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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不知深浅
来到林宇彬的房外时，听见里面林宇彬的声音：“我们不能再拖着净尘了，她在孟府也身份尴尬，大户人家的后院争斗本就凶险，她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
“可是，不跟着净尘，我们能做什么呢？”是小黑的声音。
“要不，我先去看看是否可以到酒楼当个伙计什么的？”秦志忠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自信。
“等我好了，我看看能不能去找个账房的差来做。”林宇彬的声音也没有底气。
“做账房要有保的。”又是小黑在提醒。
室内一片沉默。
“先听听我的建议如何？”净尘的声音传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她。
“林宇彬毕竟出身富商之家，能写会算，找个地方做账房，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至于这个保吗？我可以来做，在锦城，德善堂的小姐作保，应该还是做得数的。”说完看了看林宇彬，见他没有反对，又接着说：“这些年为我奶奶和我娘她们调养身体，我琢磨出了不少的药膳方子。本打算等孟府的钱周转开了，就开间养生坊，按说到时候你直接来帮我也无不可。但是，我需要的不是拿我银子替我做事的账房，我要的是跟我合作，一起做好生意的伙伴。虽然，林家做酒楼生意，但我想你当少爷那些年，正经的学生意，怕是也不多。如果，你有意将来跟我合作，可以先试着找家酒楼当账房。熟悉熟悉酒楼的运作、了解下采买的行情什么的，为将来做好准备。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完净尘诚恳的注视着林羽珊。
“好。”一个简单的好字，饱含了林宇彬对净尘所有的谢意。
“而秦志忠，你如果愿意，就跟着我在德善堂当差，顺便学点医药知识，日后也可以成为你彬哥的好帮手。你可愿意？”净尘说完，也同样认真的看着秦志忠，等着他的答复。
“好，我愿意。”秦志忠心里充满了喜悦，跟随净尘是他几天来最想说出来的请求，现在净尘给了他最想要的安排，他在心底默默的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守护这个女子。
“那我呢？”狗子看大家都有安排，着急的问道。
“你呀，首先，你应该有个名字。狗子，你姓什么？有大名吗？”净尘笑着问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孩子。
“我没有大名，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狗子怏怏的说。
“这样呀，那你愿意姓什么？我们来给你取个名字。”净尘用眼神鼓励着他。
“我，我要跟秦大哥姓，我是他捡回来的。”狗子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志忠。
“那，你叫秦志诚吧？这样一听名字，就知道你们是兄弟，如何？”净尘随口说了个名字，但也觉得有意思，就追问着狗子的意愿。
“秦志诚，好，我喜欢这个名字。”狗子似乎捡到宝一样，两眼焕发出兴奋的神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有名字，可净尘并没有给自己安排事，反应过来就马上追问道：“那，我该做些什么呢？”
“你呀，让秦志忠找个夫子叫你念念书如何？”净尘觉得他还小，必须学点知识。
“我不，我要做事，不要念书。”秦志诚（从现在起改称秦志诚）着急了。
“我们可以白天做工，夜里学认字。只是，只是要辛苦彬哥和羽珊姐教我们。”小黑提议道。
“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那就这么着吧。那，小黑有什么想法没有呢？”净尘通过几天的观察，觉得这个小黑虽小，但为人处世很冷静，也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所以，对于他的安排，净尘想听听他自己的建议。
“我想，我想学功夫。”小黑想了想，好像鼓足了勇气才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想？”净尘不解的问。
“那天，彬哥受伤了，我就想，我要是会功夫，那些百花楼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抢走羽珊姐，彬哥也就不会受伤了；今天，见你易容成那小厮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你遭了意外，更是恨自己没有功夫，所以，我想学功夫，我要学功夫，保护我最想保护的人。”说着偷偷的看了眼净尘，黑瘦的小脸有些微红。
“哦，功夫。说实在的，江湖中人的功夫，我也蛮好奇的。只是，我不曾接触过。”净尘被引起了兴趣，想起了前世电视里见过的江湖侠客。转头间不经意对上了林宇彬满是疑惑的眼睛，想了想就明白他在疑惑些什么了。对他微微一笑道：“我师门专长是阵法和易容，并不善功夫。只是，我自小要求自己强健体魄，倒是从两岁开始练些简单的拳脚，不过也没有什么章法，都是自己瞎琢磨的。练到现在功夫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你们几个加起来，应该不是我的对手吧。”净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功夫的深浅，只是自己琢磨着说着。
“我们几个加起来？”小黑很是质疑，其实秦志忠也质疑，只是不好意思问，怕打击了净尘，让她觉得尴尬。
听小黑这么一问，净尘倒是起了玩心，看着小黑笑道：“这么不服气？要不我们试试？”
“试就试，我就不信，我们几个还打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小黑被净尘挑衅得更为不服。
“那，我们去院子里试好了。”净尘说完，帅先朝院子走去。大家伙也都好奇，跟着小黑走了出去，连林宇彬也强撑着走到了门边，秦志忠见他出来，赶紧返身回去搬了张椅子出来扶他坐下。
“好，你先来，随便你怎么攻击我都行。”净尘往外走的时候想了想，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手，万一伤到人了就不好了，索性，让小黑来攻，她只是防就好了。
小黑觉得要自己先出手挺没用面子，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净尘不敌，自己不要太使力就成了。
