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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东边?”陆岑莫名其妙地朝“东边”看去,蒋垣叹了口气把他的脸掰向了另一边,“是这边。”
陆岑闹闹脑袋,打岔道,“东边有什么?”
“地图上看是有个地窖,据说那时候被拐来的女孩子都是现在地窖里关两天然后再送去大院子调教。”蒋垣在车里摸索了一会儿递给陆岑两支枪,自己也在大腿上绑上一支枪,手里拿一只。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无话,周围静的连风声都没有。陆岑偶然叹口气都能吓到自己。
两边的草屋都很寻常,陆岑实在想不出那些个有钱有势的大爷怎么会愿意到这样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寻欢作乐。那得多好的兴致啊?开这妓院的肯定也不是个一般人。正常人哪想得出这种玩法?
地上的稻草有点湿,感觉像是昨晚下了一点儿小雨。陆岑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连呼吸的频率都不自觉地控制起来。
走在前面的蒋垣在一家破草屋前止住脚步,忽然蹲了下来。
“有人。”蒋垣指了指地上一枚不太清楚的脚印。陆岑凑过去看,发现脚印不大,像是女人的。
“会不会是她?”陆岑想着也许苏晓已经逃出来或者他们觉得这货实在不适合卖所以放了她。只不过她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这是正常的,在这种地方。苏晓只要一离开那破面包车,那肯定是百分之三百会迷路。蒋垣凝神看地上的脚印不置可否。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一路走过的路,因为地上有很多稻草和沙尘,基本被风一吹,脚印上的沙尘就被吹走了。按照地图显示的位置,那个地窖应该就在附近。
蒋垣看了看四周抬头对陆岑说,“地窖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分头找一下吧。我在这边,你去那边。米缸、水缸、灶台都不要放过。”
陆岑挑眉,“地道战?”
蒋垣没理他推开草屋的门往里走,陆岑顺着另一边查找。连唯一的伴都没有了,陆岑直觉两腿有点发软。外面的牛棚马槽都没有问题,陆岑在草屋外犹豫了起来,万一又像那个破院子那样怎么办?
陆岑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伸着脑袋偷看内屋。内屋的门虚掩着,陆岑看了一会儿,发现门里有只眼睛也在看他……
陆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骂了一声卧槽,嘭地一声关上大门。堆积多年的灰尘簌簌直掉,呛得陆岑捶胸顿足。
“怎么了!”蒋垣听到陆岑这边的动静赶紧追了过来,结果也被灰尘呛的直咳嗽。
“咳咳!屋里有人!咳咳咳!”
蒋垣一听立刻把枪上了膛,“长什么样?男的女的?”
“不清楚,就看见一只眼睛。咳咳。”陆岑挥着手,努力让鼻子前的空气干净点。蒋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推开门。里面蛛网缠绕,空气里满是灰尘,隐隐透着股霉味。周围的窗户都坏掉了,屋顶和满是窟窿,阳光零零散散地从四面放射进来,倒是挺亮的。蒋垣透过灰尘,凝神看了看,周围很多蛛网都破掉了,地上脚印有些凌乱。
蒋垣低声朝陆岑说了声,“有人。”然后手示意了下左右,意思左右包抄。陆岑会意,悄悄从右边靠近里屋的门,蒋垣从左边靠近。里屋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看里面是漆黑一片。两人慢慢靠近,里面隐隐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女人的哭泣。
陆岑心下一沉,不会又中招了吧。他可不想再听一回戏。他朝对面的蒋垣看了看,蒋垣一手举着枪,一手摸了一根撑窗户的木棍慢慢推开木门。这时,蒋垣发现门口的地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线。哭泣声断断续续,但是看不见人。两人犹豫了一会儿,陆岑摸出手电筒朝里面,照了进去,问道,“谁?”
哭声戛然而止,破草屋归于寂静,陆岑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蒋垣朝陆岑使了个眼色,陆岑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顺着破木门慢慢摸进去。他心里默默地骂着娘,想着这个村子怎么竟是爱哭的女人。
蒋垣在门口作掩护,陆岑拿着手电筒查看,灯光扫过的地方没有异常。刚要松一口的时候,一张巨大的扭曲的脸突然扑向了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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