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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冥加情急地跳到了碧落肩膀上，大叫：“这是秘密！你怎么说出来了！”
碧落严肃：“我觉得还是告诉犬夜叉比较好，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他随即换了一张笑脸：“弟弟的事，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哥哥的呢？”在中国的传统观念看来，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等一下，杀生丸和犬夜叉是同父异母……难道是家庭伦理剧场？这个，我还是不说话好了，多说多错。
“切，什么哥哥……嗯？”犬夜叉才反应过来，一个一个从同伴们心虚的脸上看过去：“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啊哈哈……”干笑。
碧落毫不犹豫地出卖道：“是冥加爷爷说要保密的。”
“是·吗，”犬夜叉捏起跳蚤冥加，表情阴森。冥加慌张失措，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其实我只是担心以犬夜叉少爷你的性格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主动舍弃铁碎牙用自己的爪牙战斗而已……”
“哼！”狗狗不屑冷哼：“难道我会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吗？”
同伴们的表情都很诧异，但是只有天真如七宝说出了声：“难道不是吗？”
“呯！扑通！”可怜的小狐狸被犬夜叉暴力镇压。
地面上壁垒分明，杀生丸那边孤零零一个人，犬夜叉这边一大帮子打打闹闹……碧落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不是很熟练地企图搭话：“那个，铃和邪见还好么？”
一个袋子被扔在眼前，泛着似曾相识的邪气。
杀生丸敛目：“灰刃坊在打造完[斗鬼神]之后就被操纵了，还没来得及做你的武器。”
碧落眨眨眼，在明白对方意思的瞬间被愧疚感湮没。他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犬夜叉头上，不顾某人的叫喊，很有诚意地对着杀生丸道：“我先帮你揍犬夜叉一顿？”
清冷的贵公子嗤笑一声，如来时一般潇洒地走了。
“干什么啊，碧落？”狗狗捂着头，不满。
碧落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呢。”无论是两兄弟对立时站在犬夜叉这边防备杀生丸还是在之后拍了犬夜叉，都很差劲。
他走上前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果然是几颗泛着邪气的鬼牙。
“刀刀斋爷爷，你可以帮我打造武器吗？”碧落手腕翻转，一把飞刀跃然手上：“这样子的武器，叫做飞刀。”
刀刀斋避而不答，挠挠头道：“这是和那把斗鬼神一样的材料吧？等这鬼牙变成武器之后就会布满邪气，你掌握不了的。”他是从不给人类做刀的。
“这种程度的邪气……”一直保持着温文笑容的人类拿起鬼牙，邪气在渗入体内时被领地意识强烈的灵力反攻到整个溃散，碧落舒展眉眼：“我还是有信心的。”
普通的人类应该压制不了那种程度的邪气的，刀刀斋暗暗心惊。
“实在对不起，我并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给您作为报酬的。听说刀刀斋爷爷是一个人居住，一直在日夜更替地打造武器，不知道您需不需要一个人照顾起居呢？”碧落很诚恳的样子，景仰地、专注而不含一丝杂质地凝视这位说不定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刀匠之一的妖怪。
在这种目光下，很少有人能不动摇。
“我可以劈柴、烧水、搓背、做饭……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按摩？是一种对老年人很有好处很舒服的治疗呢。”
“嗯，这个……”
“等一下！”犬夜叉叫起来：“你不是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碧落摆摆手：“珊瑚的飞来骨也要修的啊，我们不是应该休整一段时间吗？”
珊瑚道：“是啊，我要回村子去重新锻造……”
戈薇建议：“我们不如一起去刀刀斋爷爷那里吧！珊瑚的飞来骨也可以拜托刀刀斋爷爷啊，既然打造了铁碎牙和天生牙，那飞来骨也是小菜一碟吧！”
“嗯，这个……”
七宝惊喜：“是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嘛！”
弥勒思考道：“不错，犬夜叉也可以去适应一下变重了的铁碎牙，有刀刀斋大人这个专家在旁边的话总会好一些的……”
“嗯，这个……”