于是，小黑就用了平日里跟其他小乞丐打架的一贯做法，直直往净尘冲去，企图撞倒她。净尘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见小黑冲过来，在她看来小黑冲过来的速度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所以她依然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等到小黑的身体将要触到她时，她起手使出太极拳里一个最简单的“捋”的方式，顺势向侧方将小黑甩了出去。
小黑被甩出去是她预料到了的，但是，小黑被甩出将近五十米险些撞上院墙却是她始料不及的。情急之中她迅速朝着小黑被甩出的方向跑去，企图接住小黑。本来只是想着尽力一试，但自己心底也知道，这一甩之力的速度，是平常人奔跑的速度所不能及的。但是，她却稳稳的接住了小黑，而且是在小黑跌落之前“很久”就等着那里接住小黑的。
这个突然的事件来得太快了，净尘一系列的动作都属于下意识的反应。当她接住小黑并将小黑放下后，自己仍如在梦里。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惊讶，好像，自己刚才的速度不能用快来形容了，她有点想不明白，竟站在原地发起呆来。
而在场的其它几人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原本在小黑撞向净尘的那一刻，秦志忠和林宇彬都捏了一把汗，后悔没有阻止他们如此孩子气的行为，担心净尘会因此受伤。可看到净尘只是轻轻一挥手，小黑就飞了出去的时候，他们彻底的傻了，反应过来后又是担心小黑这一摔的凶险；紧接着只见净尘残影一晃，人已经到了院墙边，双手伸出稳稳的接住了小黑。整个过程惊险连连，一时间谁也想不明白，消化不下去。于是，几个人都在院子里这么呆站着。
而当事人小黑，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除了心惊胆战外，唯一的想法就是眼前的女孩，再也不是他所能理解可接受的强大，让他有种错觉，自己真的遇到了神仙。
在一旁的秦志诚却是全场最先醒过来的人，他一句惊呼唤醒了全场：“啊，净尘姐，你是神仙吗？你真的是神仙对不对？”
“呃”净尘被他一问，才如梦方醒。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有见过高手，没有跟人比试过，出手也不知道轻重。以后，没事，不要找我比了，刚才吓死我了。”
“我跟你学功夫好吗？”小黑这会也醒过神来了。
“那个，我这功夫不适合你学的。其实，我也不明白。虽然，我从两岁开始练，但我姐她们也被我逼着练了几年了，可我见她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当时每日跳了回舞，强健了体魄而已。不过，我倒是可以教你些简单的防身功夫。不过先说明，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不知道拿到江湖中算几流功夫，但是，练得好打赢几个小流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赶明画成拳谱，算是独门功夫传给你好了，呵呵！”净尘想着自己要将自由搏击术说成是自己创的功夫，就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净尘姐也表演下吧！”秦志诚毕竟小孩习性，听净尘这么一说就好奇得不行。
“行，那就试试吧。”净尘说完想了想，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了李小龙的截拳道和寸拳。于是，她找了一颗大树，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学着李小龙的招牌手势将手握成拳抬起，对着树干先比划了两下，突然发力朝树干打去。碗口粗的树，除了晃了几片叶子下来，没有任何变化。净尘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对大家笑笑，正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却见大家脸色突变，一个个嘴巴越张越大，她也听到身后动静不对。迅速转身，只见整个大树往与她相反的方向倒去，被她刚才用拳头击打过的地方竟如刀砍般齐齐断裂。这下，她自己又一次傻了。
这次众人倒是比方才早回过神来，竟异口同声说：“我要学。”
净尘知道这应该不是单纯的自由搏击术的威力，但是问题出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下给大伙的误会就有点深了，如若他们练不出这样的效果，岂不是误人子弟。于是尴尬的笑笑说：“这个，这个功夫估计也只有我可以使出这样的威力，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也不用问。按照你们的情况连个几年，最多就是在树上留个拳印应该就是发挥得极好了。这个并不是说你们的资质不行，只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首先，这套拳是我按照自己的身体状况和生活习惯琢磨出来的，可以将我的能量发挥到最大化；其次，我从两岁开始练，小的时候打下的基础，是你们现在无法做到的；最后，每个人的学习方法、承受能力都不一样，结果也就会不同。总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这个拳，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你们想学，就每日当强身健体来练练也无不可。”净尘觉得自己说得满脑门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要如何去说才最恰当。
“明白。”又是异口同声的答应。
净尘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先理理思路，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对大家说：“小黑和秦志诚的事情，我在想想，现在我该回去了。”
大家也觉得内心所受的震撼需要稍稍梳理，故也不做过多的挽留，依然是秦志忠送净尘回来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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