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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伊消得人憔悴
三个人在去将军府的路上顿了顿,端午笑了一下,万俟锦有意无意的摇了摇头,叶羽的小貂“嘁”的一声蹿在叶羽的肩膀上.
到了将军府,万俟锦低声的和端午说,“去看看谁再跟着,马上回来告诉我,先不要动手!”
端午离去后,萧叶羽笑着说,
“一只耗子,就惊到爵爷了?”
“不,怕给将军府弄脏了就不好了。”万俟锦打着折扇笑着说,
萧叶羽同万俟锦在内院的庭院中摆了酒席,这时萧叶羽的小貂匆忙跑开,万俟锦看着小貂跑去的方向,一个紫衣女子低下身抱起小貂,向万俟锦和萧叶羽福了福身,嘴角浅笑,
“爵爷,兄长!”
“呀,是倾城呀.”萧叶羽说,
“在下见过顾小姐!”万俟锦连忙起身,双手一拱,
顾倾城抱着小貂看着万俟锦.,面色微红,嘴角轻抿,看向别处,突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万俟锦脑海中又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不禁对顾倾城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并且心跳加快,右边嘴角轻轻翘起,
“顾小姐很面善呢!”
“爵爷也面善呢!”
萧叶羽撇了撇嘴角说,“既然这么面善,倾城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不了,兄长!倾城还有些女工没有绣完。”说着将小貂放在萧叶羽的怀里,
“爵爷,兄长。倾城先退下了!”说完倾城福了福身,当顾倾城转身离开时,万俟锦看着顾倾城的背影不禁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心性温柔,品流详雅!果然,人如其名!”
顾倾城听完这几句话,步子快了一些,有些羞涩,面带微笑。
突然一黄衣女子从天而降,手中运气,单掌击中顾倾城后心,顾倾城瘫坐地上,女子左手掐住顾倾城下巴,右手捏出一颗红色药丸,塞进顾倾城的嘴里,
万俟锦冲了过来,抓住亦月的胳膊,“你做什么?”
亦月盯着万俟锦说,“下毒。”当亦月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极了万俟锦。果然,相处久了,都会感染对方的脾性!
就比如现在,亦月下毒给顾倾城一般。
萧叶羽连忙扶起顾倾城,把了把脉,发现并无大碍,长舒了一口气。
“乌孙亦月,给我妹妹把毒解了!”
“呵,哪那么容易?”亦月盯着万俟锦的眼睛说,“求我!”
万俟锦甩开亦月的胳膊,亦月一个踉跄,连忙稳了稳身形,说
“万俟锦,.今个儿,你要是不求我,以后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给你解药!”
“给他解毒。”万俟锦面无表情的看着亦月,亦月突然笑了起来,
“哟,你说解毒就解毒,那我岂不是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
“我再说一次,解毒。”万俟锦右边嘴角翘起,一步一步的走向亦月,亦月死命的咬着下唇,她感受到了万俟锦身上的危险气息,威胁的味道。心跳的很快,也有些心虚。耳边又传来万俟锦的声音,很低,很冷
“亦月,给她解毒,好吗”
亦月慢慢的拿出一粒黄色的药丸,放在万俟锦的手中,.
万俟锦将药丸递给了萧叶羽,
“姑娘受惊了!”
顾倾城摇了摇头说,.“无碍的,谢谢爵爷.”
“叶羽,今天扫了你的兴致,我改日宴请赔罪!带上翘娘!现在我先带亦月回去了。”万俟锦双手一拱,
“什么,还有翘娘?我也要去!”亦月的声音在万俟锦的耳旁想起来,不禁让万俟锦皱了皱眉,
“好,我送你!”
“不必了,你先送倾城姑娘服药歇息吧!”
萧叶羽双手一拱,
“好吧”
“嗯,改日登门赔罪!告辞!”
说着径直走出了将军府,端午在门口站着,连忙跑到万俟锦的身边说,
“主子,跟踪的人是亦月姑娘!”
