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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时光如梭,恍惚间已过了小半年,锦丰的伤势也大好了,外面已是冬日,天
寒地冻的冷,这种时节地是早就不能种了,眼看着离过年也没多些日子,村里
的人家也都歇着了。
今年年头好,花儿爹娘又是能干的,收成很是不错,平日里花儿娘也会接个
绣活什么的,花儿娘有一双巧手,绣出的东西总是比别人的仔细些,接的活也
就多些,平时也能添些家用。
锦丰自从和虎子先生等人在田里见了一面后,村里人都知道锦丰学问好,连
县里的先生都佩服他,就有些心思活络的人家,把自个儿孩子给锦丰送来,说
是让教着识些字,锦丰推脱不过,就教了几个孩子启蒙,人家给的谢礼,锦丰
都给花儿爹娘。也算是多些进项。所以今年这个年竟是有些丰厚的。
花儿爹娘在镇上采办了几日的年货,便让锦丰和花儿去镇上逛逛,临走的时
候娘把一个装钱的荷包给了锦丰,花儿在边上干瞪眼。心里那个嫉妒啊。
花儿爹娘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锦丰。本来他们就只有花儿这一个闺女,虽平日
里心肝宝贝的样子,但总是有些的遗憾。如今把锦丰啊,简直是当儿子在看了
。
花儿和锦丰约了犹若,三人就去了镇上。
镇上的人熙熙攘攘,年货的铺子铺了长长的一条街,边上还有很多的小吃,
锦丰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牵着花儿,花儿和犹若也一手一个糖葫芦,犹若还
用余着的手拽着花儿的衣角。
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儿和犹若的面上都被冻的红红的,但是俩个丫头
却都是很有精神,衬着雪花还一口一口的吃着糖葫芦,显然天气的寒冷挡不住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锦丰看着这样的花儿,棱角分明的轮廓有了些柔和的
痕迹。
花儿吸吸鼻子,一股甜香暖暖蠕蠕的味道,不远处有个婆婆挽着个筐子,花
儿拽着犹若和锦丰走了过去,那挽筐子的婆婆看见他们三个过来,忙把筐子上
盖的厚厚的棉布拿走,筐子里是又大又圆的栗子,还冒着热呼呼的气,飘着阵
阵的醇香,花儿看着那可爱的栗子,连连冲锦丰嚷着,我要吃栗子,吃栗子。
锦丰轻轻的揽过花儿,你这糖葫芦可还没吃完呢,花儿看看手上的糖葫芦,
又看看又圆又大的栗子,小脸皱成了个小包子,可是还是想吃栗子啊,花儿娘
节俭,平时是不许花儿浪费的,锦丰看着花儿纠结的小样子,嘴角轻扬,那不
能买栗子吃了,花儿立马扁起了小嘴,锦丰坏。说着推了锦丰一把,从锦丰怀
里钻出。气嘟嘟的鼓着小脸。
锦丰长臂一伸,又牢牢的把花儿揽回怀里,徐徐诱哄道:花儿娘对花儿好不
好?花儿依然皱皱个小脸,好。那婶子若是在可会给花儿买栗子?花儿咬咬小
嘴,很是有些艰难的道:不会。
锦丰很是端厚的说,那相公给你买,可好?花儿一听,皱皱的小脸立刻舒展
了,小身子兴奋的在锦丰怀里扭来扭去,嘴里嚷嚷着让婆婆装了满满一油纸袋
。
锦丰继续诱哄,相公给花儿买栗子,娘不给花儿买,相公是不是比娘好啊?
