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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捉虫）
正想得开心的时候，秦动发现路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不由得有点奇怪，捋了捋头发，又看看自己，衣着打扮很正常啊。她狐疑地又往前走几步，忽然听到后面有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回头一看，天哪，金湛开着那辆敞着蓬的法拉利，一直缓缓地跟在她后面。
不一会儿，一辆辆车从法拉利旁边绕过，有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指着金湛大声嘲笑说：“喂，大哥你不会开跑车就别开了，象蜗牛一样有意思嘛！”秦动好笑地看着他，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有个交警，她不相信他还会这么慢吞吞地跟着他。
跑车的引擎声果然听不到了，秦动忍不住回头一看，金湛靠在椅背上，一个手捂着手臂，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金湛捂的正是上次被蛇咬的那个地方，秦动心里一软，走了过去，不满地说：“喂，你装什么可怜。”
“我开了好久的车，忽然那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行了吧，都好几天了！”秦动撇撇嘴，却不由自主地打开车门仔细地挽起他衬衫的袖子检查伤口。
金湛看着她的脸，一阵恍惚，半晌才想起来问：“刚才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
“我等你干嘛？”秦动反问说。
“你不是我女朋友嘛，一起下班是理所应当的。”
“不对，现在你是我的老板，我们要杜绝一切可能的办公室恋情。”
金湛悻悻地说：“好，算你狠。”说着，他一踩油门，车子立刻象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窜了出去，惹得秦动一声惊呼。
时值夏末初秋的时节，坐在敞篷车里，看着四周华灯初上，清凉的风从肌肤上掠过，十分惬意。两个人去吃了H市有名的家常小海鲜，在H市情侣云集的东湖长堤上走了个来回；回到家里刚打开门，秦动就接到金湛打来的情意绵绵的晚安电话；她刚躺倒床上，金湛又发过来一个短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小动，做个好梦。
秦动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梦里一样，经过了秦振风的事情，经过了姜山的事情，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么一个人，愿意这样包容她，宠爱她，迁就她。她怔怔地拿着手机，想起金湛那偶尔傲慢偶尔无赖偶尔宠溺的笑容，有点睡不着，于是她推开窗户，窗外的月亮依然又圆又亮，在黑丝绒般的天空里显得无比诱惑，秦动傻傻地冲它笑笑，喃喃地问：“嗨，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他？”
月亮没有回答，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窗前，那么柔和，好像情人的手轻抚着她。从窗口望去，小区里依稀可见微风拂动，树木沐浴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一片静谧。
忽然，借着月光，金湛那辆红色的跑车穿透了夜色呈现在秦动眼前，她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的确是金湛，依稀可以看到他斜靠在车旁，昏暗的路灯把他和他身后的景物拉成了一个朦胧而美丽的剪影。
很久以后，秦动想起那个画面，仍然象当时一样悸动，如果要问她什么时候对开始对金湛动心，她想，就是在那个月色皎洁的深夜。
-
金氏集团的工作繁忙而有序，秦动曾在英国一家大公司实习过，对秘书的工作并不陌生，很快地融入到这个新的身份中去。风聆把秘书室管理得很好，即使她人不在，所有的工作也井然有序，几个秘书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有的泼辣，有的娇俏，有的温柔，让秦动十分疑惑，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这些尤物的老板对她倾心？
没几天，秦动就和她们混熟了，上班的时候这几个秘书都是一本正经，中午休息的时候女人的天性就出来了，把金氏的中高层的各种八卦向秦动一一诉来，令人觉得就好像在看一部精彩纷呈的电视剧。
……
“金融真的这么狼狈？”
“是啊，那个女人可真豪放，第二天就送了满办公室的玫瑰示爱，你没看见金总监那个脸色啊，真的好精彩啊。”
“那金融答应了没有？”
“金总监可帅了，第二天就送了满屋子的百合花给那个女人，表示她就像百合花一样纯洁，他不敢玷污美丽的百合。”
“那你们老板有啥八卦，说来听听。”
“小动你不会对我们金总动了什么心思吧？”那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秦动吓了一跳，支吾着说：“我就是觉得你们金总那样，是不是没人喜欢他啊。”
“什么？”那几个女人惊呼了一声，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小动你不要这么搞笑，喜欢金总的女人可以排队排到天安门去了。”
“小动以前我们秘书室的任务就是阻拦那些追金总的莺莺燕燕。”