万俟锦看了端午一眼说,“我知道。”
端午正奇怪万俟锦怎么知道的时候,看见亦月在后面跟了上来,便明白了,原来亦月是来抓奸的!
回到了万俟锦的府上,万俟锦高喊,
“端午——”
“主子,我在!”
“把大门关上,今天不会客了,把摇椅搬到院子里。”
“是!”端午招呼下人把门关上,自己搬出摇椅,端午跟了万俟锦足足有七年了,真的不知道,万俟锦为什么这么爱这把大摇椅?
记得三年前,新来的一个侍女,好心给万俟锦的摇椅擦了擦,万俟锦便大发雷霆,差点杀了那侍女。从那以后,除了万俟锦只有端午可以碰这把大摇椅。
一个人躺有些大,两个人躺,有些挤。
天忽然灰蒙蒙的,端午搬了摇椅在院子里,铺了一个厚毯子,又搬来了一个小茶几。
亦月站在一旁看着万俟锦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慢慢摇着。
痴痴地,呆呆的,在等万俟锦和自己说话,是责备也好,谩骂也好.自己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不言不语。
天空下起了小雨,打在万俟锦的衣服上,晕开一朵一朵的水花,亦月想给万俟锦撑把伞,却发现,自己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万俟锦睁开眼睛看不见自己,会更加的生气。
看着万俟锦的侧脸,削尖的下巴,紧闭的双唇,英挺的鼻梁,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这样的万俟锦.,你真的认识么?亦月轻轻的问自己,雨点落在亦月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亦月记得,他们是在康平十三年六月认识的,现如今已经康平十四年八月初了,直到如今,已经有十四个月了,自己好像怎么也走不进他的心。
亦月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有些酸疼,今天听见他夸倾城的美,以及倾城的品性温柔,或许他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子吧,或许倾城会更加吸引他一些。
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未说过一句,他爱我,亦或者他喜欢我。
亦月向万俟锦的方向挪了一步,万俟锦微动,这时一把伞撑在亦月的头上,端午摇了摇头,端午知道,现在的万俟锦很难过,看着不止一次这样的万俟锦,端午有时会不禁想劝劝万俟锦,放过自己,可是纵然自己放过自己,别人也不会,就这样,端午和万俟锦共同生存了六年。
亦月接过伞,端午又给万俟锦撑着伞,万俟锦微动,脸色微红,这时亦月发现不对,连忙来抓住万俟锦的手,
“含章?含章!”
见万俟锦不动,亦月有些慌乱,
“含章,含章你怎么了?”
端午扔了伞连忙抱起万俟锦回到卧房,连忙差人去找大夫,给万俟锦换了干爽的衣服后,亦月在门口刚要进来,
端午手臂一横,拦住亦月,
“对不起,亦月小姐。”说着看着亦月的眼睛,冷冷的说,
“我没有办法,继续相信你了。”
亦月跌坐在门口,今天的雨,下的很大,一颗颗,一声声,渐入人心,使人恍惚。
“回端午大人,爵爷是风寒咳嗽,肺气喘急.内伤发热.引发温病.爵爷最近劳累,没休息好,再加上吹风或受凉所以… … ”
“得了,你就说怎么办吧!”端午有些急促,
“首先要给爵爷泡澡,水中需要加一些酒,出来后盖两层被子,爵爷今天可吃饭了?”太医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子.
端午摇了摇头,“今天只吃了早饭。”说完瞪了门口的亦月一眼,亦月低着头,看着屋内的万俟锦,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煮一些姜粥,让主子边泡澡,边吃了。”太医嘴角有一丝窃笑,“乒乒乓乓紫雪丹,不声不响至宝丹,稀里糊涂牛黄丸。一会让爵爷先吃至宝丹。”
“太医,您今晚留宿府上吧。我实在是担心我们主子。”
太医皱了皱眉难为的说,“好吧!”
