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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荏
我坐在船线上,看着艄公摇橹,吹着清凉的河风,想象着自己已经身在江南。都说江南三月繁花似锦,美如仙境。所说眼下已是十月,金秋一片,景色却比三月江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岸漫山遍野郁郁葱葱苍翠明黄遍不胜收,数不清的的桃李松榆密密麻麻。一路前进景色好似打开画卷,使人顾盼引颈目不斜视。伴着中间一条好似玉带般的大江,人在画中游。
摇橹的艄公乃是水上人家靠着各种小生意养家糊口,得知我们路途之后,准备了谢肥鱼鲜虾时鲜蔬菜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缪扬和浩星凰正在船头享受。
我们到处玩赏风景却有默契的不再提那天的事。就这样连带养伤和游玩混了两个月,知道不少事,才知道,原来我说的语言是燕国都城才会有人说的语言。在那里只有祭师和高贵的王族才会这种语言,难怪一开始要来燕国。
看着他们悠闲安逸的的生活,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好----盛满宝石的贝壳多半宝石是假的,要价三十两银子,觉价钱差不多。算后来知道浩星凰确实花了三十两买,黄金。
“从没见你吃过东西呢,饿了吧?”正想着贝壳事,当事人就来了,端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鱼虾蟹堆得冒尖的大碗:“以前不可以吃,现在可以吃了。”我瞟瞟挨着船舷坐下的祭师,觉得有些话真是不能随便讲的。转头看向浩星凰:“以前也可以吃的。”
浩星凰好像被某人影响了,直把饭菜递给我往我手里塞筷子:"可以吃就吃呀...来...哪能不吃饭?”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以前也能吃饭?我怎么从没见你吃过饭?”不着痕迹的把挨挨挤挤着他的缪扬躲开些许。
“没有饿的感觉,就想知道可以多久不吃饭。”
从浩星凰睁开眼睛到晚上入睡,这些天缪扬任何事都不假手于人亲力亲为的照顾他。虽说照顾得他好了我就走,熬药端茶送水我是一件没做。
至于浩星凰的本来面目也不难想象。黑矮胖是幌子,能把英俊潇洒的祭师迷得连如厕也寸步不离,能差到哪里去?蓬船会那天还带了面具,可见身份不止一个。长得不差有那么多钱还修炼灵力,不是大富大贵的公子哥就是大家族的子孙。
等我找到有缘人就不会和他们有交集了,又何必在意。况且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知道最好。
本想照顾得他好了我就走,现在他好的七七八八,我却还在这里理由也不难知道---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家人的,以后一起流浪吧!
缪扬虽有意见却哪里能说的出气死病人的话?更不会为了赶我走和浩星凰加深矛盾么。
转头却看见一只边剥得干干净净的虾子送到唇边,真的怀疑谁才是病人。我抽筋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有劳你了---可我长这么大都只吃素。”浩星凰脸上的期望瞬间陨落变成失望,我转身回船舱。身后传来缪扬欢快的声音:“凰儿,你身子还没大好,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这些天悄悄问了浩星凰修炼灵力的事,他倒也教了我不少。当然只是写些微肤浅的东西,有总比没有好,虽然目前用不了我也努力的记了不少,日子也总算不那么无聊。
入夜,我睁着眼睛睡不着,耳边一片水流声。船停泊在岸边,离得林子近了,还能听到一两声夜枭的叫声传来。四周静的落针可闻。目光所以,身上的杯子是浩星凰在桐城买的,又香又软。腰上还系着兽牙眼球项链,忽然想叹息一声。
两个月也差不多了,却不知道什么好时候可以看见和我的有缘人。
有缘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样貌身高和心性脾气所有一切必须都一模一样。才可以说是有缘之人,百世而不得一个。
在他死掉的时候借尸还魂。虽然做鬼这么久也习惯了,但是终究这里不是我原来的家,我找到他以后还得等他死了,借尸还魂有了肉身再想办法穿越回现代。
多么艰巨的任务!什么都没有却要做一件不可能的事。不再像刚来的时候,想着家人为我难过哭泣就痛彻心扉恨不得再死一次什么也不知道马上消失,尽量不去想家人,不想再承受那种沁入骨髓的悲伤和无奈。
每当夜深人静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国度,想起身边的亲戚朋友,想起老师同学想起暗恋几年的女孩,尚未完成的学业以及无辜断送的人生,心里充满怨愤不甘恨不得变成厉鬼出找那个撞死我的肇事司机。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能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早日回去我期望的世界。
一阵冷风,吹得我没来由的一哆嗦,我不是睡在船舱里的么?怎么会有风?我利索的坐起来,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月色下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的,不是鬼差哥哥还是谁?
