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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们的周子期公子从迎春楼出来,喝得微醺,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向皇宫走去。突然,一阵马蹄响起,两匹快马从小周公子身边飞速掠过,带起来的衣带随着扬起的风飘了起来。小周公子仍旧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已经跑远的两匹马。等到衣服落下好久,才反应过来,突然小周公子爆出了一声怒吼“凌祁安!你这个笨蛋,没看见小爷我在路上走吗!!” 然而,除了周围人奇怪的眼光,小周公子这声怒吼并没有带来任何反响。
看着已经跑远的两人,小周公子整整飞乱的衣带,狠狠的朝前方瞪了几眼,恨恨的继续上路。可是微醺的酒已经被刚才的飞马吓醒了,小曲也变成了小声的怒骂。“你这个死老五,没看见小爷我在路上走吗,你就这样在闹市飞马,也不怕撞到人,等我看见皇上一定狠狠的告你一状!”
好不容易到了皇宫,小周赶到姐姐的宫中请了安,周贵妃怜爱的半搂着自家弟弟,就像小时候一样。看着自家弟弟清秀的小脸,忍不住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看你惹怒父亲被罚了吧,以后再不知错,姐姐也再不帮你了”话虽这么说,周贵妃已经忍不住摸摸弟弟的脸,眼里也只有浓浓的疼惜。周公子自小在姐姐怀里撒娇惯了,知道姐姐最疼自己,也只管拽着姐姐的袖子故作可怜道:“姐姐,这次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不会惹爹爹和姐姐生气了,而且其实这次真的也不能只怪我,那个什么什么将军的儿子真是仗势欺人,欺负迎春楼里的姑娘,人家都不愿意跟他,结果他还是硬抢,我也只是想帮帮那个姑娘”。其实小周公子这话里问题很多,人家去青楼自然可以和姑娘搂搂抱抱,什么硬抢,完全是谈不上,更何况仗势欺人的恐怕是他自己才对。但是自小就被宠惯了的小周也只管这么一说。不出所料,周贵妃才不管自家小弟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只听得弟弟一句撒娇般的认错马上又是搂在怀里抚慰半天。叫来丫鬟把昨日外邦进贡来的水果悉数拿了上来,笑着看自家小弟一顿狼吞虎咽。
坐了半晌,小周闲不住就提出要去御花园里走走,周贵妃只好嘱咐一声让他不要玩的太野,也就随他去了。小周从周贵妃处出来,往御花园走,沿途听到有人在讲话,抬头一看,正是今日纵马把自己吓呆了的五王爷和周贵妃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自己嫡亲的外甥六王爷,正交谈着走来。小周正好憋着气没地方撒。于是直直迎上去,对着五王爷凌祁安就开始说教:“老五,你今天在大街上纵马,没看见我在那走路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五王爷凌祁安看见他,也不说话,只是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怒瞪”着自己,到自己胸口的小个子不甘示弱仰着脑袋,突然想要揉一揉他那小脑袋。这边五王爷正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旁边的六王爷一看五哥沉着脸,和自己的笨蛋小舅舅对视,赶紧上来在旁边劝慰,“子期,你这是干什么啊,今天边疆有事发生,五哥已经忙了一天了,赶紧让他回府休息”,劝完了这边,又开始劝那边“五哥,子期自小就是这样,你也是知道的,你赶紧回府去吧”。
周子期虽比他俩都要年幼,但是由于是周贵妃的亲弟,论辈当属他二人的舅舅,况且他爹周太傅又是皇子们的老师,子期自幼就和诸皇子一起读书,早已和皇子们混的很熟。只是由于五王爷凌祁安自幼性格就较为稳重深沉,小周在别处虽然一直喳喳呼呼,但是到了他这里还是有一点害怕的。看着凌祁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小周心里也有一点哆嗦,于是只好故作大方的说:“这次就算了,算我大方,我走了”,说着跟二人对视一下就当告别,也不再管二人继续他的御花园之行。六王爷看着走远的子期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回过来看见祁安带着一丝玩味的盯着子期的背影,不禁感到一丝不安,于是赶紧接上来时的话题。
本朝自三十几年前皇帝亲征大败犬戎后,边疆一向安好,然而自上任犬戎大王死后,一向的和平却被打乱。新任犬戎王弑兄篡位,然而却颇具雄才。短短数年就使朝堂上当初反对他的诸位大臣对他忠心耿耿,更收复了周边一些小的部落,成为整个西域大漠上唯我独尊的枭雄。近年来,本朝皇帝年迈,不复当年英勇,愈加贪图安逸。任犬戎数次袭边,都不予理睬。只是一味的放纵让犬戎愈加猖狂。今日刚刚传来战报,边疆一镇已被犬戎尽数烧毁,百姓惨遭荼毒。老皇帝听后也不禁震怒,且听得儿子愿奋勇开战的壮语,好似看见了自己年轻的样子,也不禁动心。皇帝紧急派遣抚远大将军领兵五万驻扎在离边城不远的军事重镇锦城,寓以震慑犬戎,且随机而动,即时出战。几个皇子悉数请战,却均被驳回。六王爷凌祁晏看着眼前深沉内敛的男子,内心也是颇不平静。当今皇帝共育子十二人,女六人,然而成人封爵的却只有皇子六人,女二人。皇后早逝,留下太子凌祁乾,五皇子凌祁安。自己乃是贵妃周氏独子,由于皇后早逝,五皇子又和自己年岁相仿,算是被自己的母亲养大的,自小就和自己交好。剩下二皇子,乃前兵部尚书,威远大将军的妹妹张氏的儿子,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而父皇也似乎对这位颇有杀伐之气的儿子很是赏识。自己后面还有两个弟弟,八皇子和十皇子,均是嫔妃所生。父皇年事已高,如若太子或者五哥能够拿到兵权,那么将来大事即定。其实六王自己性安,本不愿多参与夺嫡之争,只不过觉得二哥个性刚愎自用,且不忌屠戮,恐不是仁君,且自己自小和五王爷祁安一起长大,自是希望祁安的亲兄长太子能够即位。因而,最近也只好设身朝堂,为太子图谋,只是,父皇的心到底谁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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