说完端午吩咐下去烧水煮粥,这时万俟锦躺在床上,皱着眉,手一阵的颤抖,突然碰到了太医的手,便紧紧的抓住。
太医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不是亦月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太医的一丝窃笑。
“端午,你别听那太医的,他有问题!”亦月连忙拦住端午,端午横了亦月一眼,
“让开。”
“端午,你听我说,真的,我看着了,他… … ”
端午哼了一声便走进了卧房,看着万俟锦紧紧抓着太医的手,
“太医,浴汤已经准备好了.”
太医点了点头说,“我进去给爵爷施针.”
端午点点头,“好!”
“我抱爵爷进去吧!”端午说,示意太医放手,可是太医使劲挣扎着,就是挣脱不了万俟锦的手,
“要不我抱爵爷进浴房吧!”
“好吧,劳烦太医了!”
“没,没关系。”太医说着抱起万俟锦,太医走到长廊上,使劲的咳嗽了一下。
亦月紧紧的盯着太医离开的方向,突然眼前一黑。
太医身上的味道,传到万俟锦的鼻腔里,万俟锦微微的睁开眼睛,微微张开嘴,好似要说话.
太医将万俟锦放在浴房旁边的绛紫色的贵妃椅上,太医趴在万俟锦耳边,开口说,
“端午大人,你去端来姜粥和姜汤可好?还有我的药箱!”
“好,好,你等着!”端午连忙去拿这些东西,
万俟锦眯着眼睛,鼓足了力气说,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太医笑着说,
“含章,你都病成这样了,为何我不能来看你?”说着,手指抚上万俟锦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面色潮红的万俟锦似乎格外的让芝感兴趣。
“滚开!”万俟锦有气无力的准备打开芝的手,却不料被芝握住,芝握着万俟锦的手指,轻轻的在唇边舔着,慢慢靠近万俟锦的耳边,呼气若兰,柔柔的说,
“不,我不滚开!我要给你治病。”
趴在万俟锦耳边的芝说的这“治病”似乎还有其他的含义。
万俟锦咬着牙,喊了一句,
“端午—!”这一声端午喊的,让芝笑的花枝乱颤,低声的说,“含章,你这一声端午,像不像是在呻吟?”
万俟锦瞪着芝说,“滚!给我滚出去!”
这时端午正好进来给“太医”送粥和姜汤,还有药箱。听到了万俟锦先是高喊了一声,“端午”随即又喊了一声,“滚,给我滚出去!”
端午不敢久留,说,“主子,端午这就滚了。”
退出去关上门的端午站在门口,
芝捂着嘴低声笑着说,“你这小厮,好生有趣,不如送给了我。”
万俟锦这时力气已经用尽,浑身冰凉,脑袋滚烫,芝看着万俟锦的样子,脸色有些焦急,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刚要起身的芝,被万俟锦紧紧的抓住袖子,芝含笑着说,
“怎么,舍不得我走?”
说完万俟锦放开了芝的袖子,声音嘶哑着说
“快点给我滚出去!”
芝弯下腰,看着万俟锦的眼睛,戏谑的说,
“我滚出去了,谁伺候你呀。”
万俟锦冷冷的看着芝,
芝走出房门看见端午,“端午大人,爵爷这病,我治疗的时间可能久一点。如果出现什么声音.您先不要进来,因为我的针法是不外传的!再就是,爵爷也有点… … 肝火过旺了一些!”
端午低声的说,生怕万俟锦听到,“太医,我们主子脾气太臭了,您担待着点!”
太医点了点头,“端午大人,您放心,后天,爵爷肯定病就好了!”
端午点了点头,这时下人在端午耳边说,“亦月小姐被人打晕了!”
“什么?”说着端午连忙向太医拱了下手,跑去看亦月了!芝嘴角两边嘴角一起上翘,眼睛如同弯月,这时,太医身边出现一个黑衣人,
“宗洛.知道怎么办了吧!”
“嗯。”黑衣人站了起来,向端午的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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