“我们都长得不错吧？这是金总特别要求的，说是要让那些女人一进秘书室就自惭形秽，再也不敢来了。”
秦动看了看总裁是紧闭的门，心里觉得自己这样探听金湛的八卦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可惜嘴巴却不停脑子的使唤。“听起来你们金总好像很花心。”
“还好啦，象他这样身价过亿的老板，生活不糜烂就不错了。你看看他的小叔，啧啧啧。”
“金总可是我们大家的，哪个女人抢了他就是我们的公敌！”
“就是，象金总这样英俊不凡、手段果敢、个性鲜明、桀骜不驯的极品男人，是属于我们大家的。”
天哪，原来秘书室都是金湛的脑残粉，幸亏她明智，提前警告过金湛不要在公司里表明自己的身份。秦动有点后怕地想着。
“其实我很期待金总为了一个女人茶饭不思、形容憔悴的样子，你们难道不想看吗？”小恬忽然手托下巴，一脸憧憬地说。
“听说金总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你们知道吗？”
“我还听说金总有个已经要谈婚论嫁的未婚妻，不过金总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难道说金总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青梅竹马是个穷光蛋，金总迫于家族压力挥泪泣别自己的最爱，不得不和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怎么可能，象金总这样人，一定最后能扫清所有的障碍，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栖。”
“对！金总肯定会把那个恶心的妄图霸占他的女人整得很惨的。”
……
秦动看着她们一脸兴奋地讨论着自己的老总，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就是那个试图霸占金湛的和金湛谈婚论嫁的恶毒女人。
这天下班金湛没有象以往一样在街角等她，秦动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会儿，不可否认，心里涌上来一阵小小的失望。在一旁的速食店里胡乱吃了一点面条，吴歆约她一起去唱歌，秦动想想也没啥事情，就同意了。
吴歆包的ktv在H市有名的娱乐中心，请了几个以前一起留学的朋友，和秦动也认识，边聊边唱边喝酒，说着以前的趣事。秦动是那个圈子里的金嗓子，不论是民歌还是美声还是通俗，都张口就来，当初有个英国人因为听了她的中国民歌曾堵在她宿舍门口求爱。
“小动那时候可真是受欢迎啊，神秘优雅的东方美女，看的我都眼红，你们说，我也是个神秘的东方美女，为什么就没人看上我呢？”吴歆开着玩笑说。
“你还说，当初你回国的时候可有好几个人追着我要你的地址，要不是我死劲不松口，估计都能成就一段跨国恋吧。”
朋友们都哄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问：“对了小动，姜山那小子怎么欺负你了？我看他这阵子失魂落魄的，怪可怜的。”
秦动犹豫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他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
吴歆有点纳闷，问：“你和姜山怎么了？怎么没听你提起来过？”
秦动有点烦恼，这事情说出来也不光彩，只好胡乱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来来来，我们唱歌。”
胡乱唱了几首歌，秦动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不时地去看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金湛打个电话。正想着呢，金湛的短信来了：小动，你在哪里？
秦动心里一喜，回复说：我和朋友在一起唱歌。
金湛半晌没有回复，秦动等了半天，有点生起气来，加油添醋地又发了一条：挺开心的，好多以前一起玩的朋友。
吴歆有点纳闷，凑过来问：“你干啥呢，怎么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象怀春的少女。”
秦动不由得脸红了，支吾说：“没啥。”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吴歆扑上去抢她的手机，正好打开一条短消息，发信人是“暴发户”，“我生病了，你慢慢玩，晚安。”
秦动一听有点急了，夺回手机，仔细看了看金湛的短消息，心急如焚地拨通了他的电话，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捏紧话筒问：“喂，阿湛，你怎么了？”
话筒里是金湛有气无力的声音：“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说下，不是故意不接你的。”
“白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很难受，头晕。”金湛哼哼唧唧的，让秦动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
一曲终了，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秦动正想说话，一个朋友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姜山你快进来，小动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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