“就这么决定了！”异口同声。
刀刀斋保持着慢了一拍的动作，缓缓转头看向他的牛。那牛“哞”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草。
***
刀刀斋的家在一座火山上。
硫磺的味道弥漫，熔岩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地面，红黑交错的土地上是巨大的妖怪的头骨，而刀刀斋就住在其中。
果然是……很有一代刀匠的风格。
除了犬夜叉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干燥、灼热、动荡……没有丝毫生命，最顽强的野草也不能在这里生长，火焰的气息充斥。
常年住在这种地方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了吧，或者说，天才和疯子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哇，好壮观哦！”小狐狸感叹。
刀刀斋用他特有的慢腾腾的语调叙述：“要把那些牙齿都打造成武器的话要五天时间，人类的话最好不要在这边待太久，你们要不要回去等……”
弥勒用锡杖指着一块离刀刀斋的家远些的地方：“那边有河，我们在河边搭一座小屋子住下吧。”
法师一本正经：“犬夜叉，森林有些远，砍树造房子要麻烦你了，戈薇小姐和珊瑚都是女孩子，受不住这种环境的。”
犬夜叉扭头：“切！是你自己受不住吧，脆弱的人类法师。”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主人……刀刀斋滴汗。
这种时候，碧落总是特别有家长的感觉：“刀刀斋爷爷，我们降落吧。对了，您今天出了趟远门，要不要洗个澡？”
“嗯，这个……”
“您要为我打造武器，我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报答您的，也只能做这些谁都能做的事情了，真是对不起……”
“啊，柴在那边。”
从那头三只眼睛的牛身上下来，踏上地面，犬夜叉光脚无压力，碧落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从云母身上下来的真·人类弥勒法师瞬间被烫到了脚的样子，伪·人类碧落面色不动，却是立刻在自己脚底加上了一层乳白色的灵力。
这是真正属于本身的力量，心随意动，用起来也是随心所欲，如指臂使。
珊瑚、戈薇和弥勒又回到了云母身上，碧落把犬夜叉推过去：“好了，你们去建房子和找食物吧，我先在这边弄好刀刀斋爷爷的洗澡水，一会午餐的时候让犬夜叉过来喊我们。”
“好！”
劈好柴、刷一遍已经多日未曾使用的浴桶、从河里两桶两桶地挑水倒满，然后去生火，碧落做着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沾了犬夜叉的光。
给犬夜叉和杀生丸的父亲斗牙王打造了铁碎牙和天生牙的妖怪，并不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只凭他自己绝对没有可能。突破口在于犬夜叉。刀刀斋在刀匠这个行业里面也是顶尖的，实力同样不弱，这样的妖怪对这两兄弟如此地好只怕也是斗牙王的影响吧？不知道在那个时代，犬大将和刀刀斋是朋友关系，还是主公与家臣的关系？
冥加自称是斗牙王的家臣，却和刀刀斋如此要好，实在是很容易推导出这个刀匠的身份呢——只怕还是家臣多一些吧。
碧落手下用力，不轻不重，语调轻柔，素质在这个世界可以称得上专业：“刀刀斋爷爷，水温合适吗？力道合适吗？”他虽然没有在浴场打过工，但在老爸心情抽风的时候也曾经带儿子一起去享受过，现在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刀刀斋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嗯，再重一些，再上面一些。”
冥加在刀刀斋肩膀上坐着：“我老人家也好久没有洗澡了……”
他哀怨地看了一眼碧落：“可惜……”可惜跳蚤的体型太小，无法享受碧落的养生服务了。
高质量的服务自然是有回报的，当碧落提出希望给自己的飞刀串上丝线的时候，刀刀斋很慷慨地给了他一小捆透明的线：“这是北地的冰蜘蛛吐的丝，还是很稀有的，可惜打造刀剑用不上，只能在手柄上缠着以防被汗浸湿武器脱手。”
潜台词是，自己反正用处不大，就给我吗？
碧落笑起来，突然觉得这个老头子有点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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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刀刀斋是个隐藏BOSS啊，总觉得。
（今日双更~下午5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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