又是熟悉的漂浮感,脚下的景色在巨大月亮照耀下,与白天看起来完全不同,就似一只酣睡不已的巨大猛兽,船越来越小渐渐看不见了。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太过失礼。想要回去说上一句珍重,又觉得没必要。
真是的,怎么变得的婆婆妈妈?正事要紧!
转眼间,已经落在一座灯火辉煌气势豪迈大宅面前。我看看乌压压的士兵和人头攒动大街,暗暗吸口气,莫非我的有缘人就在这里?
施个结界隐了身形不急不慌的往里走,鬼差哥哥叮嘱我说道:“你今天开始就是人了,自己任何事要小心。尤其是身边的人,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很多话我是不能告诉你的,自己万事小心。”领着我一路马不停蹄的穿花绕柳,进了个精巧别致的小院子。
又对我说道:“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下来。不然牵绊住了,就没办法了。”我才想起那个兽牙眼珠项链,从腰带上摘下来递给他,想起好赖从浩星凰那里要来的戒指,也一并摘下来。鬼差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装进去,煞有介事的念一番咒,结了印。
找个花丛就地埋了。“记住。千万不能挖出来!这个一出来你和以前断不干净就回不去未来。”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不要之物听见后一句,才真正重视起来,走过去把泥土踏结实。
我紧张的扒在窗户往里看。装饰素淡的房间里烧了暖炉,架子上整整齐齐放了不少书,除了挂着幔帐的一张大床,只余些花草。墙上没有有挂着剑,桌椅上也没有文房四宝,只余瘦琴一把。
看来是个极素静的主儿,就是不知模样如何。正子猜疑间,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少年被摔进门来,狼狈的跌在地毯上,鬓发散乱,看不清脸孔。身上披着一袭红色的披风。
踹门的人来势汹汹拽起少年就忘墙上撞,那少年一声不吭,接连几次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抓起头发狠狠撞在墙上。
那少年看起来文弱纤瘦但是看来也有几分耐力,硬是一声不发。只是背对着我看不到脸。那个高大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几许,一身戎装,只一只手就把少年毫不费劲的摔来打去,好似玩具一般。长得倒可以说是和冰山祭师有的一比,只是脸上的残暴和霸气与祭师完全不同。看来是个将军什么的。
那少年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伸手擦了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却去靠在墙上伸手比划,竟是个哑巴!难怪刚才一语不发。
更让我震惊的还是他靠在墙上之后一清二楚的脸!白嫩的脸上血污一片却越发衬得肤如凝脂。两条柳叶眉下,一双黯淡的丹凤眼,小巧的鼻子和嘴唇何其熟悉!这陪了我二十年的脸孔,仅隔一扇窗突然出现在对面,叫我如何不吃惊!
当下眼都直了,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少年,内心五味杂陈,竟说不出是高兴激动还是伤心难过,那少年眼神黯淡的比划着,我却看不懂,那男子一把捏起他的下巴手劲之大让少年脚尖都离了地。
“他活着,你就活着。他没死了,你就给我生不如死的活着!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看着少年微微簇起的细长眉毛,年轻男子看他良久一把将他甩开,少年就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摔到地毯上。
外面早已站了几个衣着打扮一致的丫头,低着头待男子走了以后才进门来将少年扶起来。坐在椅上的少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任那些丫头解衣的解衣脱鞋的脱鞋,毫无反应,半响猛的才吐出一大口血来。
我在窗外看着,心里也是一惊。那男人动手施暴众多丫鬟却无一个吱声来劝,好似已经看惯了。收拾的也很熟练没有一个人讲话。只这一口血却叫她们面色如土慌了手脚,看来这个少年也算半个主子,只不知是什么样的主子。
丫头们惊了一跳大叫起,来几个扶着睡下收拾血迹,另两个脚不沾地出去了。我看着也索然无味,只觉得寒气上来有些冷了。以前都感觉不到接寒冷现在竟然也娇贵起来。
“现在他还没死,你不宜进去,稍等等。”我一想到那少年不知是人质还是男宠,背后就起了白毛,正在看看他身体被折磨的这个样子,死压根沾不上边,要好没有一两个月才怪。转身就想走,等他什么时候死了我在来。
鬼差却拉着我努努嘴,我回头一看,那少年微微抬手比划了一下,那些丫鬟就出去了。
“死了?”
