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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简丫丫
这顿饭吃的波澜不惊,主要以家长们唠嗑喝酒为主,严帧坐在一边把电视台挨个儿轮了遍,最后干脆锁定了朝廷台只等着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严青给陈远夹了几次菜,后者有点紧张的瞥了他几眼但没有成效,最后在桌下抬腿一脚踩了过去。
“哎哟~”
严帧夸张的嚎了声。
“……”
“我说小远。”严帧在气氛依旧良好的饭桌上对着对面的人眨眨眼,“你以后要踩我哥哥,麻烦精确制导,务必将误差调整到10厘米以下,不要误伤无辜路过打酱油的啊。”
“哦……”陈远瘪嘴,就算是家宴,师生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代沟。
然后换成了严青抬头:“啊帧,别欺负小远。”
“……我说大哥你能公平点吗?被踩的好像是我啊。护短也要有个限度吧。”
总算还有点反应过来的家长们把各自家里的瓜娃子数落了一顿然后客套的夸奖了对方孩子,诸如“哎小远手艺真好”“哪里啊,男孩子写个字都不会写,还是严青跟严帧争气啊”等等后,就又回到了喝酒聊天吃菜的状态,把气氛更加微妙的三人完全抛弃在外围。
被戳到了弱点和痛处的陈远萎顿的戳着碗里的白斩鸡,会写字了不起啊信不信拿高汤灌死你。
唯有严家兄弟没事人一样,一个吃吃喝喝蹭饭蹭得高兴,一个继续安心给正炸了一身毛的准媳妇儿夹菜,时不时低声安慰对方:
“没事儿,以后我帮你写。”
结果还真就写了。
酒足饭饱等点心上桌的时候,严父让严青拿了笔墨纸砚要给老友写对联。陈远进厨房时还是微醺的严父执笔挥毫,颇有点打醉拳的味道,等到陈远端着豆沙馅的小点心和高汤水饺出来时已经换成了年轻的书法老师。因为开了空调而只脱了大衣外套的严青卷着毛衣袖子一丝不苟的撇捺竖钩,严帧在一边补充说自己完全不会写啊还是哥哥写的好,哎对了门口贴着那个对联颇有我哥的气势,哥,是你写的不?
陈远本来看人看呆了,结果旁听到此时心虚起来,手一抖差点把汤给泼出去。
“咳。”
他尴尬的端着碟子放到一边的桌上,
“就是……严……严老师写的啊。”他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会儿,想想不太对,又补充:“每个人都有的。”
严帧状似明白了解的点点头。
“我怎么就没有呢。”
“……”
严青无奈的写完了福字的最后一笔,然后拿起来递给加入围观的陈远:
“给,答应你的。”
“哎?”
“考试那天不是说了吗,本来给你带的一副对联和一对福字,结果不知为什么少了,现在补上。”
“啊……哦……谢谢严老师。”
结果福字左看右看端详了半天后的陈远,终于在严帧意味深长的打量中回过神来。
靠!他们班所谓的人人都有是有的人拿了福,有的人拿了对联,这种一套齐全的只有他一个人。难怪不靠谱的心理学老师正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的目光来回看他们。
唯有完全不在状态疑似因为心情不错而喝高了的严家老爷子,正欢乐的插嘴:
“小远啊,你以前不是叫阿青叫哥哥的吗,怎么选了他的课之后就叫老师了,平白给他长了辈分,还是叫哥哥好。啊帧你说是不是啊。”
心理学老师嘿嘿一笑:“那是那是,叫老师都不知道是叫谁呢。”
“那叫哥哥不也是不知道叫谁吗?”陈远带着气呼呼的情绪把自制点心扔进严青碗里泄愤。
“为了区别你可以叫哥哥……唔……我想想……青哥哥?”
我还情哥哥呢!
陈远彻底炸毛。
等到收拾完桌子并且彻底被陈远亲手制作的美味小点心打翻后,两家人才互相谦让着坐到沙发上准备看春晚。
严帧左看右看,然后很上道的把自家哥哥挤到一边,大刺刺的坐下抱过一盘水果准备开动。被挤开的严青也非常配合的随手揽过陈远一起坐到了靠边的两人小沙发上。
“……”
陈远憋了半天,最后选择了闭嘴不说话。
春晚比往年精彩很多,两家家长看得很开心,不靠谱心理学老师是吃得很开心。唯有陈远,忙了一天又是坐在距离暖空调比较近的地方,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偏生边上坐的人不安分,眼见着陈远头都要点到胸口了,顺手就把对方拉着靠向了自己。
完全无视了还坐在对面的家长的动作让陈远也自暴自弃起来,干脆就靠着睡过去,反正……反正在家长眼里也就是哥俩好吧,陈远绝望的迷糊过去。
哥俩好的另一位吃完了最后一个小番茄后纯良的发问:
“哥,你什么时候把媳妇娶回家呀。”
严爹不解:“你哥哪来的女朋友?”
严帧笑而不语照着两人窝着的沙发努努嘴。
严爹端详了对面半天,最后疑似酒劲儿还没有过去的回了句:“是挺般配。”
这下换成严青笑而不语。
因为话题的转移而把视线投向两人的陈家家长也开始一起打趣:“哎,儿大不中留。”“阿青是个好孩子,小远太不成熟了。”“哪里哪里,小远烧菜一把手啊。阿青不行。”
“……”
还在朦胧中勉强听了一句两句的陈远,觉得自己就是睡死过去也不想醒过来面对这群不靠谱的家长们。
所以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回自己房间里,边上的人依旧维持着把他搂进怀里的动作时,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去推对方:
“我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恩?”严青被推醒,打着哈欠好脾气的回答自家媳妇,“太晚了,我爹和啊帧去睡客房,你妈说你床不小还能睡一个,我就过来了。”
陈远坐起身子对着明明很熟悉却又有了陌生人气息的床发呆了好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在眼神放空的发了一会儿愣后,缓慢的接受了已经一起睡了半个晚上的事实,慢吞吞缩回温暖的被窝,卷着自己的被子缩到角落,“离我远一…………”
他还没把“点”字说出来,就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
“你把被子卷走了,我盖什么?”身后的人吹着气,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已经又陷入朦胧状态的陈远在心里翻来覆去念叨了几百遍神兽的名字,然后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等我睡醒了就好了,他自欺欺人的闭上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吵醒的,陈远揉着眼睛起来伸懒腰,房间里很暗,他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7点了,挣扎着起床时,房间门开了。
“睡得好吗两位?”
严帧探头笑得像只捡到鸡的狐狸。
陈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差点遗忘掉的枕边人一把拉进怀里死死抱住,后者还厚颜无耻的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回答:“睡得很好。”
“好个鬼!”
陈远挣扎着把枕头砸到了对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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