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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王小川这两天过的挺滋润,在他没事的时候会扫荡莫一凡的正餐和储备粮,没食欲的莫同学虽然很哀怨,可自己确实不想吃,只能一边漠视王小川这个吃货一边对自家上司咬牙切齿。
自从上次晚餐一别,莫一凡就有些食欲不振,因为一吃东西就想到当时吃饭的情景,寒啊……谁让自己点儿背,无意中成了知情人,被冻也是活该。
“啊啊啊……为什么啊……我要吃饭……”
郭立摸摸耳朵,“我说老四,好不容易有饭堵了王小川的嘴,你又后继上了,每天都叨叨一遍你不累么。”
“哥,郭哥,郭二哥,我苦啊,当时的情景……”
“得得得,你嘴里当时的情景我都快背下来了,别复读了。孩子,”郭立一只手捂在意图爬上床的莫一凡脸上阻止他的前行,一只手拿着勺子,语重心长的说,“听哥一句劝,咱能别对你老板这么念念不忘行不?天涯何处无艳花,何必单恋一株草啊,乖,洗洗脑好好过日子哈。”
莫一凡拨开郭立的爪子,泄气的坐在老大的床上,头抵在墙上,愤愤的看着爬上自己的床,吃着自己的饭,不亦乐乎的王小川。
那天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除了就吃饭地点和菜色说了几句之外,就没说过其他的。虽说食不言是好习惯,可是面对的是越了好几级的上司,莫一凡感觉不论是呼进的氧气还是吐出的二氧化碳,上面都刻了俩字“尴尬”。
莫一凡心里有些畏陈升,就没敢看陈升的脸,虽然有几次觉得对方好像在看他,可每次鼓起勇气回看时,陈大经理只是在看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是脸色貌似一直不怎么好。莫一凡收回视线,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就继续战战兢兢想着挽救自己的办法。
等吃到一半的时候,莫一凡又瞄到陈升脸色不好,就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分就分了,再找个就是了”,待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就后悔了,脑袋里的做挠墙状。看到陈升准备吃东西的手收了回去,放在桌沿,心喊糟糕。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件事,这不揭人伤疤么,这下就算不死也残定了,肿么办肿么办。
就在莫一凡感觉周围的空气快要冻住的时候,陈升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又继续吃饭。当时的莫一凡觉得那个“嗯”字超级有力度,那低音炮直接砸到自己,心抖了三抖,心里不住拍自己的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看来真活不过今晚了……”
之后两个人又开始相对无言了,可怜莫一凡战战兢兢地小心情带动着肠胃也不甚舒服,终于在饭后陈升送他回校的路上发作的轰轰烈烈彻彻底底。
再一次想起案发现场老板的黑脸,莫一凡绝望了,暗恨自己当时怎么不开车门就直接吐了,脑袋果真被王小川踢了么。这两天是周末还能躲,可明天就要上班了,神啊,救救我吧……
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升第N次发现自己走神了,自己这两天的心情起起伏伏患得患失,老是想着那天吃饭的情景。
想自己会不会表现的太冷淡,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好相处,可是一旦接触太多就怕自己把热情变成热烈,那肯定会把人吓跑的。想自己话说的是不是太少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闷,可话多了又不符合自己的稳重形象,没有好的形象勾搭不到人呐。想他是不是觉得餐厅太吵饭不好吃,都没怎么吃东西,还因为自己的急刹车吐得一塌糊涂,是平时就肠胃不好还是只是当时不舒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好多问题在陈升脑袋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转,纠结了他两天。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想邀莫一凡出来见一面,可每次拿起手机又想不到见面的理由,只得作罢。
把脸埋在抱枕里趴在沙发上,听到手机响了就不情不愿的起来接通。公司某主管的请假电话,说自己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好不凄惨,恳请批假休息2日。此时的陈升灵光一闪,满意地眯了眯眼,对主管慰问一番表示多休几天假也不要紧,身体重要。放下电话就拨通了莫一凡的电话,心想自己果然是聪明的。
接电话之前的莫一凡是霜打的茄子,病蔫蔫的,接电话之后的莫一凡是进口的橙子,金灿灿的。409寝室的众人一致认为宿舍老大的比喻太贴切了。
王小川一直在不停地问莫一凡怎么笑的如此猥琐,等吊足了众人胃口,莫同学才施施然的说老板要请客。
“你这两天抽风成那样,怎么现在正常了?”难得秦帅也是一脸的好奇。
“正常?我看别是刺激大了,更抽了。”郭立说完指挥王小川去找体温计,“快量量体温,看发烧没。”
也不理会其他人,收拾完毕的莫一凡说句走了就挥挥手出门了,刚出宿舍楼的大门,就听见楼上王小川扯着嗓子喊要带夜宵回来,莫一凡仰头喊了句“什么,风太大,听不清。”说完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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