被留在了医务室。
      他们已经坐下十几分钟了,分院仪式却还没有开始。新生们都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站在教师席前瑟瑟发抖。
      经历了摄魂怪事件,恐怕他们对霍格沃茨的第一印象糟糕透了。斯普劳特教授挥着魔杖将他们的衣服烘干后,回到教师席在弗立维教授身边坐了下来。
      很多学生注意到教师席上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经常看报纸的人都认出来了,那是魔法部部长福吉。
      他穿着一身做工精美的黑色礼服,头上仍然戴着那顶石灰绿圆顶硬礼帽。
      福吉坐在邓不利多右边的座位上,和他低声的谈着话,麦格教授坐在另一边表情严肃地听着。
      同时教师席上多了一个穿着一件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好几个地方打着补丁,他面带病容,而且疲惫不堪。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淡棕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自发了。秋张通过这个就知道了,那个人就是当初的格兰芬多四人组的其中之一——布莱斯卢平,因为他用着秋张看过很多次很熟悉的眼光看着哈利。
      但斯内普和卢平之间的气压很低,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秋张心里在想:不就是几个恶作剧吗?
      在赫奇帕奇长桌,有个捧着黑色相机的矮个子男巫坐在了最前端,哈利认出那是《预言家日报》的摄影师,他曾在洛哈特的签售会上见过那个人。
      “小秋,你看!”“又是这个记者!”
      邓不利多站了起来,底下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扶了扶眼镜,张开了手,“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孩子们,在分院之前,我们请今天的客人先和大家说几句话——”他坐了下来,和餐厅里的人一起看着福吉。
      福吉双手撑着长桌,站起身来,“晚上好,各位,我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那个矮个子摄影师拿着照相机冲他拍了张照片,眩目的闪光灯过后,相机喷出一股紫色的烟雾。
      他说:“刚刚摄魂怪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给你们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引起一些骚动。”
      他朝哈利的方向扫了一眼,“希望你们能理解。”哈利表情平静,对许多偷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摄影师相当敬业地从各个角度拍着福吉的照片,教师席前一片烟雾弥漫。
      “魔法部决定派遣一队摄魂怪驻守霍格沃茨,”福吉说,“在布莱克仍然逍遥法外的情况下,这种防卫是非常必要的。它们将驻扎在学校所有的入口处,检查进出的人。如果有谁不经允许离开学校的话,摄魂怪就会采取行动,魔法部对他的安全不负任何责任。”
      福吉简短的发言结束后,正了正头上的礼帽重新坐下。学生们开始互相讨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说得好像布莱克一定会到我们学校来一样。”纳威小声嘀咕。
      赫敏很不满的看着福吉,“就是,那些怪物可比布莱克可怕多了。魔法部不该这么不负责任,如果摄魂怪闯进学校怎么办?”
      秋张看了被哈利抱在怀里还在昏睡中的艾富里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
      布莱克越狱的事闹得很大,魔法部已经受到了来自各界巫师的谴责和压力。即使现在有人出面揭露当年的真相,恐怕也会被人掩盖住。
      像是原著里伏地魔复活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见证的人又太多,他们根本就不会承认任何不利于自己声誉的事实。
      所以,秋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利用正规的法律途径来解决小天狼星的问题。如果魔法部不承认,像对付那个食死徒一样直接杀人灭口怎么办?
      挑了个最好的日子,天时,地利,人和,干净利落的把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我倒是要看看那些人还怎么推卸责任。
      “摄魂怪天生不懂得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以伤害你们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级长们,还有我们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你们要保证任何学生都不会和摄魂怪发生冲突。”邓布利多说。
      珀西坐的地方离哈利只有几个位子,这时他挺起胸膛,给人印象深刻地向周围看了一看。邓布利多又停了一下;他很严肃地环顾了一眼礼堂,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他继续说,“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加入我们的队伍。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补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空缺。”
      响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么热情的掌声。卢平教授坐在所有穿着讲究的教师当中,显得格外寒酸。“看斯内普!”罗恩低声对着哈利的耳朵说。
      魔药课教师斯内普目光沿着□□的长桌一直盯着卢平教授。大家都知道斯内普教授一直想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师,但就连讨厌斯内普的罗恩也对斯内普那瘦削、灰黄色脸庞上扭曲的表情大为惊讶。
      那种表情已经超过了恼怒,那是憎恶。哈利对这种表情太清楚了,斯内普每次眼光落到哈利脸上时就是这样的。
      “至于我们任命的第二位教师,”给卢平教授的不太热情的掌声消失以后。邓布利多继续说,“唔,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说,不是别人,而是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哈利、秋张、罗恩和赫敏彼此大眼看小眼,呆住了。然后他们加入了鼓掌,格兰芬多桌子上的掌声格外热烈。哈利俯身向前去看海格,只见他满脸通红,瞪眼看着他那双大手,他的微笑隐藏在他乱糟糟的黑胡子里。
      “我们早就应该知道的!”罗恩吼道,捶着桌子,“别人谁会让我们去弄一本会咬人的书?”哈利、秋张、罗恩和赫敏是最后停止拍手的。当邓布利多教授又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们看到海格在用桌布擦眼睛。