不知道说了什么,屋子里的丫鬟们走的一干二净。少年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拿了茶壶随意泼掉,将一根白绫穿过往房檐上一抛,爬上桌子打个高高的死扣,踮着脚就吊上了。
“喂,你不救他啊?他在自杀!”我摇摇鬼差肩膀着急道:“不是吧这么见死不救?”
“我救他?你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你的有缘人!我现在就他,你就得等到六十岁!”鬼差别瘪嘴,抱着肩见怪不贵:“是他自己要死又不是我逼他!”
要是他死了,这个身体我就回来拿,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吊死我还真做不到视而不见,我扒着窗子就进了屋。
少年是踮着脚尖把自己挂上去的。所有体重把身体坠着,两只脚悬在桌面之上挣扎着踩不到,人一时还有意识面红耳赤要流出血来一样,痛苦得眼睛都要鼓出来了。眼样子再晚一点都不行了,我站在桌子上就去抱他。
却有个丫鬟推门进来,乍一看见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门外跑。“别急,我救你。”看着那少年可怜的样子心里一刺,不知不觉脱口而出。我抱起他就要往上托,好给他机会透口气,顺便让脖子离开白绫。“你有病?干嘛自己拆自己的台?”鬼差在下面大声质问,我懒得答,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把他往上托,不曾想做了这些日子的鬼力气也小了。
抬头却对上那少年的脸,他嘴巴轻轻地一动一动,口型却是在说:“让我死。”这是怎么会回事?刚才我还看见他难受的挣扎,怎么这回还想着死?一不留神脚下一空,我摔下桌去,抬头一看,那少年虽透了口气,却又吊上了。不用想这个时候在我脚下使绊子的还能有谁?
鬼差在我起来之前就冲过来拉住我拖到一边,门外传来杂乱慌张地脚步声,人数众多。我却只能看着少年微笑着落下泪来,他轻轻的说:“谢谢!”轻轻的一滴泪慢慢的流过他扭曲的脸蛋和带笑的嘴角,啪嗒一声滴在桌上。
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不知所措,连冲上去救他也不知该不该,也不知道是闭上眼好还是在救他一次。就这两三秒的时间门外的人都涌了进来,一屋子的女眷中夹杂着两个医官。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放下来,我却看见一道白雾从他耳鼻之间慢慢悠悠的飘散开来,回首,身边已经站了一个透明如烟似雾的人影----他死了!
“他还有气,是自己想死,所以魂魄就离体了。你现在快过去!”鬼差一把把我推过去,我还不及反应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又黑又重,似落在深海,什么也看不见,又冷又孤单。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谢你救我,但我生无可恋。总算是可以去见我的父亲母亲了。你不要说话,要活下去就不可以说话!切记....."声音越来越远,伴随着鬼差大哥的声音:“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啦!自己保重!”两个声音越来越远,我着急的想要划破黑暗追上去,却无力的沉沦下去....
耳边传来唧唧呱呱的声音,又有脚步声,训斥声,哭泣声,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好累好吵,眼睛也睁不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再醒来时,是被鸟儿叫醒的。我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浑身无力,身上疼得似散架一般。枕头被子极其柔软,又轻又暖散着幽幽的香味。床靠近另一扇窗边,可以听见花枝上鸟儿的清脆明越的轻啼。
耳边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你知道么?前天晚上,有三个姐姐被王爷发去军营了,好可怕!”
“去军营?!去那里做什么?”另一个声音听起来粗哑,音调又高。
“小声点!祖宗哎!你知不知道耀荏叫她们去备沐浴用的热水,再把小丫头支开,上吊了!”