花儿捧着油纸袋子,笑嘻嘻满脸痛快的答应,相公最好。锦丰乐呵呵的道:那
以后要听相公的,听相公的有栗子吃。花儿咬着香气四溢的栗子,但觉这栗子
真好吃啊,锦丰说这话的时候,花儿头点的相当豪迈。犹若瞅着一旁这样的两
人,甚是无语。
疑?那边怎么那么多人?犹若青葱的玉指指着街尽头的一家粮食铺子,铺子
外面已经密密的围了好几层人,喧杂的吵嚷声中隐约能听见店家小二量米收钱
的吆喝声
锦丰宁神看了会儿,带着花儿犹若走了过去。越是走进,吵杂的声音越大,
买米的人不停的向前面挤,间或能听见不满的抱怨。
花儿好奇的看着一个穿锦缎的青衫公子被人群挤在里面,与周围的粗布衣衫
很是突兀。他好像馅饼一样被夹在中间,进不去,出不来,可是脸上表情却很
淡然,与周围人焦急的神色不同。前面的店家似乎喊了什么,激的人群又是
一阵抖动,青衫公子被挤的左右摇摆,一个穿着小碎花棉袄的小姑娘被挤的直
撞到青衫公子怀中,那小姑娘抬起头,看见青衫公子俊秀的一张脸凑过来,脸
色就有些泛红,人群拥挤中不知道那只手推了她一下,小姑娘的身子又一摇摆
,那青衫公子见状,忙拉了下小姑娘的袖子,才勉强站稳。那小姑娘慌忙道了
声谢,举手之劳而已。青衫公子斯文的道。复又皱着眉头,今儿个这买米的人
怎么这么多?难道是米掉价了么?前面忙着往里挤的大婶抽空往后看了眼
,看着青衫公子所着的衣服后,轻撇嘴角,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识愁滋味
。
青衫公子脸色有些许的尴尬。旁边的小姑娘瞅瞅公子的样子有些腼腆的说:
哪里是掉价了?这米价到是比往年涨了两倍有余。这倒是奇了,怎么买的人这
么多?青衫公子很是疑惑那小姑娘张口,还未吐一字,前面大婶就接口道:说
是今年米少啊,晚了就没有了。这年关的没粮食怎么过年啊?米贵也得买。家
里好几口孩子呢,大人少吃几口就算了,不能让孩子都吃不上饭啊。
周围买米的人听这大婶这么说,也都符合到…
冷不丁听见前面喊今儿的米卖完了,这后面挤了半日的人竟是都买不到了,
不免都带了些子的怒气,也不知是那个人推搡了几下,一花白头发的老者又斜
斜倒向青衫公子,那公子慌忙去接,那老者不比小姑娘,青衫公.却是和着老
者一起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那老者还好,摔在青衫公子身上,并未怎样,颤巍巍的爬起,看着被自己当
成肉垫子的青衫公子,哎呦哎呦的惨叫,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公子可是
伤到哪里了?那青衫公子见老者询问,忙站了起来,斯斯文文的说道:不知摔
到了哪里,全身都痛。话落,忽听旁边扑哧一声笑声,青衫公子扭头一看,就
见花儿三人,似是微微一怔.
花儿瞪着个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看。锦丰却是指了指前面捏糖人的摊子,花
儿的注意力立马的转移到那生动甜蜜的小糖人那了。拖着锦丰,犹若就蹦跳的
过去,路过青衫公子身边,那公子竟是恭恭敬敬的对锦丰施了一礼。锦丰却是
没看见一般,淡漠而.
傍晚时分,花儿他们才回的村子,到了花儿家大门口,和犹若分别,犹若
家和花儿家离的太近,不过几步的距离,花儿看着犹如推开了家门,才进的的
自家院子。锦丰和花儿到了家。花儿娘忙把二人撵到炕头,又端上两碗热乎乎
的面汤,花儿家的小炕头烧的热热的,花儿和锦丰盘腿坐在炕上,呼噜噜的吃
着面汤,面汤很香,热乎乎的吃到嘴里咽到肚子里,身上就暖了起来。
锦丰吃着面汤,面汤上蒸蒸的热气熏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对面花儿一脸
小花猫的吃像,心下一动,推了碗,换了一声婶子,花儿娘本是看着俩孩子吃
的喷香,见锦丰唤她,拿了锦丰吃空的碗,又是要给锦丰盛上一碗。锦丰忙说
够了,接着下了炕,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嗓音嘶哑,神情坚定。花儿娘一愣
,锦丰呀,这是怎么了?
锦丰的嗓音暗哑,又带着些潮湿.婶子:请将花儿许配于我,我定视她如明
珠,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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