      “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邓布利多说,“开始用餐吧。”
      福吉和邓不利多谈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和他握手告别,秋张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夹,示意小青可以动手了。
      “斑斑,回来!”罗恩突然喊道,一只老鼠从他的口袋里跑了出来,跳到了长桌上,撞翻了几瓶南瓜汁后飞快的逃走。
      赫敏迅速抽出魔杖,念漂浮咒。斑斑可怜兮兮的在半空中挣扎着,正往下滴着南瓜汁。
      “罗恩!管好你的老鼠,要不然我就把它送给克鲁克山当点心。”赫敏一脸厌恶的说。小小的意外显然取悦了不少人。
      秋张和大家一起轻声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教师席方向,福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邓不利多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只老鼠,斯内普狠狠则是地皱起了眉。而卢平是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罗恩烦躁地说:“好了,赫敏,放它下来吧。这只该死的老鼠……”当斑斑落在桌面上的时候,一只姜黄色的大猫扑了上去,把它叼在嘴里。
      “克鲁克山!”赫敏惊叫,她可不想真的把罗恩的宠物给杀了。“喵!”果然克鲁克山跟原著一样,很聪明。
      克鲁克山突然把斑斑甩开,痛苦的叫了起来,从长桌上摔了下去,赫敏连忙跑过去抱起它。
      斑斑摔进一盘汤里,罗恩正要去捞它,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宠物渐渐起了变化。它的脑袋迅速膨胀,变成了一个人头,在几个女生的尖叫声中,又长出了四肢。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出现在刚刚斑斑所在的位置上。
      周围的学生全都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退到一边。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这边,秋张捂住嘴瞪大了眼,尽量表现出和他们一样的震惊和困惑。
      男子站在长桌上,一脸懵懂的看着周围。他长得很矮,头顶上还秃了一大块,稀薄的淡色头发上沾满了汤水。
      水汪汪的小眼睛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瞳孔猛然缩了缩,下意识地朝教师席看去。
      邓不利多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眼前的混乱,福吉则是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海格手里巨大的酒杯从手里滑落,洒了一身的啤酒。卢平一副他应该死的厌恶表情。
      “小矮星彼得?!”麦格教授的声调从来没有扬得这么高过。斯内普站了起来,无比憎恨的看着他,语气冰冷得吓人,“真是个惊喜啊。你是来母校参观的吗?”
      那个摄影师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新闻,相机又开始不停地工作。
      “教……教授……”小矮星彼得看着教授们朝他走来,结结巴巴地说,“好久……好久不见……”“的确很久了!”麦格教授一边大步的走向他,一边寒着脸挥动魔杖,几条凭空出现的绳子将他牢牢的捆住。
      “我想,你应该向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死,而是鬼鬼崇崇地变成了一只老鼠出现在霍格沃茨!”秋张垂下眼,遮住眸中闪过的一道冷意。
      “我……我是无辜的……”小矮星彼得的目光渐渐变得混乱而疯狂,“我没有……我没有出卖詹姆和莉莉,都是小天狼星干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海格呆了呆,突然怒吼起来,“如果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要躲起来?”“我……是小天狼星通知了黑魔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害怕……”
      听到黑魔王三个字,窃窃私语的学生们瞬间消声。安静的餐厅里,他尖锐的嗓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麦格教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不止一次后悔以前对你太过严厉……你这个该死的……”
      见邓不利多静静看着没有开口,秋张心里骂了声老狐狸。然后,看着哈利。
      哈利抬起头露出极其困惑的神情,“教授,他刚刚提到我的爸爸妈妈……”
      麦格教授愣了愣,一脸悲痛怜惜的看着他,“哈利——”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矮星彼得像看到救星一样,低下头急切地朝哈利喊道:“哈利,你是哈利对吗?你和詹姆长得真……”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绿光将他打翻在桌上,撞得几个盘子和刀叉“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摔去。卢平收回魔杖,嘴唇抿得死死的。
      “你还有脸和这个孩子说话!”海格气得发狂,如果不是麦格教授和卢平死死拉住他,恐怕他会直接冲过去一拳砸扁了那只老鼠,“如果不是你,詹姆和莉莉就不会死,哈利也不会从小寄人篱下……你这个杂种!叛徒!”
      “哈利,真的不是我……”小矮星彼得像跳鱼一样挣扎着,从桌上滚到哈利脚下,斯内普一把将满脸无措的哈利拉到身边,恶狠狠地瞪着他。“滚开!”
      “相信我,我没有出卖过詹姆……我发誓……”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哈利,又转过头来对张大嘴的罗恩说,“主人,仁慈的主人,你告诉他们,我是个好宠物……是只好耗子……”
      罗恩猛地后退几步,摇着头不敢置信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你把我斑斑弄到哪里去了?”
      “显然我们的韦斯莱先生堪比巨怪的大脑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斯内普嘲讽地看着他,“如果你稍微有点常识就应该知道,他就是你的耗子,一个阿尼马格斯。”罗恩露出一副震惊到不能思考的表情,“阿尼马格斯?!梅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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