“这个我知道嘛!听说差点没救回来!不过那三个姐姐去军营干什么?”看来这个大嗓门一点脑子也不张。罚几个姑娘去军营,是个人都可以知道充了官妓了。
“你要不是我表妹,我才不叮嘱你。你以后别没事在院子里乱走,离耀荏远点!看来这个耀荏还真有够讨厌让人讨厌,只听说奴才巴结主子的,没听说见了主子绕路走的。想到自己已经是耀荏不禁好笑。
“你们两个不在屋里候着,干什么在外面偷懒?”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插了进来:“人还没醒,哪里可以少人伺候,你们就自己在这里玩---回头我秉了管家,撵了你们出去!”三分娇俏五分嗔怒,话说得既得体又威严,看来是丫鬟里说得上话的。
门外叽叽咕咕一会儿,门轻轻的开了。轻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的娇俏声音在耳边说道:“本就是个可怜的人儿,何苦自己为难自己。”说到后面鼻音渐重。却坐在床边不走了。
我也不打算装了,慢慢睁开眼。只见床沿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丫鬟,打扮得干净利落,只发上一根小金凤钗。一身绿衣衬得皮肤略白,细眉长目,不施脂粉,倒是清秀。
见我睁开眼,一擦微红的眼圈,笑得合不拢嘴。见我要起来忙伸手扶帮我,给垫上软垫让我靠坐起来。又转身倒了热茶来,见我慢慢地喝了,不等我示意又给到了第二杯。
待我喝了茶,才又扶我睡下。出了门才说:“去拿些吃的来,就说已经醒了。”话音里喜意掩也掩不住。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灯火辉煌装饰华丽的屋子里竖着丝质大的屏风,看不真后面的人。在我睡着的时候被搬过来的吧?我眨眨眼,打量起四周。
“王兄下手真够狠的。那么个风一吹就飘走的人儿,搂在怀里疼爱还来不及,你竟折腾的这个样子....啧啧。”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是一个威严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要是看上他,我便送你又如何?----你是想听我这么说对不对?”
接着门开了,屋子里的人稀里哗啦跪了一地。两人也不理睬,径自落了座。年轻男子背对我这边坐在屏风前,只能看背影。另一个却走进来在我床边站了一会,随口问道:“还得多久才醒?”
“回王爷。老臣已经配了药,不在今晚就再明朝----必是要醒的。”跪在地上的一个老医官头也不敢抬。“不过王爷,这病恐怕得落下病根。”
“哦?”落了座,接过香茶轻抿一口,暴力狂慢悠悠的问到。
“脑颅受到外力撞击,现下虽是没什么。但是年深日久就慢慢地....”老医官的话还没讲完就被不耐烦的打断了:“都下去.”
霎时间屋子里的人退潮般走的干干净净,诺大的房间里只留兄弟俩,梅香静静地燃着。
“王兄,最近我得了一幅极好的画。那意境那工笔真是叫人无话可说,但凡见过的都异口同声只疑为佳作天成。愚弟早想着请你过府一看,却今儿才得空,不知可愿屈尊移驾观赏一会?”年轻的男子声音活泼轻快,说话如竹筒倒豆噼里啪啦,看来倒是个直爽之人。
“既是好画如何不拿来瞧瞧?”
“我倒也想,只怕拿不来。”年轻人的声音充满戏虐:“你若猜到,我就把它送你。”
“哦?有这等的好事?”暴力狂开口,显然被挑起了兴趣:“莫不是你央了秦齐给你画了春宫图,还画在....”后面的话似附耳私语,那年轻男子哈哈大笑,使扇柄敲着手心赞道:“王兄高见!是极是极!”却又诧异道:“这是暇櫂与太子殿下的赌约,你若猜到殿下就输了。这样子岂不惹殿下生你的气?不行不行还得你猜不到才好!”
“猜到也罢,猜不到也罢,他和我岂会为这个生气。你也太小看我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父皇又给你提了哪家大臣的千金小姐宝贝妹子?”
“我若也同你和太子殿下一般,早就把这些事处理了。也不用来催我了。”暇櫂的声音带着些抱怨和羡慕:“弱水三千,你只取太子殿下一瓢饮。于我而言,弱水三千,瓢瓢是情。”
“你还没找对人。就这样东家偷嘴西家留情,不如找个正经人家大家闺秀把婚事办了,父皇那么大年纪也就着急你了----不找个捆驴石,你当身边的人会放心?”暴力狂慢慢悠悠的说着。
“我难得回燕京一次,都是为了看王兄,没想到王兄竟打趣起我来了!没意思,我回了。”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看我?你真是谎也不说说---是看里面的那个吧?虽说这样的人我百八十个送你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这一个,不行。”一语中的,门口的人转过头来。
“是我害了他,这三年,你也把他磋磨的也够了。我的人我必是要带走的---你只说放不放。”看来这个暇櫂还是个犟种。刚才还和暴力狂热乎的勾肩搭背,现在就翻脸了。
“他到死,都要在我这....”后面的话被暇櫂压不住悲愤和怒意的声音打断了:“暇櫂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告辞!”还以为有个人为我出头,没想到要在这里呆到死!我虽挺着尸,心里也知道希望陨落了,心里不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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